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步逼近湖畔,似是早有目标。
    锦甯眼瞳微微放大,不住喃喃,“二妹妹……”
    姒琹赟一顿,没回头,垂首轻声道,“……你既已知晓…那日后,便防着点她罢。”
    见身后人不语,姒琹赟眸色淡淡望向人群。
    这禾二小姐倒是有趣。
    往日频频针对便罢,如今竟意图毁坏人家的清白名声。
    姑娘家被坏了清白名声,那不等着去寻死吗。
    更莫说是名声赫赫的甯和郡主。
    姒琹赟思绪至此不禁望了一眼那倚在树边的少女,唇畔笑意微苦,眉目温然却含着些许痛楚,说不出的沁人心脾。
    他回首又望去,众人已行至湖畔。
    这禾二小姐妄图暗害无辜,也要看有没有这个气运。
    姒琹赟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腰间挂着的暖红色玉佩。
    果真是最毒妇人心。
    他轻啧。
    只可惜,这禾二小姐再毒,甯和,他护着。
    **
    “禾二小姐。”姒乐耘嘲弄地瞥了禾锦华一眼,“你不是说,望见甯和与一男子在此处…周旋吗?”
    她说着转了一圈,“可本宫怎么哪哪儿都转了,如何都未察觉…此处竟又甯和的痕迹啊。”
    “呀。”姒乐耘状作惊讶地掩唇退后一步,才发觉似的指着近旁那瘫倒在地,早已被随行侍卫围住的男子,“倒只有这身份不明的男子一人,难不成禾二小姐是看错了?”
    禾锦华眸色阴冷望她一眼。
    “呵。”四皇子打开一面折扇,唯余一对儿勾人的眸子格外风流,“禾二小姐,你这一番大张旗鼓,除却父皇与太后,众人可都被你叫过来了。”
    他不紧不慢地扇着扇子,对皇后道,“母后,您说呢,这禾二小姐此番不给众人一个交代——”
    “老四!”太子出声,沉声道,“儿臣也觉着甯和不似禾二小姐口中的那人,怕是一番误会。”
    姒乐奣无心替禾锦华解围,只是老四的性子他知晓,最是纨绔好玩乐,他与甯和又不熟,此番话定不是为了甯和说话的,怕只是觉着好玩罢了。
    若真是为甯和着想,又怎会紧紧抓着这事不放。
    要知道,如今禾锦华所言不知真假,若是抓着不放再查下去,多一份危险的便是甯和。
    皇后点点头,正要应下,却又听不知是哪位郡主亦或是县主出了声,尤其清晰道,“咦,那人身旁不是有个东西?我瞧着不似男子物件。”
    皇后眸子沉了沉,回首望去,在场女眷诸多,倒分不出方才出声的是何人了。
    怕又是一位妒忌甯和的。
    她自然不能装作听不见,心中一叹,只得命人取来那物件。
    锦甯闻声攥紧手中的丝绢,死死咬着下唇,眼眶微红。
    姒琹赟心中一叹,出声道,“那香缨不是你的。”
    锦甯讶异,一对儿水盈盈的眸子忙不迭望向他,“可那分明是……”
    姒琹赟轻笑了一声,扬了扬下颚,“看好戏。”
    **
    禾锦华望着手捧那物件的宫人心尖一颤,激动不已。
    ——这便是禾锦甯的“定情信物”罢。
    她抑制住心中叫嚣着的快意。
    今日,便是那贱人名声尽毁的日子。
    只是望着那愈发接近宫人,其手中捧着的香缨也越发清晰。
    禾锦华望着那越看越熟悉的香囊心里一个咯噔。
    不会的,不会有问题的。
    前世禾锦甯便是找的此人污蔑她贞洁不再,如今她已先一步寻到此人,命他若是余后收到其他香缨皆需销毁。
    这人是靠此生意吃饭的,若是他不按她说的做,那便是自毁名声,以后难有人寻其做事了。
    他定不会忤逆她的命令的。
    所以不可能的。
    ——那香缨……不可能是她的!
    作者有话要说:  宝宝真的很守信嗯(*^▽^*)
    再来个小剧场嘻嘻:
    锦甯低柔轻笑,二妹妹,你姐姐终究是你姐姐。
    社会你甯姐,人美心机深。
    ☆、五六.波涛暗涌
    禾锦华面色阴沉, 听着周围的窃窃私语, 眼眸微眯,掩住杀意。
    姒乐耘似笑非笑, “禾二小姐,你可否同本宫说说, 这香缨…是出自谁手?”
    “回公主殿下, 这香缨确实出自民女之手。”禾锦华咬牙,望着那香缨上绣着的“华”字任是如何也扯不出谎来。
    “只这怕是有奸人妄图陷害民女。民女前些日子刚巧丢失一只香缨,早已报备家中长辈, 若是殿下不信, 民女可求家中长辈为民女作证。”
    家中长辈?
    禾府的老辈,除了禾老夫人又有何人呢?
    锦甯静静听着禾锦华解释, 不禁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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