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非瞬间凌空,失重感让她挣扎着揽住薄幸的脖颈。
    便利店的灯暖亮,映衬着怀中人绯红面颊,杏眼浸过水雾,宋知非咬唇紧盯着薄幸,大声说,“坏人!”
    狭长的桃花眼锁着宋知非,薄幸抱了半响,才缓缓露出个阴恻恻的笑容,声音哑着,“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个好人了?”
    宋知非哑然,眼神恍惚的看着薄幸,她迷失在薄幸这个笑里。
    她见过薄幸少年时候的冷清不羁,见过他以最温柔眼神同自己耳鬓厮磨。
    唯独没见过薄幸阴鸷这面。
    男人穿最禁欲的法式白衬衫,桃花眼含着情,唇线紧绷着,光线以他高挺鼻梁为分界线。
    半明半暗,温柔掺着狠戾。
    纵观古往今来,斯文败类,尤其是长得好看的斯文败类。
    总是大家最喜欢的种类。
    宋知非是凡人,她自不能例外。
    于是,在薄幸凶狠的注视下,宋知非吞咽下口水,用力仰起头,亲了亲他的脸颊。
    又趁着薄幸不注意,蜻蜓点水的啄了下他的唇。
    “……”薄幸显然是没料到宋知非的举动,也怔愣了下,没头没脑的问,“你能不能尊重下我现在恶人的设定?”
    乌黑的眸流转,宋知非笑得露齿,能看出来是真开心。
    等她笑完,非常干脆的同薄幸商量道,“成,那你跟我说说,该怎么尊重你作为恶人的尊严,我都听你的。”
    立场好像被瞬间对掉了。
    “是吗?”薄幸敛眸,勾唇似笑非笑的看着宋知非。
    “是啊。”宋知非睁着圆溜溜的杏眼,小腿不安分的在半空晃动,“爱妃请说,朕定然成全你。”
    薄幸平日里属实对宋知非太过娇纵,任何事情都是由着她的性子来,发现被她骗的团团转,也是毫无怨言的反过来心疼她。
    宠到让她不知道谁才是主导人了。
    “呵。”薄幸冷笑,下一秒他抽空了半只手。
    原本被稳稳抱着的宋知非霍然失去一半支撑,地心引力让她惊呼。
    薄幸又迅速把人托稳在怀中。
    “呜。”宋知非惊魂未定,整个人都靠贴在薄幸胸前,小幅度的倒吸着凉气,委屈巴巴的望向薄幸,质问他,“你干嘛!”
    薄幸挑眉,声线被他压的更低,像是被砂纸打磨过般哑,“不是你让我做点坏事的吗?”
    宋知非沉默,还真是她。
    “现在我和你心意,做了,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薄幸垂头,同怀里小可怜对视,微笑问,“是因为我坏事做的不够绝,你还想在体验些是吧?”
    宋知非咬唇不答,她是真不知道怎么答。
    说不是?她又实打实的喜欢薄幸这幅斯文败类的模样。
    说是。薄幸还指不定能干出什么事情来。
    在宋知非踌躇之间。
    薄幸已经自顾自的点了头,“沉默就是肯定的意思,我都懂的。”
    宋知非惊了,她想打开薄幸的脑壳,看看是什么构造,你懂个屁。
    “不过……”薄幸淡淡说,低头,唇似是无意间蹭过宋知非白皙的脸颊,“有些事得等回到房间再说,现在大庭广众的,我倒是无所谓,就是怕你不好意思。”
    语毕,薄幸收紧手臂,把宋知非公主抱的更稳,缓步朝着停车的方向走去。
    宋知非咂嘴感叹,“怎么没骚死你?”
    “我死了谁抱你啊?”薄幸笑语答。
    弯月被云层遮掩了小半,月光惨淡的透过大片梧桐树叶,落在地上的时候碎的无踪迹。路灯昏黄,虚笼着薄幸欣长的影子,把它拉长。
    宋知非被薄幸安放进副驾驶的位子,才明白过来刚刚这人短暂的离开是干嘛去了。
    路边不能停一晚上车,所以薄幸把车开去酒店地下停车场。
    工作日酒店的人似乎并不太多,薄幸顺利的把车停在离电梯口近的位子上。
    下车时候又特地扫了眼停车柱的标识,e2。
    薄幸为宋知非拉开车门,用手掌抵着车顶棚,防止她撞倒头,温声讲,“e2,车号我发到你手机上了,明天我早上八点的飞机回剧组,你直接把车开走就行了。”
    “嗯。”宋知非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她单手抱着徐扣弦送的粉红色礼品袋,袋子里塞着谢老要薄幸转交给他母亲沈笙的油纸包。
    薄幸一手两个袋子,便利店巨型购物袋,跟宋知非的从家里带来的生活用品,一手牵着宋知非进了电梯。
    “按个一楼先。”薄幸没手,歪头对宋知非讲。
    宋知非听话的按了一。
    ****
    酒店大堂里灯火通明,薄幸牵引着她去前台,同前台小姐轻车熟路地问,“今天是许姐当班,还是兴哥?”
    他说的是府际两个大堂经理的名字。
    本来有些犯困的前台在瞬间清醒过来,正襟危站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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