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莲藕形、桃形,甚至元宝、福袋的形状,内里刻着些文字花样,也有复杂些的诸如玉兔捣药、蟾宫折桂一类的雕花,到时候用月饼模按压出来的月饼上也会有这种吉祥寓意的图案。
    叶晗已经做好了用来做月饼馅料的糖酥油,在其中拌了桃仁之类的果仁,揉好面后他们就将馅料包进面里,再用月饼模按压,一个成型的月饼就出来了。
    卫章没用过月饼模,新奇的很,按压了一个又一个,最后出来的月饼一半都是他压的。
    这些月饼等上炉烘烤过后,就是可以食用的月饼了。
    月饼还在炉灶上,卫章从后厨出来,洗干净了手,但是身上还有很多沾到的面粉,他想回住处换身干净衣裳然后去找霍宴,结果还没回到息夜轩倒是先在路上遇到了霍宴。
    卫章有点奇怪霍宴怎么会在息夜轩附近,不过也没细想,霍宴的视线扫过他身上沾到的面粉,挑了下眉梢问他,“你钻哪个狗洞里把自己弄成这样?”
    卫章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我本来就要去换衣服。”
    “换好了出来。”
    卫章抬眉,似乎在疑惑出来干嘛,霍宴言简意赅,“下山。”
    卫章的眼睛都亮了,“你要带我去玩吗?”
    “趁放假,决定下山去遛个老虎。”
    到县城时天色已有些暗了下来,本来各种庆中秋的赏月玩月活动也得等到天黑月出之后,这其中最多的便是登楼赏月饮宴,伴上笙箫歌舞助兴。市集买卖今夜能至通宵,还有许多已婚男子相信八月十五的月浴能有助孕得胎的作用,会在运河沿岸地势高处沐浴月光。
    霍宴和卫章在市集转悠了一圈,来到了离眠山不远的横塘渡附近,卫章的身上挂着一只头插金翎身披甲胄的三寸兔人,抬眼望向天际夜幕下星星点点升空的天灯,“我爹以前说,天灯是用来向天祈愿的。”
    霍宴道,“天灯是早年间战场上传讯息以及探风向用的。”
    卫章扭头盯着她,霍宴和他四目相对,卫章丝毫不肯让,好半晌后,霍宴道,“祈愿的。”
    横塘渡这里地势最为开阔,放天灯的人也最多,旁边好几个摊贩在卖做好的天灯,卫章提了一红一白两盏天灯,指着摊贩那里准备好的笔墨,示意霍宴可以往纸糊的灯面上写字,“祈求的心愿就写在这上面,再把天灯放上天去。”
    霍宴摇头不要写,卫章自己在一盏天灯的灯面上写了点字,他没给霍宴看他写了什么,把那盏天灯点燃,天灯在夜空中摇摇晃晃地缓缓飞了上去。
    那盏天灯越飞越高,慢慢就和夜空中的其他天灯混在一起,分不清是哪个是哪个了。
    霍宴看卫章还对着飞到上空的天灯闭眼合掌了一会,灯火映照之下,能看到他的长眼睫在脸上投下的小片阴影,很快卫章睁开了眼,举首戴目,望向天际的视线还带着没有散去的殷切,霍宴没忍住问他道,“你写什么了?”
    卫章道,“我写了,寿终正寝。”
    霍宴哼笑道,“你这心愿还真是够朴实的。”
    过了会,卫章低头拨弄着另一盏天灯,抿了下唇,慢慢道,“是…和你一起寿终正寝。”
    霍宴呼吸一窒,心里漫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像是被什么东西砸在了心头,又酸又疼。
    跟前卫章还在问,“你不放天灯吗?”
    霍宴摸起笔在另一盏天灯上写了几个字,放飞了天灯,她写字点灯的速度太快,卫章都没能瞄到她写了什么。
    书院照例有宵禁,她们没再在山下多做逗留,放完天灯就踏上了回去的路,路上,卫章问她,“你刚刚在天灯上写什么了?”
    霍宴给了他一个你别想的眼神,“不告诉你。”
    卫章嘀嘀咕咕,“不说就不说。”顿了顿,他又道,“不说我也猜得到。”
    卫章蹭蹭走快了几步,走到霍宴前面回过身,霍宴被他挡得不得不停下了脚步,就听他道,“你的心愿,自然是先过常科试,再过金殿选试。”
    霍宴斜挑着眉眼看他,“我怎么觉着这是你的心愿?”
    “没有啊,这不应该是书院所有学生共同的心愿吗?苦读多年难道不就是等最后金殿高中那一刻吗?”
    卫章自觉自己猜的不错,到了书院两人要分道的地方,他捏着那个三寸兔人,小声对霍宴道,“谢谢。”
    “不用,我还挺喜欢…”霍宴话说到一半停了下来,卫章心头一紧,她停了那一口气继续道,“…遛老虎的。”
    卫章一时恶从胸中来,抬起一只脚飞快地踩了霍宴一脚,他转头就要跑,结果被霍宴按住了肩膀,“每次干了坏事就要逃,你这是什么恶习?”
    卫章头也不回道,“踩了狗脚不逃会被咬的。”
    霍宴被他气笑了,“有你求着我咬的时候。”
    卫章没听懂,霍宴松开了按着他肩膀的手,轻轻拍了下他的背,“回去吧。”
    书院里,食堂前摆出来祭月的长案还没有撤下去,卫章回到息夜轩发现谢云瓷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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