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恒王身上,他眉眼皆是掩饰不住的得意。
    是他献策?
    以此来讨陛下欢心?他心中恼火,如此做来,岂非寒了武将的心,谁来替楚国守住疆土。他实在忍不住,出列要阻止,刚想开口,旁边有人先开口。
    陆莳执笏板出列,道:“陛下,臣觉得怕是不合适。”
    “丞相觉得哪里不妥?”皇帝打量她一眼,明显不悦。
    满朝文武的视线都跟着陆相转动,听她道:“武将知晓您此举,怕是会误会,到时会适得其反。”
    太子被她打断后,也不好再说话,只站在一旁装作不知。
    皇帝听到这番话后也未曾大怒,反问道:“他们如何会误会?”
    陆莳被迫道:“臣觉得不如给武将些许赏赐,幼子入京也保证他们的安全,如此,他们才可为陛下效忠。”
    丞相一言,旁人跟着点头,如今,陛下此举是毫无反驳的余地,想的也只有安抚武将。
    恒王却道:“君命为上,就算是要了他们的脑袋,难不成他们还要反抗不成?”
    此话甚合楚帝心意,其余人包括陆莳都不敢再搭话,恒王自大,已然是得罪武将。太子眉眼跳了跳,没敢再插话。
    此事一定,旋即命朝臣去办。
    退朝后,太子气得面色通红,冷冷瞧了恒王一眼后回东宫。
    恒王面色得意,拦住陆莳离去的脚步,笑道:“本王今晚设宴,丞相可否赏个面子?”
    陆莳略一思忖,委婉道:“大夫嘱咐三月内不可饮酒,怕是要辜负恒王殿下美意了。”
    恒王瞧着她不大好的神色也未曾在意,毕竟他捷足先登,是人都会恼怒。他与丞相分别后,回中宫去见王后。
    此计是王后告知他,道是窥听丞相的谈话才得知此计,陛下忌惮的便是武将,如今恰好,有计,他放心了。
    他回宫的时候,灵祎还在伺候王后用膳,见到他后,喜笑颜开,“恒王哥哥怎地过来了。”
    “来瞧瞧我的灵祎。”恒王走近,摸摸她的额头,又道:“今日可有好去处,晚上哥哥设宴,你要去玩耍吗?”
    “我出宫去玩玩,今日有花宴,我和阿嫂同去。”灵祎今日打扮得甚是明艳。
    恒王一听王妃也去,就未曾说什么,打发灵祎退下去,自己亲自伺候王后用膳。
    王后比先王后还要大上两岁,当年先王后去后,她凭着母家在朝的势力得以封后,如今太子病弱,外祖家远在西北,也无济于事。
    太子病恹恹的,就是不死,也是头疼。
    她吃了几个虾饺,问起今日早朝的事,恒王喜不自禁道:“今日陆相的脸色都变了,真是痛快,若非她出来搅事,儿怎地被阿爹斥骂。”
    王后也跟着高兴,道:“我也是回来听着灵祎说了一句,不想竟是真的,在灵祎面前,你可不能再提,她心里对陆莳极是欢喜,你莫要搅乱。”
    一听这事,恒王不悦,道:“母后该知,陆莳与新平定亲,终究是要成亲的,您让灵祎掺和作甚?”
    “新平对陆莳早就不满,这桩婚事肯定不会成。灵祎有心,便随她去了,你也不要阻止。”王后心气极高,不想白白便宜了新平,就算灵祎得不到陆莳,也要毁了这桩亲事。
    ****
    楚帝旨意一出,郢都城内震动不说,边境武将都是满心不服,太子气得病倒了,几日未上早朝,东宫的守卫又严格许多。
    朝堂上朝臣皆在观望,不少人去丞相处打探,旨意下来得太过突然,几乎没有人知晓是怎么回事,是何人进此言。
    他们都很迷惑,话里话外皆在试探,旨意早已往各地去了,不出两月,武将质子就会入郢都城。
    楚染闻讯时,在院内与教习师父对弈,她棋艺不好,陆莳就给她请来师父教导,奈何她就是摊烂泥扶不上墙,无心去学习。
    教习师父脾气好,悉心教导,楚染学了几日就不想学,奈何这人日日过来,赶都赶不走。
    陆莳在黄昏时回来的,她在前院将人堵着了,她今日穿得清爽,碧绿色的裙衫,发髻见斜插一根碧绿色的玉簪,腰肢纤细,袖口比起宽袖也窄了许多,行走间似荷叶摇曳。
    她前几日挖了陆莳的几坛好酒,心中也算畅快,她磨蹭到陆莳跟前,“陆相回来,我有一事与你说。”
    陆莳目光落在她的腰间,眸色婉转,淡淡道:“殿下棋艺学得如何?”
    楚染转身看了看庭院里的花草,十分乖觉,回道:“甚好、甚好,我就是想问问那人何时走?”
    她目光躲闪,几乎不敢看陆莳。陆莳知晓她心虚,便道:“殿下何时走,她便何时走。”
    “丞相到底是何意?”楚染语气低沉,心中颇有些不痛快,陆莳这当真讨厌。
    陆莳缓缓向她走去,目光在她眼角上停留,道:“殿下与其学朝堂谋略,不如学学棋艺,或者女红也可。”
    “你什么意思,让我给你做衣裳?”楚染震惊,不可置信。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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