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循着亮光来到食堂,就看到了长案充当的祭月台,有几个女学生也在,谢云瓷冲他招手,“我们刚刚在猜灯谜,你去哪儿了?”
    卫章道,“下山去玩了。”
    不多时祭月结束,祭月台上的月饼、菱角以及瓜果照例会由大家一起分食,叶晗对其中一个女学生道,“你去住处把还在书院的人都叫来吧。”
    霍宴过来的时候,卫章手里正端着一只木碗,碗里面是两个月饼。
    卫章对霍宴喊他虎头、老虎的气性从来就持续不了多久,他看其他人都在长案边上没人注意后面,跑到霍宴跟前把那木碗递给她,碗里两个月饼,一个圆形一个鱼形,霍宴对这种东西一向兴致缺缺,随口问了句,“你做的?”
    卫章点头,霍宴想起早先的桃肉酥,把那句我不喜欢吃甜食咽了下去,她拈起一个圆形月饼,卫章注视着她把月饼送到嘴边,道,“里头的馅料除了甜酥油,还加了松仁和桃仁。”
    霍宴咬了一口,难以形容的味道在她唇齿间炸了开来,甜腻又…难吃。
    霍宴艰难地咽下了那一口月饼,皱眉道,“真的是你做的?”
    卫章道,“对啊,我把调好的馅料包进面里,揉成团再用月饼模按出月饼的形状来。”
    霍宴捕捉到了关键,“调好的馅料,你调的?”
    “哦,那不是,那是叶夫子做的。”
    霍宴心道,上当了,难怪这么难吃。
    作者有话要说:  叶夫子表示他很想锤爆你的狗头
    第28章 山火
    书院放了八月十五至十七三天的节令假,到十七这天,卫章估摸着卫念已经忙完了家宴的事,郑家的亲属也应该都走了,他下山去郑家看卫念,还用油纸包了两个月饼。
    叶晗做的月饼馅料偏甜,女学生里爱吃的人比较少,卫章早上看见仍然剩了一些。不过这些月饼放不了太久,这两天再吃不完就该坏了。
    卫念在侧门外和卫章说了会话,拿手扶了下腰,“每次都要和你站在门边说话,你就不能进来?”
    卫章不怎么愿意进郑家大门是因为住这里时那些不太好的回忆,里面又有一半是因为郑淳,而且他还没法和任何人说这件事,卫念尤其不能。
    不过自从那日和霍宴说过郑淳的事后,终于有人能理解他想要把这个衣冠禽兽揍到半身不遂的感觉了。
    卫章看卫念似乎站的累了,便跟着卫念进了他的小院,坐在桌边继续说话。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怕卫念担心,卫章没说起温宁,卫念提起了前阵子雨季在金蟾河谷掘堤泄洪的肖家。
    卫念道,“听说肖家的云香被劫了。”
    “就是那个据说很昂贵的云香?”
    卫念点头,“肖家在黎平县里有个作坊,等云香草收成了就在那作坊里炮制云香,听说都已经完工了,第二天就要装船运往京都去,结果隔天夜里作坊就被洗劫一空。”
    卫章道,“真奇怪,不劫金银,反倒劫香料。”
    这件事毕竟和两人关系不大,卫念也只是一提而过,又说了会别的,卫念突然道,“我怎么总觉得你有点不对劲?”
    卫章奇怪道,“我哪里不对劲了,你才不对劲。”
    卫念盯着卫章的脸,目露狐疑。
    卫章那天问霍宴到底是什么意思,她没正面回答他,卫章知道她不是会把这种话挂在嘴边的人,问也问不出再更直白的来。但有些事,相处的时候其实都能感觉到,霍宴带他逛中秋夜市,给他买兔人,陪他放天灯,还有之前温宁针对他时替他出头,卫章觉得霍宴就是待他不同,哪怕只是一点点喜欢,那也是喜欢。
    他当初凭着一头莽劲一股冲动上了书院,围着霍宴打转的时候,都没敢想还有这样的时候。
    旁人可能看不出来他心态的变化,但卫念毕竟是生他养他的人,总觉得他有时候说着话不知道想到什么都会抿一下嘴角,明显是藏了什么让他开心至极的事在心里。
    卫念没能问出什么来,他再要问卫章就跑了,卫念拿他没办法也只能随他去了。
    节令假过后,谢光终于宣布了书院大考的结果。按董派书院的风格,每次大考都是六科具考,不过毕竟常科试是一中即中,每个学子多少都有自己更擅长的一科两科,基于天家偏好,就算是六科具重的董派书院,在小秋闱是也会对经字科更为偏重一些。
    谢光本来就是她们经字科的夫子,大考结束后,她除了宣布每个人的课业等级,还会在讲堂内让所有学生传阅其他人的卷子,主要是评为上上等和上等的卷子,也是为了让她们能看到其他人的立意,博采众长,有所增进。
    不管是常科试还是书院的考核,经字科共分三个部分,第一个部分是单纯的贴经,靠死记硬背,第二个部分是释义,这两个部分都比较基础,真要能过常科试的卷子,这两个部分都不会失手,定等的关键在第三个部分论经,也就是谢光总强调立根定意的是文章。
    这次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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