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丢了,这一次,出手的人更多,我派玄龙卫暗中搜查,仅找到空了的箱子,短短两日之内消耗掉那么多金银,可见背后的势力之大,除了招兵买马,没有什么值得他们冒险动用赈灾款。”
    “你怀疑是哪些人?”
    “破案又不是朕的事,自有人去管,赈灾款找不回来,朕只能先动用私库去赈灾了。”
    “这次,你不怕再丢了么?”
    “朕的私库,是认得主人的。”
    ☆、貌合神离
    “陛下,二公主求见。”女帝一时有些愣怔,自打三年前将二公主三公主四公主封号“宝林”,“宝怡”,“宝惠”送到各自的公主府之后,就再也没见到她们了,虽然逢年过节也有礼尚往来,但是竟然没有见到一次面。说起来,女帝与这三个亲妹妹自幼都不怎么熟悉,咫尺天涯,莫衷如是。平复一下内心的陌生感,女帝平淡地吩咐:“宣。”
    一个朱唇细眉,丰盈婀娜的女子款款而来,双手交叠,引手为肃,弯下腰,温柔又恭谨地道:“臣妹拜见陛下。”对于寻常公主的万福礼,这个肃拜就格外恭谨了。“平身。”
    “谢陛下。”
    “宝林,今日来,所为何事啊?”
    “……”这么直接的么?姐妹见面,连寒暄都没有的么?
    “妹妹许久没见到皇姐,就来看看您。”
    女帝自然不信她这种场面话,但看她神色颇有难言之隐的意思,显然也不便相告,不觉有点腻味:她的三个妹妹个个娇弱得紧,心里十七八道弯弯绕,偏又什么都不肯说,不仅要人猜,还得让人哄着劝着让着。哪句话稍微严厉点,就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哭起来没完,轻则找她们的母妃告状,重则直接告到父皇那,然后,父皇就说她是大姐,得爱护妹妹们,所以她生平最怕这种娇弱的女子。
    “有心,多谢了,你该知道朕自幼都不喜欢藏着掖着,有什么事,尽管说,你是大昭最尊贵的公主,这般唯唯诺诺的,像个什么样子?”
    “……”悔不该听信了三妹四妹的话过来见皇姐,当了女帝更可怕了怎么办,接下来会不会直接扫地出门?那就太丢人了,可是直接说,也太不矜持了吧。
    女帝诧异地望着宝林脸色白了青,青了红,转的比丹青画还快,只得挥退了宦官宫女,只留姐妹二人,才开口问出自己的猜测:“宝林,可是为了终身大事而来?”
    宝林公主低下头,仍可清晰可见红色飞快地蔓延到耳朵根,恨不能掩面而逃,但是记起“皇家公主不能唯唯诺诺”死命保持坐姿端庄,只是攥紧手帕的手令她羞窘越发欲盖弥彰。
    女帝看她这模样也知道自己猜对了,转念一想:父皇母后不在了,她们三人的母妃连太妃都不是,不够资格给公主指婚,连皇叔族亲,咳咳,也被她一纸株连都送下去陪父皇了。敢情只有她这个姐姐能替妹妹们主持终身大事?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也不必不好意思,是朕疏忽了,这样,朕会将京城名门子弟的画像卷宗整理三份,分别送到你们母妃那里,她们看中谁了,送到朕这里,朕给你们主婚。怎样?”
    “多谢皇姐,全凭皇姐做主。”就算红润肉眼可见的沿着耳朵根窜到脖子领仍然起身标准的行一个万福以示感激。
    “还有旁的事吗?”
    “……”能说没有吗?会显得无事不登三宝殿,皇姐会不会因此发怒?说有事吧,真没什么事了,唉,皇姐为何总是问这么令人难以回答的问题嘛!
    尴尬的沉默了三秒,女帝打破沉寂:“好了,既然没什么事,就回去跟宝怡宝惠传达朕的口谕去吧,最近宫里不太平,朕派青羽卫送你出宫。”
    “是,臣妹告退。”拱手一礼,宝林公主逃也似的跟着玉梨出了紫宸宫。
    不约而同地在心里暗暗念叨:“真心累!”
    短短两个月之内,一连嫁了三个公主,驸马还都是当朝最为显赫的世家嫡次子,或者嫡幼子,一来,尚公主于世家来说是一种无比荣耀的事,二来,全不碍长子顶门立户,如此可见女帝对于世家的安抚和亲厚之意,只是婚礼略显仓促,让各位负责操办公主嫁娶事宜的官员颇有怨言,不过很快就在女帝厚厚的赏赐中转怒为喜起来。
    等三位公主的成亲事宜落定,华雁三年第一场大雪落了下来,女帝一改往日专宠,整日窝在皇夫的伯牙宫,众臣皆喜,帝后情深意笃,方为国之幸。女帝的专宠不再,也不再留宿贤瑾宫,虽然仍会时常看望夏郎君,贵夫的日子并不难过,但是冯知夏还是日渐消瘦,郁郁寡欢,不是黄昏独自愁,就是对月空嗟叹,这般浑身散发着忧郁的绝美少年,不知道让多少宫女心疼得恨不得以身相替,暗暗埋怨女帝辜负美人心。却不知道她们心疼的美少年在关上宫殿门就一个箭步冲到被窝,将自己裹成个蚕蛹打着哆嗦暗道:“只穿单衣还不准运功,这戏演的太受罪了,加工钱,必须加工钱!从此以后,因失宠而“忧郁过度”的冯知夏整日将自己关在贤瑾宫,不肯出门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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