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曾经发生的事。妻子抛夫弃子,加入了叛乱逆贼的黑甲军队,丈夫为挽回爱妻,居然四处打听国家军中秘闻,再传信给妻子。幸好他此举很快被人察觉,因而遭来了杀生之祸……”
    秦九酝磨牙,觉得手痒。
    这光头把当她们傻子呢?
    要颠倒是非也编的用心些啊!军队讯息是一个平民能随便探听到的吗?
    她冷笑着准备挑刺,一旁的陈恩童听毕却了然点头:“原来是这样啊。”
    秦九酝行将脱口而出的话一凝,卡在咽喉处噎得难受,眼神复杂地看着陈恩童,沉默。
    早前她出于尊重,纵然心生疑窦也终究没派人去调查陈家,如今,她决定请人查查陈恩童近期的经济状况了。
    秦九酝听着老和尚的胡编乱造,百无聊赖地环顾小院,全没了反驳的心思。
    其实,无论是陈恩童抑或参与古城游戏的青少年都不傻,但他们仍是信了古城游戏给出的一条条摆明不符合逻辑的解释,显然是因为他们不在乎真相。他们只想早日完成13个任务,获取黄金财富。
    然而,有人置之度外,有人牵肠挂肚。
    “啪——”
    秦九酝仅觉旁侧刮过一阵阴风,旋即一记耳光声陡然响起,打断了和尚恍如逼逼机的老嘴。
    “啪——”
    “啪——”
    不等众人反应,洪亮的巴掌声连三并四的传来。
    秦九酝定睛一瞅……一名玉树临风,意气风发的少年正单手掐着和尚脖子,另一手扬起又挥落,冲着和尚脸颊左右开弓,“老秃驴,胆儿挺肥啊!敢带外人进我迎姐家?今日不把你抽成猪头,小爷就不叫林珩!”
    “不对。”
    一道沉沉冷冽的男声蓦然自后方响起,仿佛九冬的风,又好似高山之巅终年飘零的雪,令人胆寒畏惧,下意识遵从人性畏强欺弱的本能臣服于他,“你瞄着一边脸打,扇得两边不对称,岂不更有意思?”
    就是这话实在不像人说的。
    “是!”
    林珩从善如流,捆巴掌的动作迅速改为对着和尚左脸精准打击。
    秦九酝被这一指导骚到,眉梢微挑,回身望去……
    果真见斑驳木门之外,幽幽小巷之中,来者一袭玄袍负手而立,墨发端端正正地束进白玉发冠内,额前系着的黑色抹额坠下一滴水珠状的细小暖玉,恰巧遮挡了他眉间那朵含苞欲放的罪孽花。
    “他怎么在这!?”陈恩童惊呼。
    ——是今朝。
    第8章 杯酒:翎羽戒指
    秦九酝也大感诧异。今朝出现后,古城竟然没变成上次那样的萧条景象?
    “你!猪狗不如的畜生!”站在秦九酝、陈恩童身边,一直没讲话的刘家爷爷颤颤巍巍地指着今朝,表情愤懑地咒骂:“你别得意的太早,等我们教主恢复……”
    今朝袖袍微震,一阵罡风卷起小院木桶内装着的水,包裹成团猛地送入老人口中!
    “咕咕咕……”那团水卡在老爷爷喉咙里,既不给他吞下也不让他吐出,硬生生堵住了他全部话语。
    而令老人硬核闭嘴,当下仅能发出宛如溺水般的窒息声音的玄袍男子,始终未分他一个余光,反将视线瞥向秦九酝,一双俊目古井无波,“别打死,我有话要他转告这只蓝毛鬼。”
    话是对着林珩讲的,却听得秦九酝一怔,不露声色地垂下眼帘,凝视垂落在自己胸前的微卷蓝发。
    她?蓝毛鬼?
    很好,你个死鬼。
    今朝留意到她举动,当即面无神情地迈步朝林珩同老和尚走去。
    林珩观此,停止了单方虐打的行为,恭敬地站起身。然而今朝只在途径他们时稍一驻足,踹了躺在地上哀嚎的和尚一脚,便继续往前,径直入了房屋。
    “啊……”老僧人捂着中招的腹部,疼得卷作一条虾米。
    没等他缓过来,林珩就弯腰拽起半边脸被揍得肿成猪头,另半边脸完好无损的和尚,往屋子里踢了踢:“将军命你跟上!”
    秦九酝嘴角微抽,感情那一脚还有特殊含义。
    陈恩童尚且一脸懵逼,忽瞧林珩走到她们面前,拉住秦九酝手腕,一手摊开,笑嘻嘻地摆了个‘请’的姿势。
    “阿九!”陈恩童立刻牵住秦九酝,警惕地瞪着林珩。
    “没事。”秦九酝安抚地捏捏她胳膊,“你等我,别瞎跑。”
    语毕,她安之若泰地甩开林珩手臂,走向几步外昏暗的房子,神色冷漠、气势十足地跨过门槛。
    甫一入内,木门便从背后关上,秦九酝眼前随之一黑。
    屋中没点烛火,唯独一抹皎洁银辉自敞开的窗户洒落进来。秦九酝凭借那道微光,看见今朝正襟端坐于窗前的木椅上,眸无波澜,面无表情。
    月色轻笼他颀颀的身形,替他镀了层冷光,令他瞧着仿若神庙内供万人敬仰的神像,明明近在咫尺却好似相隔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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