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就是骗你了,怎么着吧?!我就是为他流眼泪,你又能怎么样?我的眼泪是我的,我想哭就苦,想笑就笑,你管不着!”
    这可了不得,彻底激怒了俞殷尚……
    他手如疾电,一手掀起晚晴T恤下摆,一手探向她的腰链。
    晚晴察觉到他的意图,双手使劲压住衣服,不让他碰,她惊声尖叫,“讨厌,走开,不要抢我的链子。”
    俞殷尚和她对上了,力破千钧,毫不留情扯住腰链,“什么你的链子,偷来的脏东西,是你的吗?你是假分手也好,不承认合约也罢,现在和我无关了,你的链子也和你无关,把它交出来,你可以滚蛋了!”
    腰链对于晚晴来说,不仅仅是傍身的钱财和装饰物,而且还是她的心理安慰和小小自信。
    与俞殷尚短短相处十多天以来,她每每惊叹俞家的力量,这让她感觉自己分外的渺小,在一个大家族面前,她个人的力量如同蝼蚁一般渺小,亦认识到仇人的强大,与俞殷尚的更加强大。
    腰链是晚晴的一份底气,面对俞殷尚的底气。
    俞殷尚如果除掉她的腰链,等于拔了她这只山鸡的毛……
    小手死死攀住扯链子的铁腕,晚晴哭叫哀求,“不,不要,求你不要。”
    大手恶意地来回扯动链子,让那小腰充分感觉链子即将离身,俞殷尚眼里全是恶,是神鬼莫测的黑洞,吸纳一切的光和物质,除了黑暗,还是黑暗,“链子这么细,我一扯就扯断了,扯断以后,你猜我会怎么处理它?我会把它从窗户扔出去,哪一个幸运的人捡到了,就是他的,而你,再也不会拥有它。不仅如此,我还会中断你姐姐的治疗,把她从医院赶出去。你猜猜,得不到治疗,她会发生什么事?以后啊,她就只能在地上爬,像虫子一样爬。你想投奔野男人也可以,我会把他们家那点见不得人的小摊子生意掀翻,让警察把他们一家子全关大牢里面去,随便一条罪状,就够他坐几十年的牢,这就叫把牢底坐穿。知道我今天为什么不叫警察处理吗?我告诉你,我就是要他们互相内斗,斗个你死我活,斗到气数败尽,变成一团散沙,看看吧,这就是你为他流眼泪的下场。”
    凉薄的唇弧度优美,看起来像是笑,晚晴却感觉一阵又一阵的恶寒包裹全身,他轻声淡语,“你是只聪明的小野猫,想做我养的家猫,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说着,他忽而一绞,腰链绷得更紧,在扯断的边缘,晚晴瞬间觉得自己的命运也如同那腰链,即将被他扯断。
    他那么强大,想扯就扯,她是他脚下的蒲柳,无力反抗。
    他捏着她命运的出路!
    他可以轻易令她零落成泥,只要他愿意!
    好可恨,好不甘……
    好……暂且示弱吧……
    哼,总有一天……
    总有一天!!!
    晚晴内心桀骜,表面投降,投入俞殷尚怀中,小手攀住他的肩,她抬起小脸,可怜兮兮地仰视他,挂泪示弱,“殷尚,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小猫不过是偶尔迷路了一次,你就对她坏了么?”
    晚晴含泪仰视,俞殷尚高高在上,垂眸俯看,是看一只挂在他身上的小泪猫,他面无表情,方才的恶态,好像被风吹散了,消失得无影无踪。
    俞殷尚面无表情,既不见喜,也不见怒,晚晴眼泪含了半晌,巴巴地看了半晌,累着了,他好歹表个态吧。
    人没表情,要脸做什么!
    死面瘫!
    她小嘴一撇,说道:“做主人的只知道苛全责备,看来也不怎么样!”
    那语气恼恨得很,不屑得很,嗔怒得很,撒娇得很,他的猫猫小情人优雅地甩着长尾巴蹭他的脚,一丝丝,一点点,一滴滴,勾着引着,把他的心勾化了……
    俞殷尚心情陡然大好,他拿猫似地拿住晚晴的后脖颈,指着浴室说:“小脏猫,你看你这副脏样,去洗干净!”
    好吧,这算是和解了……
    晚晴不舒服地挣开他的手,“放开,我去洗澡!”接着,她话锋一转,挥动猫的尖牙利爪,挠主人的厚脸皮,“你是男人,心胸大度点,以后有话好好说,别动不动就扯我和姐姐的私房钱!”
    扯私房钱,她真说得出口……
    俞殷尚眉心一抽,“小猫猫不听话,主人当然要拔猫毛;小猫猫听话,主人会好吃好喝地养着她。”继而,他走进衣帽间,从里面拿出一套黑衣服放到浴室,“从头到脚洗干净,穿这套出来。”
    “哦……”
    晚晴进浴室,经过洗漱台的半身镜,无意间看见自己的模样时,才知道今晚她是有多脏,灰头土脸不说,脸上和衣裤上全是干涸的血迹,脏污恶心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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