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男人。
    那两人满脸幸福洋溢地走到楼下,并未注意到一边的沙迁。
    徐长夏对白念轻笑道:“你帮人我是不反对的,但是现在社会险恶,你不确定对面的陌生人是不是好人,哪能随随便便应承?自己本着好心,一个人过去送钥匙,但万一有坏人在那里等着你呢?你听没听过那个女大学生好心送孕妇上楼结果遇害的新闻?真的太危险了。”
    “我答应的时候没多想,可后来开始想到这点,确实担心了。”白念埋着脑袋,“还好,对面确实是好人。”
    徐长夏笑笑,伸手轻轻点了下白念的额头:“不对,是还好你知道怕,叫了我一起去。”
    白念笑着捂了捂被徐长夏点过额头的地方,这种亲密暧昧的举动让她心里荡起了粉红色的小花花,她含笑地看着徐长夏:“我怎么感觉现在好不真实?你真的也喜欢我吗?我有种中头彩的感觉。”
    徐长夏觉得好笑,他伸手轻轻拽过白念的手,十指相扣地握进手心,柔声道:“我也有种中头彩的感觉。”
    沙迁站在树下,阴影遮住了他的表情。
    他真没想过他竟然还能看见该死的徐长夏再次出现在这个地方,还该死地说着这么令他反感到反胃的话。
    这个人算哪根葱?
    他在那边折腾了那么久,被反复的副作用折磨得没了半条命才切断莫近报复白念的根源,护住白念,这个人凭什么坐享其成?窃取原本属于他的一切?
    那是他的白念,是只依赖他,只喜欢他,只将他摆在第一位的白念。他现下早渡过了那种惶惶不安,觉得白念随时会离开他的阶段,他早就相信白念说的不会离开他,早就确定白念会陪着他一辈子,而现在,怎么会凭空冒出一个人来,企图把他的白念带走?
    不可能。
    想都别想。
    沙迁再也没办法保持一个陌生人的礼貌,怒火烧得正旺,他几步便跨到两人跟前,一手拽过白念的手腕。
    此刻几近爆炸的情绪让他顾不得白念不认识他,顾不得自己的种种行为能不能被旁人所理解,他只知道,这个叫徐长夏的人不准碰他的白念,一根手指头都不准。
    白念被沙迁拉得几步踉跄过去,吓得半天没反应过来,等她看清这陌生男人自己确实不认识后,立刻一边试图甩开他,一边惊恐地问道:“你是谁?”
    白念那双眼睛里藏着对他的畏惧,没有平时的爱意满满,没有平时的非他不可,她的手拼命企图挣脱他,声音都惊恐得变了调:“你做什么?!”
    即便是吵架吵得最厉害的时候,沙迁也从未见过这样的白念。想到这里,他一个失神,手上的力气小了,白念便很快挣脱出去。
    沙迁就这样目睹着白念受惊地扑到徐长夏怀里。她就像唯恐这样的肢体接触不够亲密,唯恐不够刺激他一般,还往徐长夏怀里缩了缩。
    这个画面足以狠狠触痛他的神经,足以教会他原本他毫无概念的“心如刀割”四字到底有多可怕的杀伤力。
    呼吸已经凝固,沙迁就这样看着,看着,他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总不能奢望他多看她两眼,白念就会变回原来的白念吧?
    徐长夏拧眉看着沙迁,安抚地拍了拍受惊的白念,接而将白念安置到一边,几步上去便给了沙迁一拳。
    沙迁本来的注意力全在白念身上,他没有防备徐长夏的这一下,被打得偏过脸去,好半天才沉沉地吸了一口气,转回脑袋。
    他垂着的手臂已经狠狠地握成了拳,郁结的愤怒在这一刻如同被碾碎的镜子,尖锐的碎片哗然地向四周飞溅。
    很好。
    徐长夏先动手的,就不能怪他了。
    一个白念不跟他表白他就不要白念的人,一个白念丧命时他都不知道在哪里的人,一个没为白念付出过一丝一毫的人,现在竟然一副英雄救美姿态,而他沙迁反而要做那个被英雄教训的反派?
    门都没有!
    沙迁冷着脸冲上前,三下五除二便快速撂倒徐长夏。燃在眸子里的怒火已经夺走了他的理智,他只知道眼前的这个人偷走了他最重要的东西,这个人可恶至极!
    他压制着徐长夏,拳头扬起来,还未落下就听到了白念的惊呼:“住手!”
    沙迁缓缓抬头,白念站在他跟前,她伸手拉他衣袖,恳求道:“别打。你是有什么事情吗?有事情我们好好说,可以吗?”
    白念这低姿态恳切的态度是为了保全徐长夏,这让沙迁更加来火。
    刚交往那阵子,沙迁偶尔打架,白念跟他发脾气的重点都是他不该去斗狠,她怕他受伤,所以沙迁都听她的。然而现在白念的重点是,她不在乎他受伤不受伤,反正徐长夏不能伤。
    沙迁冷笑一声。
    白念越是这样,那这拳不就越是应该毫不留情地朝徐长夏挥下去吗?狠狠的,重重的,以牙还牙。
    他沙迁从小到大打了不知道多少场架,还真没有被打了不还回去的道理,他要让徐长夏后悔自己竟然自不量力地敢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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