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什么叫“宠物”,什么叫“不在意”。
    季烟紧张地呆在他的怀里,不知道他又要做什么,甚至以为他也要把她关起来,她什么都没说,只是看着面前的场景变换地极快,很快就来到了她去过两次的监牢外,殷雪灼不做丝毫停留,又进入了从未去过的更深更黑暗的地方。
    越往深处走,越是可怕的炼狱。
    其实魔域囚禁着很多的人,季烟一直以为殷雪灼杀人手段极其干脆,除了像韶辛那样的情况,应不会有带回去慢慢折磨的。
    可她却发现,不是这样。
    有一层里,关押着好几个人。
    男女皆有,衣不蔽体,遍体鳞伤,甚至有的双眼被剜,脖子被锁链锁起来,像个牲畜一样躺在地上。
    其他人,皆有各种程度上的伤,几乎没有一个身体健全之人,而他们一看见殷雪灼,就疯狂地朝他爬了过来,身体爬过之处带出一道道可怕的血痕,像是深渊里爬出来的厉鬼。
    他们隔着铁笼子,朝殷雪灼伸出手,祈求他饶命。
    如此卑微,如此可怕。
    季烟一时看得呆住,一股毛骨悚然的寒意顺着背脊往上,让她汗毛倒竖,手脚发凉。
    视线却挪不开,眼神黏在了那人满是血污的脸上。
    “这些,这才‘宠物’。”
    殷雪灼从一边石墙上挂着的篮子里取出一块肉,悠然掷进了笼子里,看着那些人因为一块肉而互相撕咬,像是夺食的恶犬,毫无人性可言。
    他唇角讥讽地勾起,“你说,看着他们为了夺一块肉而自相残杀,是不是很有趣?作为‘宠物’,便是要表演尽兴,讨我欢心。”
    季烟一言不发,只死死地面前的血腥画面。
    分明都是好好的人,究竟是遭遇了什么,才能变得这样人不人鬼不鬼?
    殷雪灼抬手,手指轻轻揉捏着她的后颈,靠在她脸颊边,语气很温和,“我待你很好,以后不要说那样的话。”
    “你应该看到,我没有这样对你,你和他们不一样。”
    “当然,我待你这样好,你若是背叛我。”他语气一顿,轻笑一声,“那你也不会有好下场的。”
    季烟抿起唇,忽然扭头,看向殷雪灼。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他们?”她浑身发凉,又忍不住质问:“你带我看这些,是在威胁我吗?”
    殷雪灼的眸色又冷了下来。
    他盯着她片刻,露出了一丝变态的笑容,“我为何这样对他们?”
    他笑容忽然变得癫狂起来,越笑越是失控,最后竟是收不住的仰天哈哈大笑,像是失控了一般,让人听得心惊胆战。
    他笑了许久,忽然抬手按住季烟的后脑,季烟甚至来不及挣扎,只觉得一股尖锐的疼痛感钻入大脑,意识便被带到了别的地方。
    是殷雪灼的意识海中,无数的画面闪烁在眼前,仿佛来自数百年前。
    她看到了一些画面。
    是从前跟在明枢真人身后的殷雪灼。
    那时的殷雪灼也只是个幼崽而已,只是常年被饲养,早已不是正常的灵魇,外表看似无害,一旦看见尸体,闻到了血的味道,便会被常年积累的魔气所控制,彻底癫狂失控,变成嗜杀的怪物。
    季烟的视角成了他的视角,亲眼经历了很多。
    ……是怎样无助地被人包围,是怎样看着所有人对他露出厌恶的神情,骂着他“怪物”,是怎样被明枢真人关铁笼里,被玄铁勒着脖子,连牲畜都不如。
    那些与明枢真人勾结的道貌岸然的君子,又是怎样站在笼子外面,以一副高傲的姿态,打量着被关在笼子里的“自己”。
    又是怎样拿着他沾满血的鳞片沾沾自喜,无视他痛苦的嘶鸣。
    在他们眼里,“灵魇”只是个被饲养的怪物,与猫狗牛羊没有区别,随时随地都可以宰了吃掉。
    他们不把他当人,也不会在意这只灵魇的想法。
    可他们丑恶的脸,都一直在那只灵魇面前晃动,他们每一个厌恶的神情,都深深地烙进了他的心里。
    他永远记得这些人。
    所有伤害过他的人,他们的脸,他都记得。
    季烟蓦地回神,对上季殷雪灼的脸。
    他微笑着看着她,仔细地打脸着她的表情,十分兴奋道:“这些过去,是不是十分有趣?”
    季烟呆呆地望着他。
    所以他一直记得那些脸,记了数百年,永远不曾忘记,只是为了有朝一日,发泄自己的仇恨。
    用同样的方式,将他们关起来,剥夺他们的身体的一部分,让他们尝着切肤之痛。
    也要像狗一样践踏,让这群骄傲的人,尝尝猪狗不如是什么滋味。
    她以他的视角看那些,与昔日在梦中,以旁观者的视角看他,又大为不同。
    那些人丑陋的脸,每一个都宛若尖刀,狠狠扎入他的心脏,剜的鲜血淋漓。
    季烟一时惊怔不能言语,眼底水光遽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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