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味,徐怀堂却置若罔闻地一头钻进烟雾里在黑暗中摸索着,慢慢地,他扬起一抹舒心的笑,心头一松。
    蓦地,徐怀堂嘴角的笑意消失了,他不可置信地摸着手中完好无损的书,恐慌地嘶吼着,“怎么可能?!”
    ——不可能!!!
    他满身的骨头似乎都冰凉了,只瑟瑟发抖地抱着手臂。
    透过门缝,他似乎望见了皎洁的明月,母亲慈祥的微笑忽然在眼前浮现。
    徐怀堂眼眶一酸,控制不住地呜咽出声,闭了闭眼,泪水疯狂涌现出来。
    母亲……
    他恍惚间喃喃道。
    儿不孝,不能…陪您安享晚年了……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这章单人戏超难写qaq明天可能会修嗯
    晚了八分钟我错了嘤嘤嘤!!!
    以及...嘿嘿谁猜到郡主小姐姐那个纸包里的东西啦hiahiahia~
    么么啾亲一个原谅我嘤嘤嘤
    ☆、八十.梁良
    “锵锵锵——”巡视的提调敲着锣鼓, 边敲边喊, “开门啦开门啦——”
    守着门的提调打了个呵气,“总算是结束了。”
    另一边守着旁间的提调正开着门, 闻言斜睨着笑他, “你可是连着两夜都打了盹儿,我那才是整整两夜都没合眼哟!”他拉开门对里头的人喊道,“第二场结束了, 出来!”
    里头的人应声, 迫不及待地跑了出去。
    提调扬了扬下颚, “快回去罢。”他说着又望向一边, 提起几分兴致地笑道, “你里头那位,前日可是真够闹腾的。”
    那提调恶狠狠哼了声,摸出管钥开锁, “待他出来可有他好看的。”他开门探头进去,却见一个人斜斜倚在墙上, 不知生死。
    他皱了皱眉, 进门踢了踢那人,“噗通”一声, 那人便软软瘫在地上, 嘴一开, 掉出半截深红的舌头,粘着半干的血块血水。
    提调微微蹲身,探了探那人鼻息, “死了?”
    外头别间号舍的几个提调闻言走进来,看了几眼嫌恶地皱了皱眉,见怪不怪,“拖出去。”
    那提调冷哼了一声,“竟是没能熬过去。”
    几个人上前搭把手,一同将那人抬了起来,那人发丝散落,露出半张瞪着眼睛苍白的脸,正是徐怀堂。
    看来是死不瞑目。
    几人笑着谈论了起来,“这般没熬过去的多了,今年的倒算少的了,唯二十余人。”
    “都抬到外头去了?”
    “都抬出去了,想来这是最后一个。”
    刚把人抬到门口,不知是谁叫了声,“哎!你们瞧,那是何物?”
    几个提调闻言回首,却见灰扑扑的石板上躺着一个白色的东西,约莫半掌大,周围还粘着一圈微微泛白的淡黄色污渍,在日光下微微闪着光泽。
    一人小跑过去,凑近了看,才惊觉那竟是蜡油。
    他扣掉黏在地上的蜡油,将那东西抠出来翻了翻,倒吸一口凉气,“这…这竟是本五经全注!?”
    众人皆惊得顾不得手上抬着的徐怀堂了,只待那人出来后便围过去,七嘴八舌地埋汰了起来,“此人竟夹带经文?!难怪不敢苟且偷生!”
    “呵!这书做得这般精巧,想来是费了不少心思罢!”
    “这人前日说的竟是真的?想必自首不成,原本想的便是要烧了这赃物罢!只是…竟怎的没烧成?”
    那人摸了摸书皮,却惊觉不对,“呀!这书竟不是纸作的!是布!这…这字竟也不是墨汁,而是绣出来的!”
    “布?”一人将书夺了来,思索道,“不惧火的布…想来是火浣布!”
    “火浣布?!”众人无不大惊,骇然道,“谁人这般大的手笔?这火浣布可值不少银子!”
    那先前守门的提调轻蔑一笑,“此人若是这会试得了会元,殿试再得了圣上青眼,区区一点银子又算什么?”
    众人皆神色鄙夷了起来。
    那手持五经全注之人率先开口道,“还是尽早将这赃物交予正总裁大人处置罢。”
    众人皆点头应是,三两结伴而行,路过被众人丢弃在地上的徐怀堂皆是神色嫌恶视若脏污,有人甚至伸脚暗暗踩了几下才心满意足地大步离开。
    “甚么清高才子…不过是虚伪的腌臜小人罢了……”
    “也不知这举人的名号是怎的来的……”
    “啧,谁知道呢……”
    **
    珠忆推门进来,正疑惑着白嬷嬷怎竟守在门外,却见这内室无一人侍候。
    她绕过屏风,便见锦甯斜斜半靠在小塌上,有一下没一下摩挲着腰间的红玉佩,眸光恍然地望着窗外,不知在想什么。
    “殿下……”她张了张口,不知该说些什么。
    今日是纳征礼,本该男女双方皆要出面的,锦甯却没去,只差了宝念珠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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