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和她一样,都是重生回来的。
    他望见了槿桦脸上的神情,误以为那是恐惧,他喉间轻哼了一声,“怎么?觉得我疯了?我告诉你,我现在清醒得很,我知道所有以后会发生的事,我还知道你未来的事。”
    “我未来如何了?”
    柳瑞诚摇了摇手中的扇子,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你未来……你未来可是嫁给了我的。”
    他揪着自己的衣领,情绪激动,“槿桦,只有我能将你从那个不受待见的皇子府里救出来。你嘴上不说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所想,侍读私逃是什么罪你心里可清楚,你当年可是宁可违背家里的意思,宁可背负欺君之罪也要从那个王府里逃出来的。你不是最想离开的吗?我现在能帮你啊,为什么!为什么现在你却宁可留在那里?”
    槿桦垂眸神色微敛,避而不答他的问话,反而问道:“你说我未来嫁给了你,那我问你,你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柳瑞诚,你还有什么不满足,非要一而再再而三地纠缠过来?”
    这一问倒勾起了柳瑞诚记忆里的往事,他语气顿时懊恼至极:“你当年嫁给我了暂住在了偏院,可没等到我接你回去,你就投湖自尽了。我寝食难安,直到有一天睡醒一睁开眼睛忽然就回到过去了。所以上天让我回来一定是为了改变这一切的。”
    他停下了话语,神色迷离地抬头质问着槿桦:“你,你为什么就不能等等我?我当初已经安排好了的,再等等我就好,为何非要投湖?”
    “投湖自尽?”槿桦一声冷笑,刘氏还真是给自己所做下的事情找好了说辞掩盖,柳瑞诚也是个愚钝的,竟查也不查信以为真了。所以当初刘氏说的也都是真的,柳瑞诚就是想将她带回到主宅去。
    柳瑞诚以为槿桦是不相信他说的话,有意无意地编纂道:“当初你从王府里逃出来,根本无家可归,槿家根本不留你这个麻烦,还是我好心好意地收留你将你养在别院好几年,你可是嫁了我的。”
    柳瑞诚当然不可能将当时事情前前后后的真相说与现在槿桦听,只避重就轻地挑着些事情说,再故意加些对他有利的东西。
    柳瑞诚话里着实添足了水分,可奈何槿桦也是重活过一会的人,事情的真相她怎会不知。老话里都说“酒后吐真言”,可到了柳瑞诚这种人面前,到现在嘴里还都是谎话连篇。
    所以说柳瑞诚这是前世听说她死了,没能到手又后悔了?
    当真是讽刺至极。
    槿桦轻易地戳破了他的谎言,“你既然说你好心好意地待我,那我为何还会想不开去投湖自尽?”
    柳瑞诚避开了槿桦投射过来的视线,说出来的话没了底气,有些含糊其辞:“许是……许是家里的事情想不开。对没错,就是你家里,他们不但不肯收留你甚至因着你从王府私自出逃巴不得想个法子处理掉你。想来你伤心至极,一时想不开也是很有可能的。”
    槿桦讽刺地摇了摇头,语气甚是毫不留情:“我在你那里待了几年才想起来伤心?柳瑞诚你的谎言也未免太过拙劣了。”
    槿桦望了望远处巷口外面的阳光,自嘲地笑了笑。她回眸看向柳瑞诚,声音极轻:“投湖自尽……这样的话你也肯信?”
    她顿了顿,下意识地摩挲了一下手指,“柳瑞诚,你有没有想过,那根本不是自尽?”
    柳瑞诚一愣,当初他听从别院回来的家仆进来回话,说是槿桦投湖自尽了,只顾着追悔莫及,却一直以来忽略了她究竟是不是真的自尽。他从未想过去怀疑那些下人们说出来的话,可现在细想想……槿桦她当时真的是自尽吗?
    正如她刚刚所说,为何她在别院待了那么久都没有出事,偏偏在他要将她接回去了的这个节骨眼上,投湖自尽了。
    虽然她当初嫁过来的时候,他什么都没管一手交给他母亲和姨母安排,但是最起码别院的大概情况他还是了解的。
    当年槿家明摆着是想找个地方赶紧将槿桦处理了,让她那张脸再也不能出现在人们的视线里,所以为了防止她再次私自逃走,那小院里可是专门备了下人看管着她的。那根本就是插翅难飞。
    柳瑞诚这才渐渐从迷离中回过味儿来,他千算万算一世英名,却从没想过自己会被自己手底下的几个下人给骗了!
    柳瑞诚愤怒地一拳砸在墙上,那几个下人,借他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自己主动骗他,一定是有人指使的。他可是家主,整个柳府上下按理说都应该对他言听计从,唯有两个人手中是稍有些权力的,一个是他母亲,而另一个就是他的发妻刘氏。
    柳瑞诚很清楚这事情不是他母亲做的,他当初要将槿桦接回来的时候他母亲虽然也有反对,但是架不住他软磨硬泡,最终还是答应了的。
    他母亲是什么人他心里清楚,对比而如何另说,但是对他,要么就不答应,若是答应了就绝不会反悔,更不会背地里做出这样的事情。所以那一切只有可能是一个人做的,那就是刘氏。
    刘氏善妒,柳瑞诚与她成亲多年怎会不了解她的脾气秉性,那么多年他房里除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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