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想起这两天江侵总是一副不爱理人的样子,低低叹了口气。
    一路胡思乱想的抓着书包包带,她走进了食品厂宿舍小区。
    这是个老旧的小区。
    存在了大概有几十年。
    顾名思义,这里住的都是以前食品厂的老员工。
    它立在玫瑰苑的前面,是回玫瑰苑的必经之路。
    但是和玫瑰苑的景致截然不同。
    破损的柏油路年久失修,总有裂开鼓起的小包,一不小心就会打人绊倒。
    一幢幢公寓楼是灰色的水泥建成,一眼看过去灰扑扑的,还有的公寓楼墙皮都开始脱落,看着斑驳一片。
    模糊的玻璃外圏了一圈铁栅栏,都生了锈。
    挂在外墙的电线也长长的脱落下来,像是一团团搅在一起的乱线。
    迎面扑来,都是腐朽苍凉的气息。
    似乎连这一段路的天都像是笼罩了一层雾,灰蒙蒙的。
    奕舒听说这里本来是要拆迁的,但小区似乎有些老人念旧,一直不肯签合约,才拖到了现在。
    她四下里扫视着,某个瞬间,目光定格在某处拐角。
    她刚刚,好像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江侵说他住在这附近,是这里吗?
    眼看着那一抹蓝白衣角消失在视线,奕舒揉了揉眼睛,拔腿小步跑着追了过去。
    等过了拐角,前面一两百米的地方,她果然看到了江侵。
    他还在往前走着,并没有发现她。
    奕舒想出声喊他,又想起他这两天的冷脸。
    也许他并不想理她。
    更不想让她知道他住哪。
    可奕舒想知道他在哪。
    也想知道他的家里到底是什么情况。
    不仅仅是好奇。
    她是真的很想帮帮他。
    顿了几秒,奕舒到底没有出声,隔着一段距离,悄然跟上。
    江侵顺着这条布满了裂痕的路一直走到了最后,然后停下。
    那是一幢小二层的独立单元。
    奕舒也没再往前,在小二层前面的一辆车后面蹲下来,探着脑袋往过看。
    小二层的大门是关着的,门前像是烂泥一样躺了个人。
    江侵上了台阶就将人拎起来,然后动作熟烂的单手开门,再把人拖进去。
    生锈的铁门“吱呀”一声,开了又合上。
    江侵连同那道人影,一起消失在视线里。
    奕舒却没收回视线,她蹲在那里,脑袋里乱七八糟的。
    江侵果然是住在这里吗?
    这个随处贴满小广告,地面散乱着各种果皮纸屑的她完全不能想象的地方?
    还有刚刚那个拽都拽不起来的人,是他的爸爸吗?
    他真的会打江侵吗?
    江侵的妈妈呢?
    没有头绪。
    一团乱麻。
    可不知道为什么,奕舒看着那幢灰扑扑的房子,心里有点难受。
    好像有什么压在了心口。
    莫名有点喘不上气来。
    又有点泛酸。
    眼尾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红了。
    作者有话要说:  水杯喜欢,送水杯的人也喜欢
    ☆、青梅
    周一课间操,奕舒正在低头看书,就听到四周传来有些兴奋的讲话声。
    “听说学校这几天好像要组织春游?”
    “真的假的?你从哪儿听说的?”
    “我一个同学的朋友,说是去办公室的时候意外听到了有老师提起这事。”
    “准确吗?确定是今年?”
    “好像是吧。”
    “……”
    听了一会儿,奕舒回过头去:“夏凝,你知道学校要春游这事嘛?”
    “不清楚啊。”
    “不确定的事情,他们怎么那么高兴啊?”
    以前在南城附中,每年三四月份,学校基本都会组织春游。
    一开始奕舒也挺兴奋,后来就提不起劲来了。
    爬山,野炊什么的,也太累了。
    有时候一天下来,小腿肚都是酸痛的,好几天缓不过劲来。
    “你还没感受到一中的变/态?”夏凝吹了吹刚涂上指甲油的手指:“这破学校,一天天就是学习,有个体育课大家都开心的跟什么似的,更何况是春游。”
    “再说了,我听说一中的春游四年一次,赶上就是赚到。”
    “这样啊……”
    那确实还是挺难得的,怪不得大家看起来这么兴奋。
    不过奕舒不属于这兴奋的一员,问完就慢吞吞的扭回去准备学习。
    因为这件不知是真是假的谣言,这一周班里的气氛都透着一股活跃。
    等到周五杨潇的课,她通知完这件事时,安静了两秒,整个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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