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是兴哥当班。”
    “那麻烦你帮我喊他一下。”薄幸礼貌回。
    两分钟后,穿着黑色制服,名牌是大堂经理周兴的男人从内门飞快的闪出来。
    薄幸把口罩摘了半边,周兴惊喜道,“呦,你怎么有空过来了啊?”
    显然是很熟。
    “嗯,我过来取个东西,上次让我妈转交给你了。”薄幸不确定,又补句,“也可能是交给许姐了,麻烦你帮我看看。”
    “给我了。”周兴肯定答,“等我进去给你拿。”
    没两分钟,周兴折返,把一个黑色文件夹递给薄幸。
    购物袋被薄幸放在了柜台上,他倒出只手来接。
    薄幸把谢老给他的东西从宋知非怀里拿出来,顺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换得宋知非怒视后,又转向周兴继续交代说,“这是要转交给我妈的,回头她过来拿。”
    “好嘞。”周兴双手接过。
    “还有,麻烦您帮我把我的房卡再开张卡。”薄幸像是想起什么,捏着宋知非纤细的指尖,偏头问她,“你带身份证了吗?”
    “带了啊。”宋知非不假思索答,又困惑的问,“唉?我还需要登记身份证吗?”
    薄幸低声笑笑,虚咳了声,“理论上作为奉公守法的好公民,是应该配合登记的。”
    周兴在服务业混迹到如今,是个明眼人,他一眼就看出了自家大少爷跟旁边这位姑娘多半有点什么。
    但职业操守让周兴不会问,只是含笑,恭敬的等候在一边。
    徐扣弦送的“礼物”并不太沉,薄幸随手帮她拿开,跟购物袋并排在柜台上摆好。
    宋知非空出只手,低头翻精致的dior小方包,用手指从夹层里勾出张身份证,倒着放在桌面上,推给周兴。
    她身份证是高二会考前,上课上到一半请假出去照的。
    留着齐刘海,穿水蓝色校服。
    骨相摆在这里,十五岁的宋知非长相谈不上多难以示人,可她偏偏就是不想让薄幸看到。
    在这种事情上,宋知非跟所有女孩子一样怀揣着小心思。
    坚决不肯给心爱的人看没那么漂亮的青春岁月。
    尤其是在薄幸年少时候多半也要比她好看的情况下。
    周兴办事非常妥帖,利落的帮薄幸copy了张房卡,也录好了宋知非的身份证,就连递还过来的时候,也是倒扣着递的。
    到底还是五星级酒店选大堂经理的要求更高,会来事啊,宋知非在心里感叹。
    “嗯,这个身份证以后在府际包括旗下所有产业的消费都记在我账上。”薄幸开口讲。
    “好的。”周兴神色不变,应声,“我会帮你传进系统的。”
    宋知非却实打实的愣了下,等她反过神来,薄幸已经把购物袋和礼品袋都拿在手里了,刚才周兴递给他的黑色文件夹倒是被放在了宋知非面前。
    “发什么呆?”薄幸笑问。
    “没有。”宋知非摇头否定。
    薄幸的语气轻飘飘的,直往宋知非心里钻,“难不成之前都是宋大小姐包别人,没试过被人包?”
    “……”宋知非用力扯薄幸的牵着自己的那只手,停住脚步。
    薄幸跟着驻足。
    口罩还带着,薄幸只能看见那双清澈的黑眸,从宋知非弯着的眉眼来看,薄幸推测出她是在笑。
    “我说两点哦。”宋知非柔声讲,“你要好好听着。”
    “你说。”薄幸温声回。
    酒店大堂的灯光如昼,两人的影子只有身后短短的一小团,交错着,分不开,像是原主本身就是一体般。
    “第一,我从来不想着包别人,也没包过。我长这么大,唯一想过包养的是徐扣弦,那时候我们在美国,她被她爷爷逼婚,没了工作,也断了所有经济来源。我跟她特别要好,不想看她嫁不喜欢的人,但徐扣弦没要我养,她回国找了邵恩包养。”
    似乎是觉得语气不够郑重,宋知非再开口时候又刻意压低了两度,但大体还是软。
    “第二,想包我的人也不是特别少,但真正能包的起的不多,换种角度说,这些年喜欢我的人有,可我统统都看不上,除了你。”
    两人都带了黑色口罩,大半张脸都被遮挡住。
    只有眼睛外露,传递着神情。
    他们在彼此眼中寻找到无比清晰的自己。
    薄幸的行为让宋知非肯定,她是最独一无二的哪个。
    所以作为回报,宋知非坦荡的讲出心里话。
    世上宣之于口的我爱你未必是真心,但眼神骗不了人。
    她是整场博弈里说谎话最多的哪个人,但薄幸的无边宠溺让她大获全胜。
    现在他们开始谈爱,势必要把过往种种摊开来说。
    在非常烤的坦白局上,薄幸全说了,可宋知非没能把在《刀锋易冷》装傻充愣的事情说出口。
    “我除了对不上你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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