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识人辨人的能力,乔庭渊还真没有输过谁。
    刚才乔庭渊倒酒的那一刻,那男人身边的两个贴身的人就是眉头稍微耸动,各自对视了一眼。
    乔庭渊便意识到了这个男人的身份可能不太一般。
    当安穗主动递酒的时候,那就更别提了,贴身的人恨不得当场把安穗按下,让安穗不要轻举妄动。
    有了这番说辞,气氛便慢慢的缓和了不少。
    其中一位黑瘦的男人拿起酒杯,饮了一大口,不由得喟叹一声,“真是好酒。”随即他黑炭一样的脸上,隐隐透出了一层粉色。
    应该是酒劲太冲,他一时之间没有适应。
    随后那人大为惊奇的详细的问了问这酒的来历,还闲聊了一会儿出来拿着这么多酒的原因。
    问到酒的来历,乔庭渊便说是家里秘方,刚进行了改良。
    安穗为人活泼,乔庭渊这种时候也不拦着人家在乎风险的买家套话,大家说的便都很开心。
    那位器宇轩昂的人才慢慢的伸手动了动酒杯,抿了一口。
    见他缓缓舒展了表情,乔庭渊心里知道,这生意有谱了,就是不知道价钱能给到多少。
    果不其然,双方开始了谈价钱,给出了让乔庭渊颇为意外的价格。
    但是显然对方格外的爽快,刚才也问了乔庭渊出来卖酒的原因。
    因为乔庭渊一副文人衣衫的打扮,一眼看见读书人出来卖酒还是挺少见的,便是猜到了可能是家里有什么急事儿发生。
    “是这样,我们出门,行走在外自然也不可能带这么多的钱,但这些全都要了。”
    “剩下的——郎君也说正在找铺子,我们眼下手里正好有一个铺子,郎君留下地址,会有人送去的。”
    那个人把荷包直接推过来,做事周全,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直接说出荷包里的钱财。
    乔庭渊接过来,看了两眼,差不多是十两金子。
    安穗听完当即一喜,随后又有些担心对方是否会欺骗他们。
    安穗的表情太过于简单,在座的几个人都看得明白。
    “安穗,再给几位郎君倒酒倒茶。”
    乔庭渊瞥了安穗一眼,安穗也立马反应了过来。
    说到底,安穗虽然是不太懂这些事情,但是有乔庭渊的点拨以及自己的机灵,还是忍不住脸色一白,给几个人颤颤巍巍的倒酒。
    这就算是道歉了。
    好在对方并不计较,因为行事匆忙,看着还有要紧事在身上的缘故,点了点头之后一行人骑着马离开了。
    乔庭渊才舒了一口气,今天这一趟的意外之喜,已经足够弥补这么多天的波折了。
    等双方交接完这一大盒的酒之后,乔庭渊又被人拦住,他环视了一圈,有的形容猥琐的人的视线放在了他身上,估计是琢磨着荷包里的钱财。
    说不定还动了歪心思,但乔庭渊一副文人打扮,腰上还带着府学的腰牌,在场动了歪心思的人按住了自己的邪念。
    对一位文弱的秀才出手是简单,但是若是被抓住了,可是要牢底坐穿了。
    “不知道这位秀才公可还有这样的酒?我出个大价钱,就来一杯尝尝怎么样?”
    “哎呀,秀才公,我也不是小气的人,这是一两银子,来一杯如何?”
    酒在康朝虽然是上至王公贵族,下到平民百姓都在喝的东西。
    但是味道的千差万别,就是价格上的飞跃,几文钱到几个金锭的浮动。
    所以以一两银子去尝乔庭渊拿来的,闻着看着就是顶好的酒,是不亏的。
    ……
    面对着其他人好奇、想要尝试的热切眼神,乔庭渊摇了摇头,他现在还没有大批量售出的意思,带来的那些酒可能还有其他的用处。
    “那有了酒便来此地,我常在此吃菜吃饭,一定要来啊。”身后传来他人的声音。
    安穗自己蔫蔫的跟在乔庭渊身后,偷偷摸摸的看着乔庭渊,在心底里给自己立下了许多规矩。
    要是他再不机灵一点,恐怕乔庭渊再心软,也不会让他跟在身边了,说不定会让他一直跟在乔成身边帮忙。
    乔庭渊其实在心里也给了安穗三次机会,若是安穗再不改这种冒失性格的话,便真的是要跟在乔成身边了。
    这种从宗族里领出来的孩子更不好随意把人送回去。
    乔庭渊又赶紧找到府城里有名的坐堂的大夫,一起回到租住的屋子里,给乔成看病。
    推开门的时候,床上空空如也,乔庭渊摸了摸被子下面的温度,一手的冰凉。
    乔庭渊蹭的一下就想发火了,他对家里人这种不顾自己身体的行为,真的是看着心里生闷气。
    安穗赶忙去找人,就在院子后面找到了在晾东西的乔成,他正在把从光州带来的吃食拿出来散散湿气,手上还扶着腰,走路费劲。
    “哎哟喂,老爷,那边郎君正担心您担心的要紧,还给您找了大夫回来。”
    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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