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刚得知他在看心理医生,加上他长久的冷情寡淡,盛寒总是不由得往坏处想。
    胃口全无,“不用了,温姨。”
    温姨看着盛寒上楼的背影,纳了闷,这是闹的哪出,连吃也没兴趣了?
    二楼卧室。
    她坐立难安,握着手机又给宁焰打电话,依旧是关机的状态。
    心里繁杂不堪,最后陷在柔软的大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房间迷迷糊糊,睡得很浅,迷蒙中听到脚步声。
    盛寒惊起,打开门。
    远处的宁焰正欲进自己房间,被她吓得眼皮轻颤了一下。
    “你站在那里,别动。”盛寒叫他,急切过后带着怒气。
    宁焰合上房门,当真站着不动,静看她走过来。
    盛寒拿过宁焰的右手。
    手掌靠近手腕处有一道伤口,一指长,将细浅的掌纹断成两半,已经结了层薄痂,血迹干后留渍。
    “怎么弄的?”
    “不知道。”宁焰看着她说。
    “什么时候痛了一下你都不知道吗?”
    宁焰摇头。
    盛寒放下他的手,转身要下楼。
    宁焰忽的又说:“现在痛了。”
    “去房间等着,我去给你拿药。”盛寒下了楼。
    温姨事先也不知道宁焰会回来,因此没将院里的灯全打开。
    盛寒问她药箱在哪儿,她还以为是盛寒伤着了,盛寒和她解释。温姨听到是宁焰手受伤,更加着急,要打电话给宁庆,被盛寒制止了,爷爷早已知道这事。
    盛寒到宁焰房间时,他正乖巧端坐在床上。
    身上依旧穿着录制节目时的那套西装。
    盛寒坐在地板羊毛毯上,帮他涂消毒药水。
    “手机为什么关机?”
    “没电了。”
    和宁焰在一起时,通常是一问一答。
    “那周放怎么也不接电话?”
    “我不让他接的。”宁焰如实回答。
    节目录制中,因手伤停止,所有人都围上来,一张张陌生的脸凑在跟前,空气瞬间凝滞,宁焰心生烦闷,提前离开了。
    爷爷接连打电话给周放,宁焰不想听重复了一遍又一遍的劝解,不许他接任何人的电话。
    也就没接到后来盛寒打过去的电话。
    “为什么?”
    盛寒仰头,正巧和他黑熠眸光相撞。
    “烦。”宁焰语调清冷,吐露出一个字。
    盛寒帮他包纱布的手一顿,脸上表情有瞬间的凝滞。
    没有再说下去,空气变得安静,只有各自轻微的呼吸声。
    静默无声,直到包扎好,盛寒几度犹豫,还是问道:
    “吃了晚饭吗?”
    “没有,”宁焰又接着说,“有点饿。”
    盛寒心想,你饿了还要别人问,不过没有出言戳破,省得惹人烦。
    温姨见他们都上楼了,因此在楼下房间入睡了。
    盛寒没有吵醒她,进厨房下碗面。
    温姨知晓盛寒爱吃面食,厨房常吊着一锅汤,熬的黄澄澄。
    汤下锅,沸腾后下一把面,些许调料,烫上两片青菜。
    她小时候独住,钱不够,又不知林玲何时才回来,面食便宜,便成她的选择,不过没有这么精细繁杂的吊汤。
    汤冒着热气,周围咕噜咕噜起小泡。
    小时候,饥肠辘辘时,就爱这么看着,等最中间的水冒泡,然后起锅,冒着热气蒸腾,大快朵颐。
    宁焰洗好澡下来,黑色丝绸浴袍,热气过后,冷白皮的脸上有了润色。
    发丝湿濡濡,还滴着水。
    盛寒赶他出厨房,让他去吹头发。
    再回来时,黑发蓬松干燥,柔顺搭在额前,显得格外乖巧。
    把面给他,他用右手拾筷子,纱布缠绕几圈,显得有几分笨拙。
    颤颤巍巍,夹起五根,进嘴一根。
    盛寒看不下去,上楼走到一半,还是返回餐厅。
    抢过他的筷子,夹起一筷子面条,吹凉后,递到他嘴边。
    宁焰细嚼慢咽,吃得很慢。但他不挑,盛寒喂面,他吃面;盛寒喂汤,他喝汤;盛寒喂青菜,他眉峰微皱,还是张嘴吃了。
    很默契的,两人都没提昨晚耳厮鬓磨的事。
    借着她鼓着嘴,往面条上吹凉风的空隙。
    宁焰问出口:“你为什么这么着急?”
    盛寒没提关于自己知道他在看心理医生的事,既然他想隐瞒,那她就装作不知道。
    “电视上看,伤口很吓人。”盛寒鼓着的嘴放下,这么说着。
    宁焰盯着她的眼睛几瞬,张嘴吸溜着面条,眼睛还是凝着她,而后问道:
    “你,知道了什么吗?”
    盛寒镇定自若,毫无破绽,竖眉横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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