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俏还是不解气。
    “走了,晚膳等我,我给你们亲自下厨。”男人说完话,摇着羽扇朝刁府走去。
    路过花寻楼时,与推窗透气的花想容不期而遇,两人没有半句交流,只是在眼神交汇的一瞬,双双眨了眨眼。
    皇城,世子府。
    这日休沐,阮艺带着小红小绿去往世子府,偶遇出府的莫栩时,阮艺低头欠欠身子,莫栩颔首问道:“容二小姐是来找筠世子的?”
    “正是。”
    “刚还见筠世子在庭院中作画,想必容二小姐有幸见证一幅白雪腊梅图的诞生了。”
    阮艺含笑不语。
    进了内院,阮艺让小红小绿去厢房等候,她则独自去往诸子筠的庭院。
    从游廊转了几个弯,远远瞧见焰衣盛火的诸子筠正在对梅描绘,晨阳斜照,阮艺呆呆欣赏前面如诗如画的美景,而眼前最美的景致当数红衣男子偶一流露的恋恋眸光。
    诸子筠偏头看见她,不觉皱起眉头,“俏儿。”
    “阿筠。”阮艺迈着莲步走近他,含笑盈盈问道:“在作画?”
    “嗯,忽然来了兴致。”
    诸子筠握笔的手微微蹭动,笔尖晕染了一团墨迹,阮艺挪到跟前时,颇有意境的画作上多出一团黑,甚为突兀,不觉娇笑,“这是何意?”
    “不小心滴了墨,被我涂匀了。”诸子筠放下毛笔,带着阮艺走向堂屋,“今儿想去哪里游玩?”
    近些日子,阮艺总是抱怨回城过年的百姓太多,街巷里人声鼎沸,不得幽静,想出城散散心。
    阮艺握住他的手,“陪我去庙会许愿吧。”
    “俏儿有什么心愿没有实现?”诸子筠松开她的手,调好一个手炉递给她取暖。
    阮艺咬唇,“每次都让我用手炉暖手,你就不能亲自为我捂手?况且,我有什么心愿你还不清楚么?”
    诸子筠失笑,坐在塌上焚麝香, “我的手比你的还冰凉,怎么为你捂暖?你的心愿我又怎会猜到。”
    阮艺无奈,岔开话题,“阿筠也喜欢麝香?”
    “上次见宗主调这个香,便让冬枣买了些香料。”
    阮艺脸一沉,“宗主只是随便玩玩。”
    诸子筠认真捯饬,“看他调香的样子可不像随便玩玩。”
    “从没听说过宗主对香料感兴趣。”
    “你很了解宗主?”诸子筠不经意抬头睨她一眼,阮艺心虚,摇头否认。
    “我们现在出发吧,再晚些逛庙会的人该多了。”
    “也好。”诸子筠熄灭香,起身去取大氅。
    冬枣双手持画,低头走进来,没发现阮艺在屋里,随意问道:“世子怎么把宗主的名字勾抹了?黑乎乎一团,好丑啊。”
    “冬枣!”诸子筠面带不悦。
    冬枣一激灵,抬头迎上阮艺错愕的眸光,下意识把画纸藏在身后,有点做贼心虚的模样,“容,容二小姐在呢。”
    阮艺敛敛心神,“嗯,刚来的。”
    起身走向冬枣,从他身后取出那幅画,画作上的腊梅并非庭院腊梅的颜色,颜料偏于淡粉,颜色更像是容俏常穿的粉衣纱裙。
    阮艺从不穿那种粉衣,觉得不够大气,此刻竟觉有些讽刺,“原来是送给宗主的,应该装裱起来,等宗主回来,亲自送给他才是。”
    诸子筠系好衣带走近她,从她手里拿过来搓成一团扔进纸篓,“随便画的,拿不出手。”
    “阿筠下次能为我作一幅画吗?”阮艺温婉一笑,看起来乖顺贤惠。
    “逛完庙会,我就为你作画可好?”
    “真的?”
    “嗯。”诸子筠生硬地揉揉她的头,勉强露出一抹笑,他最近总是疑惑,为何曾经的悸动再不曾撞击灵魂,面前女子的目光同样晶晶亮,可独独少了一份狡黠。
    ——
    从庙会回来已是暮色四合,诸子筠带阮艺去往饭庄用膳,路过相邻雅室时,小二正在往里送餐,开合间,诸子筠明显看见里面坐着一对男女,男人是莫栩,女人是慕容烟。
    诸子筠半眯琉璃眸,莫栩已经明目张胆与人私相授受,看来他打算脱离镇北王的阵营了。
    收回视线带阮艺去往隔壁,雅室的隔音不好,慕容烟一句句撩拨的话语尽数落在诸子筠和阮艺耳中。
    诸子筠眉头紧锁,食不知味,诸子贝与他是皇亲,莫栩背地里欺负皇家人也就算了,现在竟然毫无避讳,实为可恶!
    “阿筠可是累了?”
    阮艺抬手覆他额头,被诸子筠下意识挥开,而后觉得失态,深吸口气对视阮艺黯淡的眼眸,“抱歉,刚刚走神了。”
    “喝茶吧。”阮艺递给男人一盏热茶。
    “多谢。”诸子筠接过,低头吹拂,随后一饮而尽。
    阮艺垂眸,掩盖一丝精光,之后抬头,委屈巴巴抱住男人,下颌倚在他肩头,“阿筠是不是厌腻我了?”
    “说什么傻话呢。”诸子筠轻推她,两人拉开些距离,“你我已经定情,我不会负你的。”
    “阿筠,只要能留在你身边,哪怕给你做婢女我也愿意。”阮艺啼哭起来。
    诸子筠掏出锦帕为她擦泪,安慰道:“竟说傻话,只要你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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