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地避开了魏振的视线,含糊道:“你不懂,王府东西多,不好收拾,下人们不敢乱动,都等着我一个人拿主意,所以才慢些。”
    魏振到底是个没有自己府邸的,倒也相信了她的说辞,他摸着下巴点了点头,后知后觉看出了她刚刚在做的事,“诶,你收拾这些做什么?”
    槿桦也知道躲不过魏振的盘问了,她如实道:“我打算几日后启程去一趟北寒。”
    魏振一惊,“你不等消息了?真的要自己去?”
    “嗯,不等了。早晚也得走去这一趟,倒不如早出发些。”一是因为她不想再耽搁,二是楚华樆已经将她想打听的消息告知得差不多了,没必要在皇城里继续拖延着。
    魏振见她心意已决,不由得正色道:“要不我同你一起?”
    槿桦一怔,随即浅浅地笑了笑,“好意我心领了,只是西极之地那边离不了你,这次你已经出来了这么久,再拖着你去北寒不合适。”
    她望着魏振,“难得你来一次皇城,净顾着让你帮忙练兵打仗了,好不容易凯旋了这段时间也没得空休息还一直打理着军营,都没好好请你喝一顿酒。”
    魏振不甚在意地摆了摆手,“都是兄弟说这些便客气了,我本就是个武将,坐到这个位置便是领兵打仗的,倒是你,现在也没个正经官职,天天做副将,要我说,现在朝里那些都不及你分毫,就单说战功,他们都跟你比不了。”
    槿桦轻笑,知道他向来看不上那些养尊处优的,“此次战后,朝中有意提拔一些新的武将,上面的位置空缺得多,一些老将不是过于年迈便是审时度势告老还乡,你若愿意留在朝中,官职定是可以晋升不少的。”
    魏振轻啧一声,“罢了罢了,再高的官职也不如我守着广阔的西极痛快,你没去朝上你不知道,但是听那些文臣说话便觉得头痛了,这日日守着皇城里非得把我十几年前的战伤都憋回来,你前脚去北寒,我后脚就递折子请旨回西极了。”
    槿桦深知他的性子,也不勉强他。她顿了顿,“此番多谢了。”
    魏振看着她半天没说话,后知后觉地琢磨过来自己为什么就看中她了。深谙为人处世,对自己人谦和温润,但对外敌从不心慈手软,领兵打仗上天生便有天赋异禀,懂得时机懂得收放,处理事务有条不紊。这样的人无论是相处还是共事都丝毫挑不出疏漏的地方,也便只有这样的人才适合留在这静水流深的朝堂之上。
    不知真相的魏振暗自想着,明日上朝的时候他还是要同那些文官们争一争的,原先他是懒得理会他们,可现在想来若是话都让那些人说了,致使皇上真的动了贬黜的心思,那他绝对不能接受。
    槿桦可不知魏振明日已经打算背着她“舌战群儒”了,她想起自己先前答应了要请魏振喝酒,索性开口道:“改日皇城的酒楼你挑。”
    魏振有些漫不经心,就好像没听见要请他喝的是酒一样,随口应了声:“好。”
    ☆、第一百二十六章
    翌日, 槿桦得了皇上准许再度免了早朝,早上出门的时候看见魏振一脸正色的穿着官服准备出发, 那架势就跟要上战场杀敌似的。
    槿桦无奈地捏了捏眉心,“他们说什么你就当没听到便是了,左不过就是那些重复的话, 皇上议起别的国事他们想说也不得不闭嘴了。别跟他们置气。”
    魏振理了理官府的前襟,颇有些身穿甲胄时的威严,“他们说不腻,我可是听腻了。打仗时候没见有人这么积极, 别人豁出性命打胜了仗他们还如此多的不满。怎的, 我们这么多牺牲将士的性命比不了他恒王一人的?”
    槿桦就怕魏振心里不平衡,他又是个暴躁的性子,一回两回他能忍, 次次得寸进尺了他必是要反击的。骂名她一个人背便足矣了。
    槿桦道:“要不你今日便给皇上递折子吧, 西极那边到底是离不了你的, 皇上不会不应允。”
    魏振琢磨了一下,摆了摆手,“不必,我同你一起出发便是,我去西极你去北寒, 都是先往北走, 还能同行一段。”
    他今天本就打算刹刹这群文官的威风,原本朝中文武群臣相互制约平衡,可近年来武将这边频频出事, 许多高位空虚着没人填补,年轻的将领军功少提拔不起来,倒叫那帮文臣在朝中说什么是什么了。魏振就不爱惯着这群人。可若是让槿桦知道他的打算,只怕是要跟着他去了。
    他忙转移了话题:“诶,你昨日是不是说要请我喝酒来着?”
    槿桦微微点了点头。昨夜跟他说的时候他没有那么积极,还以为他转了性子,终于听进去了大夫们的劝,知道酒多伤身不打算饮了,没想到一觉睡醒,大清早的就开始讨酒喝了。
    槿桦道:“一会儿你还要上朝,现在可不能喝,哪有人天刚亮就开始饮酒的?”
    “谁说我要现在喝了,”魏振轻啧一声,“你怎么跟个女人似的,还念叨起来了。”
    槿桦哑然,后半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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