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忘记,你是谁的。”他幽深的眸子直视着她,阴沉道:“你这条命,也是我给你的,你若敢背叛我,我便可随时收回。”
    他胸腔翻腾着说不上来的怒意,不知是因为她为了白白的表现,还是其他。
    她就因为他不摸白白,与他置气?
    她连命都是他的,凭什么关心其他人?
    指尖用力,她露出痛苦的表情,他能感觉到下颌处传来的疼痛。
    这疼痛,是他要给她的教训。
    殷雪灼这一瞬,脑子里甚至涌现了无数的想法,趁早结束将她带在身边、立刻杀了她、给她点儿刻骨铭心的教训,或者,把她捆起来……
    他眸子里情绪翻涌,还未做好决定,就感觉手指上传来湿意。
    季烟哭了。
    他皱起眉。
    她疼哭了?还是……因为别的?
    他忽然松开手,季烟一失去钳制,便软软跌坐在地,蜷缩成了小小的一团,迅速抬手搽了搽眼泪。
    她鼻子发酸,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哭出声。
    可还是好委屈。
    她没有背叛他啊。
    殷雪灼不是什么好人,他就是毫无人性的疯子,喜怒无常,手段狠辣,可以因为任何事动杀心,她真的忘了。
    他就是这样的魔头。
    一个不高兴,可以杀了所有人。
    包括她。
    不知为何,分明从前那么多次要被他杀死时,季烟都心情平静,一点儿都不难受,现在却只要想到这些,就难受成这样。
    “那你为何还不杀?”季烟咬咬唇,忍着哭腔道:“你杀就是!在你眼里,我就是个随时可以被捏死的小玩意儿罢了,你还不杀,还等着我求你杀吗?”
    她真的来了脾气,语气说到后面逐渐失控,也狼狈地泄露了几分哭腔。
    殷雪灼听到其中一句,皱起眉头忽然舒展,表情变得有几分古怪。
    “随时可以捏死的小玩意儿?”他说:“谁告诉你的?”
    季烟恨恨地回:“难道不是吗!”
    她的一切都要按着他的喜好来,他总是欺负她,从不考虑她的想法,她的一切都要在他的容忍范围之内,倘若恃宠而骄,变本加厉,就会被他像今天一样狠狠地掐住。
    殷雪灼静静地看着地上哭的小姑娘。
    眼神忽然迷茫了一下。
    是吗?
    什么是玩具?他从前抓过几个妄图刺杀他的元婴级的修士,一男一女,废了修为养在身边,肆意折辱,他喜欢看他们自相残杀,为了活命不得不折辱对方,露出最丑陋的样子。
    那两个人,在他手里没有活过三天,死时惨不忍睹,至于他们是怎样一点一点地断气的,殷雪灼的印象都不深刻了,只知道他“玩”得极其尽兴,他们的血染红了一大片草坪。
    他很少去记不在乎的事情。
    可绝不是季烟这样。
    不,不是。
    她不是什么玩意儿,殷雪灼从没说过这样的话,他一时也很茫然,想不通她为何要这么说。
    他待她不好吗?
    他自成魔来从不会对人笑,从不待人好,也从不让人在趴他怀里睡觉。
    种种他觉得不会做的,都做了。
    他垂目沉默片刻,忽然蹲下,看着她满是泪痕的小脸,想了想,认真道:“我待你是极好的。”
    ☆、第50章 韶白9
    “我待你是极好的。”
    他注视着他, 黑睫之下的眸子映着黑夜中的皎皎月色,流光潋滟。
    季烟本是委屈,一听到他如此说, 一时竟愣住, 呆呆地瞧着他。
    他在说什么?
    一本正经地,用陈述的口吻, 说他待她极好?
    他怎么就是待她“极好”了,他怎么还用这样的语气说出来, 哪有人是这样的,他不是要杀她吗,又还扯什么待她好不好?
    季烟一时居然忘了哭, 脸颊上还挂着两道晶莹的泪痕,小嘴一抿,不快道:“给我吃的穿的, 便叫好了吗?养宠物也会喂食, 这有什么区别?”
    不知不觉,居然开始和他斤斤计较。
    殷雪灼皱起眉,又站了起来,干脆把她拎了起来,一边的白白本看他们的气氛不对,就全然消停了, 竖着一对耳朵警惕地观察着他们, 一看殷雪灼要又是一副要动手的模样, 白白嗷呜一声, 就不管不顾地咬住了殷雪灼的衣角。
    白白:“嗷嗷嗷!!”
    ——主人!你不要伤害她!
    殷雪灼不耐烦地朝白白踢了一脚,直把它踢得骨碌碌滚落在一边,像一个脏兮兮的大煤球,白白委屈地哼了哼,把小脸埋进了爪子里。殷雪灼沉声说了句“滚”,再也没把视线放在它的身上,而是直接带着季烟消失在了原地。
    他带着季烟回了魔域,顷刻来到了魔域的监牢里。
    他要让她亲眼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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