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话,明显是低估了霆息在《灵魂乐章》里的重量和影响力。只见霆息放下筷,从容道:“不瞒您说,这点轻重我还是有的。”
    摄影师轻咳一声,插了句嘴:“霆息是我们负责人花重金请来的,延长拍摄的时长,点击率和收视率都会跟着涨。负责人不会不同意的……”
    “什么点击率收视率?”乡长布满皱纹的手握紧扶手,“合起伙来欺负我老头子?”
    容话言简意赅的解释:“在村子里拍摄的时间越长,负责人赚的越多。”
    乡长骂道:“一群唯利是图的东西!”
    “消气。”霆息笑道:“您老别气坏了身体。”
    乡长冷哼一声,他盯着霆息,半晌道:“你想怎么样?”
    几个人联合起来你一言我一语终于等到了乡长的这一句问,霆息谦和道:“其实我们大家就是来比个赛,都想获得好成绩。不奢求村子里的村民对我们热情似火,但至少不要冷眼相对吧?我和容话吃了一上午的闭门羹,即使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再厚着脸挨家挨户的去敲门了。”
    乡长浑浊的眼中满是厉色,“乡亲们怎么对待你们,只看你们自己的本事到底如何。我难道还能说服全村的人都对你们笑脸相迎?”
    “我们几个年轻人没本事,也做不到让乡亲们对我们笑脸相迎。”霆息说:“不过如果有乡长您的从中调和,我相信我们双方的关系一定会缓和很多。”他放下筷子,又想起一句补道:“大家这段时间也不用都过的这么辛苦,您说对吧?”
    老乡长轰的推开身后的椅子站起来,“只要你们经受得住,就尽管在寂静乡里待下去。”他绕开椅子取过墙后的拐杖,杵着拐杖疾步上楼,脚步声踱的响,显然是动了气。
    霆息和容话对视一眼,两人眼里都透出无奈。
    失策了。
    一直沉默的谭婆放下手中捧着的空碗,忽然说:“他从不受人威胁。”
    这个“他”自然指的是刚刚被霆息字里行间胁迫的乡长。
    谭婆这句话的态度让霆息和容话以为她的态度得到了软化,霆息谦卑道:“谭婆婆您有什么方法,可以指点我们一二?”
    谭婆不说话,又恢复了之前拒人千里的态度,吩咐阿歆:“等他们吃完,将桌上和厨房收拾了,我先上楼了。”
    阿歆点头:“好的阿婆。”
    两个摄影吃的快,结伴去了厕所。
    容话吃完喉咙里干痒的难受,偏过头咳嗽着。咳完一阵后,他从衣袋里摸出感冒药,询问阿歆,“有水吗?”
    阿歆去厨房里端了一碗温水给他,凑到他跟前问:“哥哥你是生病了吧?”
    “嗯。”容话往后移了移,“你别靠我太近,可能会被传染。”
    阿歆闻言,不知道想到什么,神情突然变得失落,“要是青柏哥在就好了……”
    容话吞下药,喝完一碗水,重新戴上口罩,“青柏哥是谁?他不在了吗?”
    “青柏哥是住在山脚的医生,村里的大家生病都找他看。”阿歆声音越说越小,“不过他今年祭祀被送去给山神了,还没回来。”
    霆息神情一变,“祭祀,就是你上次和我们说的,每年夏季的祭祀?”
    阿歆毫不设防,“没错。”
    容话道:“青柏的家,阿歆你能带我们去吗?”
    阿歆似乎有些为难,“你们去青柏哥家里干什么?”
    霆息笑着说:“你们村子里的人都不太欢迎我们,但听你说这个青柏应该是个好人,我们去他家看看总不会让我们吃闭门羹吧?”
    阿歆道:“可是青柏哥已经不在家里了……”
    “你放心,我们绝不会乱翻他家里的东西。”霆息保证,“你如果不放心,可以一直跟着我们。”
    容话从衣袋里摸出一颗薄荷糖递给阿歆,“请你吃。”
    阿歆两眼亮晶晶的接过糖,很轻易就被收买,“我带你们去,但你们一定不要乱翻东西。”
    容话和霆息再三保证。
    两大一小走出屋,在阿歆的引领下去向青柏家中。
    二楼的阴影处露出半个人影,谭婆掩在一扇门后,目光注视着渐行渐远的三人,脸上的神情被黑暗遮挡,看不真切。
    刚好是午休自由休息时间,霆息给随行摄影留了纸条,让他们在屋里休息,他和容话由阿歆带着四处转转,午休结束后再回来和他们回合。
    青柏的家恰好在山脚,离荒山还有一段距离。四面被树林环绕,与村里鳞次栉比的吊脚楼相隔甚远,独独的一栋立在绿荫里,有些说不出的落寞。
    这栋吊脚楼的确已经很久没有住人了,一打开门,铺天盖地的灰尘簌簌而下,溅了霆息一身,他忙后退拍落衣服上的灰。等到屋里的灰尘散了一些后,三人才走进屋。
    映入眼帘的是一壁靠墙的镂空木柜,上面井然有序的摆放着许多老式的药罐药瓶,只是如今上面已经结满蜘蛛网和落尘。
    “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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