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松地笑一下,“放心,我会提前给你准备点……呃,就是以前给你的钥匙扣,平常注意一下,应该不至于有什么□□烦。”
    岑行陷入沉默,放在膝上的手不自觉地收起来,指尖蹭过掌心。
    他猜到早晚会听见这番话,但没想到这么快。贺寒吹开口的那一瞬间,岑行心里万千思绪涌动,最先涌起来的是失落,然后就是茫然无措的慌乱,如同站在广阔的平原上,风迎面吹来,看上去像是四面都是通路,也像是四面都无路可走。
    他想阻止,想留下这个女孩,但他不能说。
    片刻后,岑行缓缓松开手,微笑着点头:“好。”
    作者有话要说:  是甜文,是he,放心
    ☆、野狐(5)
    一大早还没睡醒就被揪去狐仙庙, 吃了一路的冷风,就算之后下山吃了碗热腾腾的酒酿小圆子,贺寒吹还是不幸地有了点儿感冒的前兆。她不好意思麻烦岑行去找个能给她磕的感冒药, 决定用最简单的方式,多喝热水早睡觉,睡前再洗个热水澡。
    公用的浴室在二楼尽头, 正对着另一头的楼梯,她刚到浴室门口,背后忽然传来个声音, 略哑,听着像是砂纸摩擦声带, 显然是个正在变声期的男孩:“你真是他的女朋友吗?”
    因为感冒前兆,贺寒吹头昏脑涨,在原地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个“他”指的是岑行。脑子发昏的情况下承认是恋人毫无障碍,她转身:“对啊。”
    众所周知,洗澡前的女孩邋遢程度仅次于闷在家里一周后的情况,贺寒吹拆了马尾,头发乱糟糟地垂到肩后, 头顶还有一簇簇的头毛乱炸, 身上的卫衣和长裤都是宽松款,跟着她奔波一天后到处起皱,再往下踩着的则是双拖鞋。最惨的是,她总觉得自己要流鼻涕,所以不停地吸鼻子, 说话也闷闷的,和偏冷艳的长相不协调,直接让美貌也打了个折扣。
    岑耀从上到下看了贺寒吹一遍,冷哼一声:“他怎么会看上你?”
    “事实就是他真的看上我了。”贺寒吹用仅有的耐心说。
    “我不信。我之前看见,你和他根本不亲密,他连拿个你剥的橘子都要说谢谢,平常走路也隔得很远。”岑耀举证完,抱臂往墙上一靠,“说吧,你是不是他找来气我妈的?”
    如果这番话早一天出现,贺寒吹可能会震惊于这位朋友的观察力,然后惊慌失措地试图通过嘴炮让岑耀保守秘密。但她现在处于头脑发昏的状态,只想出于本能怼回去。
    “首先,不是世界上所有的情侣都喜欢当着别人的面亲密,我就喜欢你哥有礼貌的样子;其次,我和他睡一个房间,要亲密晚上即可,不需要让你现场观看不可描述内容。”面对还没长大的兔崽子,贺寒吹脸不红心不跳,漫不经心地挥挥手,“无事退朝,我要洗澡了。”
    她一抬手,挂在手上的衣袋也提起来,进入岑耀的视野。
    二楼只有岑行的卧室能用,岑行会主动回避,贺寒吹也没想过大半夜的还有像岑耀这样无聊的人下楼,所以把换洗衣服塞衣袋里十分随便,塞得鼓鼓囊囊,最上方的内衣还十分不文明地隐约露出一小段纯色的肩带,刚好让岑耀看见。
    “你……”联想到袋子里装的是什么,青春期男孩的脸迅速涨红,强迫自己直视贺寒吹,发出正义的谴责,“不知廉耻!”
    贺寒吹莫名其妙,低头看了眼衣袋,又抬头:“你几岁?”
    岑耀也莫名其妙,愣愣地回答:“十六。”
    “哦,十六啊,我还以为你一百六呢,刚出土呼吸新鲜空气,所以无法直视女性普遍要穿的衣服。”贺寒吹觉得头更晕,急着去洗澡,懒得和小朋友浪费时间,衣袋一丢,双手抓住卫衣下摆,直接把卫衣扯出来,露出里边略显贴身的打底衫。
    岑耀没想到她能来这种操作,脸上更红,猛地转身,手脚却不太协调,脚下一个打滑,一头磕在了墙上。
    “呜……”岑耀捂住头,发出一声一听就很痛苦的呜咽。
    与此同时,岑行从卧室里出来,手里拿了个茶杯,大概是要下楼倒水。岑耀捂着头,又呜了一声,于是喜提来自哥哥的诧异眼神。
    “……怎么了?”岑行看看蹲在地上捂着头的倒霉弟弟,再看看脱了卫衣的贺寒吹,强行把脑内奇怪的联想按下去,“他摔了?”
    “对。”贺寒吹简单总结,“刚才他突然出现,怀疑我和你的关系,被我气到了,接着进行了疑似原地自绝经脉的行为。”
    她的声音很平静,有点略微的闷和黏,听在岑耀耳朵里就像是嘲讽,但他的头还在痛,无法和贺寒吹同台竞技。他蹲在原地,憋了一会儿,忽然重重地“哼”了一声,站起来直接往楼下冲,下楼还故意把楼梯踩得震天响。
    “……我觉得,”贺寒吹目送他跑下去,“你弟弟不仅叛逆,还有点奇怪的玻璃心。”
    “抱歉。”岑行不得不承认她说得很对,朝着她歉意地笑笑,“家里人都很宠他,在学校里也挺受欢迎的吧,可能是宠坏了。”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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