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场无法供养。所以这回开战,一方面是消耗过剩的人口,另一方面是试图夺取河套沃原以养部族。”
    “那我大宣之国力,能与他们耗上几年?”
    “关键在乎粮草。楼巡南下之际,肆意掳掠,使北方诸郡生灵涂炭,之后楼军长期驻扎京畿,为常邵所驱使,可数万大军,养起来极废钱财。虽说后来这支军队被陆陆续续又调回了北境,但在京畿一带的损失还是已经造成。我前些年曾使人整顿过漕运,南方之粮可调往北方,然而这样终究是劳民伤财,不知能支撑到几时。”
    “难道我们就这样陪着东赫兰耗,一直耗到国力衰败为止?”他问,好似一个纯粹求知的学子。
    褚相阂目不言,这是要他自己去思考答案。
    “西赫兰。”片刻后,常昀清晰的吐出这个词。
    西赫兰虽然大败于东赫兰,只能逃匿于西域,却焉知没有东山再起那一日。从东赫兰主动放弃西部草场这一行为,就可以看出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大败后的西赫兰,依旧拥有着能够让东赫兰忌惮的实力。
    “却不知西赫兰何时能够收拾山河,重整旗鼓。”褚相似漫不经心的叹了口气。
    “若是陌敦能够回到西赫兰,零散的部众便等于有了主心骨,西赫兰再起,指日可待。”常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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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相不再说话,只是意味不明的再叹了口气。年纪大的人都活成了精,常昀死死的盯着他看了许久,怎么也没法判断出陌敦失踪之事与这老儿究竟有没有关系。
    “外界都传言说您病重,不过再我看来,您的身体状况应当还是不错的。”常昀忽然冷冷的开口。
    褚相笑了笑。
    **
    在常昀离开后,东安君的傅母站在长廊尽头,望着少年离去的方向发了很久的呆。
    有人无声无息的走近了她,待她发现时,那人已走到她的身后,狠狠的吓了她一跳。
    “你……莺娘?”老妇人自东安君年幼时便陪伴在她身侧,认得褚家许多人,自然也认得和褚亭一起长大的侍女莺娘。
    凡褚亭身边的侍者,一概不许配珠玉,不许穿曳地裙裾,在经过训练后,一个个走路都轻如落羽。莺娘朝傅母略一躬身,“太后召见。”
    傅母的心悬了起来,但只能硬着头皮应下。
    褚亭待在卫夫人从前住过的地方,傅母赶到时,她手里正捏着一沓的信笺——那些都是早年东安君写来的,请求母亲为她寻找孩子的信。
    在见到傅母后,褚亭冷冷的将手中握着的信一撂,“我与明月多年未有联络,每年佳节及她的生辰,我总记着让人从洛阳赠去厚礼。可是明月,却连半封信都不曾写给我呢。”
    接着她的语气陡然冷厉,“她写这些,究竟是什么意思!找她的孩子?她的孩子早就死了,她安安分分的待在琅琊不好,非得来洛阳发疯?”
    褚亭已经发现了,这些年来,东安君一直在悄无声息的派人潜入洛阳,暗中调查十九年前的真相。
    褚亭习惯了高高在上,但作为东安君的傅母,听见太后如此侮.辱东安君,老妇人还是不犹的皱起了眉。
    她的表情被褚亭收入眼底,于是冷笑,“我不知道明月为什么会怀疑自己的孩子没有死,当年她受不住打击心生妄念也就罢了,十多年过去了,还在做梦。她说自己的孩子没有死,难道是认为我藏了她的孩子么?”
    傅母的神色略有变化。
    在捕捉到这一丝变化后,褚亭蹙眉,语气突然间又柔和了起来,柔和之余带着几分森冷,“你们已经有了不少发现吧?”
    老妇人肃然的望着褚亭,既然褚亭想要摊牌,她便也不再讳言,“还请太后如实告知老身,东安君之幼子,而今到了哪里?”
    她是看着褚家三姊妹长大的人,在面对褚亭时也不自觉的带上了一丝长辈的威严。
    “弦月当年生下的那个孩子早夭,我便将明月的孩子抱给了徐旻晟。”褚亭面不改色的扯谎,“明月该谢谢我,她的孩子流着上官氏的血,生下来就是罪奴,让她成为弦月的孩子,反倒是对她好。”
    “这么说,东安君失踪的那个孩子,原来竟是平阴君?”傅母精明的蹙起了眉头,“不,不是。太后莫要欺骗老身,当年东安君诞下的分明是个男孩。”
    褚亭终于忍不住大笑了起来,“真是小看明月了,给了她十九年的时间,她竟然也查到了不少有用的东西。不错,明月诞下的是个男孩,那个男孩是我抱走的,他没死,至今还好好活着。”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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