r   “殿下有意,也未尝不可。”陆莳道。
    楚染好气,瞪了两眼,转身就走,这人约莫是脑子不大好。梦里的她就算是嫁给她,也未曾给她做过衣裳。
    新平公主又被气走了。
    陆莳看着她气呼呼的背影,莞尔一笑,如今的楚染比起前世里更为开朗些,不会整日闷沉沉。或许她的选择是对的。
    回书房时,她递给幕僚一份册子,道:“上面的人都从朝堂上踢出去,贬出郢都城即可。”
    幕僚接过,上面有些人效命新平公主,他不知丞相何意,问道:“丞相这般一做,只怕新平公主会对您心生怨怼,到时亲事只怕真的要退。”
    “无妨,陛下知晓这些人效命殿下,留之无益。”陆莳道。
    楚帝心思深沉,楚染行事再小心,也会留下蛛丝马迹,不如趁着他未曾怀疑,先将人打发出京。
    幕僚叹气,揣着册子出去。
    书房里的陆莳也拿着一份册子去找楚染。
    阿秀仿着旁人家的闺阁小姐的府邸,在院子里搭了座秋千,楚染起初嫌弃,时日渐多,偶尔会上去坐一坐。
    她坐着上面,脚尖一等,整个人飞了起来,腾空而起,裙摆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陆莳踏足后停下脚步,方站停,楚染警觉,脚尖落地,凝视着她。
    面色不善。
    她满腔怨恨,陆莳走近,将册子递给她。楚染不知是何物,翻开后脸色煞白,惊得站起来:“你何意?”
    “我欲将这些放出郢都城,在外磨炼三载,他们殿下接触太深,陛下已然知晓,不如先断了联系,日后再说。”陆莳委婉道。
    这般一说,楚染也不是糊涂的人,只是这些人一放,她在郢都城内就无人可用了。她犹豫须臾,道:“也可。”
    无人可用与被陛下忌惮,她宁愿选择前者。
    她听话得很,陆莳也放心,转身欲走,却听楚染道:“丞相,今日好似回来得有些早。”
    “署衙无大事,回来得早些,殿下有事?”陆莳回身,拿捏不住楚染的意思。
    楚染想问问外面的事,奈何阿秀嘴严,一字都不说,她也是无法,就想从陆莳处问上几句,她不能直接说,想了想,就问:“连城何时入郢都?”
    “约莫两月后。”陆莳道。
    楚染不耐,讽刺道:“丞相真是惜字如金,不如回去吧。”她转身坐在秋千架上,脚尖一点,秋千动了起来。
    她最近脾气不大好,被教习师父逼得有些头疼。陆莳本想走,见她眉眼耷拉着,心中一软,缓步踏近到她身后,“太子一切都好,殿下勿要烦心,不如想想回宫后如何应付陛下。”
    陆莳伸手,轻轻推动秋千,她没有玩过这些,曾见过陆家的妹妹荡秋千,后面的人就是轻轻推动绳子。
    她清冷孤僻,平日里不大与人来往,整日的时间都在处理公务,尤其是近日里,楚染趴在墙头,近子时都不见她回来休息。
    今日却是难得,楚染被她轻轻推着,如芒在背,晃了两下后,才道:“你究竟如何想的?”
    “殿下要什么,臣尽力去做,唯独退婚不成。”陆莳道,不可退亲是她的底线。
    楚染脚尖触地,陆莳便推不动了,她道:“你为何不退亲?”
    陆莳反问:“为何要退?”
    “不退亲,你与灵祎那么亲密做什么,丞相出尔反尔,前些时日说我若随你回府,你便将灵祎拒之门外,你如何做的?”楚染冷笑,她并非随意揉捏之人,白白被人当猴耍。
    陆莳眸色带笑,极为浅淡,道:“殿下计较这些作甚?”
    “不计较,你便退婚,赖着我做什么?”楚染心中燥得很,尤其是见到陆莳平静的态度,似是火上浇油一般。
    陆莳负手而立,道:“殿下心思,臣着实猜不透。”
    楚染看她一眼,目光有些冷冷的,“陆相心思,我也猜不透,不过陆相这般沾花惹草的性子,难不成以后还想纳妾?”
    她故意激怒陆莳,就想知道她心中究竟如何想的。
    谁知,陆莳淡淡一笑:“殿下的心思倒也简单,还有二十日便是你的生辰,也是太子的生辰,你若绣出一香囊,臣便放您回府。”
    “绣香囊做什么?”楚染顿愕,陆莳的心思真是诡异,一时一个想法,想着法子折腾她。
    陆莳不答,转身就走。
    第二日便来了绣娘,楚染将人赶出去,谁知绣娘就是不走,气得她脑门疼。
    她几乎从未接触过这些,跟着绣娘学了几日,绣了一对鸳鸯的香囊,算算时日不早,陆相回来也有□□日,她此时装作回来,也可。
    楚染将成品给陆莳送去,道:“你要的香囊,我能回公主府了?”
    “你绣的是什么?春江水暖鸭先知?”陆莳淡笑,想了想,还是得哄一哄她,于是,故作欢喜夸道:“鸭子挺像的。”
    楚染:“……”
    她直接将香囊夺了回来,不想与眼光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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