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这回醒了吧?”
    贾琏:“……醒了。”
    王熙凤淡淡瞥他一眼,一挥手把其他仆从都赶走了,然后挑挑眉道:“该干什么干什么吧。”
    既然醒了,就办好事吧。
    贾琏自知理亏,不辩驳要强,伸出双臂就把新婚妻子搂在怀里,腰部一发力,腿一迈,就往床上抱去。
    没走几步腿脚就开始打颤。
    不是凤姐儿胖,是他虚,抱不动人家个弱女子。
    贾琏咬着牙把人送到床上去,一番狼吞虎咽完了好事,让婢女进来伺候洗漱。
    洗漱时,他看着燃了一小半的红烛,陷入沉思。
    自己的身体,原来已经这么废了吗?
    ……
    第二天是给公婆献茶,见家里诸位长辈。
    两人穿着一新,到荣禧堂正厅。
    先给贾母请了安,才有邢夫人身边的侍女端了茶来,让王熙凤献茶。
    邢夫人没在献茶这事上做手脚,回礼只回了只寻常的水绿翡翠镯子,恨的贾赦瞪了好几眼。
    接着是见贾政和王夫人。
    王熙凤只唤了一声,王夫人就喜笑颜开的送了对累镶珠金镯子。
    夺目灿烂的金镯子在手腕,衬的那翡翠镯子灰扑扑的。
    接着就是吃早饭。
    按寻常新妇规范,王熙凤该伺候邢夫人吃。偏王夫人笑道:“凤儿去伺候老祖宗吧,也让我们偷一会闲。”贾母也招手让她过去。
    邢夫人扭头不看,贾赦只揣着暗气,贾琏也没出声。王熙凤两步并做三步慢悠悠过去了。
    一顿早饭,吃的是暗潮汹涌,互相打眼仗,可就是没人敢开口。
    好赖伺候完了,贾母又亲昵的握住她的手,直接把自己手腕上的澄白玉镯子撸了下来,直道:“好凤姐儿,邢氏是续弦,小家子出来的,家底不丰,老祖宗这里给你找补,啊。”
    这当下,王熙凤也只能笑道:“伺候一顿饭就白得个镯子,我可赚翻了!”
    一番说笑——邢夫人小声哼了一声,也没人理她,一会儿喝了茶,再聊几句。
    王夫人喝了口茶,状似玩笑道:“哎,近来屋里多了个小子,有大造化,得时时看顾着。
    “平常还要翻账本,看那些奴才耍心眼,累的我眼花缭乱。现在好了!凤丫头来了,我就可以退位让贤了。”
    王熙凤没贸然接茬,只笑道:“我才新进来,连哪道门去哪个地儿都不清楚呢!”
    王夫人没勉强,一时间糊弄过去了。
    而邢夫人冷冰冰训了两句,见儿媳妇俱低眉顺眼的应了,觉得无趣,就先离了。
    惹的贾母又抱怨了两句。
    ……
    贾琏没个差事做,索性送媳妇回去。
    回去后,王熙凤在梳妆台前坐定,吩咐侍女上前伺候卸珠钗时候。
    那侍女麻利的拔钗儿一一放好,闲嘴道:“邢夫人果然和传言一样,抠门的很。”
    贾琏听着皱眉,才想说两句,王熙凤就喝止道:“有如此说主子的么?自己去院子里重重的打十下嘴巴,接下来不用你伺候了!”
    那侍女登时梨花带雨的望向贾琏,几息后才一甩头,满脸委屈的跑去院子里了。
    王熙凤好笑的看侍女柔弱的身影,对清脆的巴掌声充耳不闻,扭头只瞅着他笑:“我没罚错吧?”
    贾琏忙点头:“没有,祸从口出。”
    王熙凤满意的一勾唇。
    她满头亮晃晃的东西很快就被卸了下来,另一个贾琏已经忘记名字的侍女给绾了个松松的发髻。
    她松快的喟叹一声,很快却想起了什么,低头思忖片刻,问道:“缘何大房居侧院,又是婶婶管家?”
    王夫人,从王熙凤自己的辈分算,是她的姑姑;从贾琏的辈分算,是她的婶婶。但她现在称呼“婶婶”。
    这个细节,贾琏自然注意到了。
    心叹上天的神奇之余,他回答了个称呼:“老祖宗。”
    三个字就够了。
    王熙凤点点头,又问道:“王婶婶要我接手管家,应还是不应?”
    “不应,”贾琏道,“要说名正言顺该管家的,其实是母亲,现下是婶婶管也就罢了,你身为儿媳妇越了母亲管家,有些不像。”
    王熙凤点点头,再瞅他一笑:“多谢你了。”
    贾琏见她娇媚的一笑,不由回想起第一世新婚燕尔的快乐,不由也暧昧一笑:“老祖宗就简单,有小孩在她膝下撒娇卖痴就好了。所以,我们得快点生个孩子才是。”
    王熙凤礼节性的红一下脸。
    ……
    贾琏习惯性的想叫小厮备马去兵部,走到了侧院门口时,才缓过神来。
    默默拐回院内。
    现在,祖父故去已经六年,父亲出孝已经三年。
    政叔叔在正房已经住定了,现在仓促也找不到理由去要求分府别居。
    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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