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红玉心头一跳,她这些日子可真是歇得脑子都懒了,忘了北边可能起战事的事情。
    就听郑守泽道:“之前俄国人鼓动约干索伦部的酋长叛乱,我军攻克了雅克萨。俄军溃败,我军也没有乘胜追击。那里地广人稀,我军便随后撤出,没想到七八月间,俄军重返,又修建了若干城堡工事,我军得知消息,再去攻打,对方却光大炮就12门,我军久攻不下,伤亡惨重。先锋彭将军还受了伤。我提议不要死拼,大炮什么的,还有其他的新式武器咱们新唐也有,所以提督特意派我进京来,一来上报详情,二来希望能多装备些大炮火器!”
    林红玉还是头一回听郑守泽一口气说这么多话,暗暗觉得有趣。
    “可你这刀伤,像是昨日才受的,看这样子,刀口还抹了毒药,难道有人想阻止你报信?一路追杀?”
    林红玉一听“毒药”二字,惊得跳下榻来,也不管什么男防女防,一掀帘子冲了进去:“我看看什么毒?”
    室内两人齐刷刷地看向她。
    林红玉也双目圆睁,她真不是故意的,可是……视线不自觉地就停留在泽哥儿的身上。
    修长脖子上喉结微微隆起,肩颈交接处有微微凹陷的颈窝,躯体可真像是白色大理石经过最出色的匠人,细细打磨雕刻出来的。
    只可惜右肩上一道醒目的血色刀口,微微发紫,一道腥红的血迹顺着从上而下的刀口,流成一道弯曲的红线,流过贲张的胸肌,从两胸之间的那一线微凹处缓缓滑下……。
    ☆、呼吸困难
    肖溪本来正一边跟郑守泽聊天,一边用酒精清理他的伤口,见林红玉猛地冲进来,本就吃了一惊。又见她一进来,就盯着郑守泽的胸膛发呆,忍不住手上一用劲,心里泛起一股难言的酸涩。
    “唔……”。郑守泽闷哼一声。
    这一声总算把林红玉的神智唤了回来。
    她脸孔一热,泛起桃花般的颜色,旋即走上前去,凑近了,目不转睛地盯着那道微微发紫的伤口,皱起了眉头。
    她乌黑的发髻散发出一种淡雅又绵长的异香,正正凑到泽哥儿下巴处。那一股股异香与林红玉的体香交织在一处,齐齐涌向他的鼻端,让他早忘了伤口的痒痛,脸上浮起一丝迷惑,嘴角挂起一缕微笑,恍恍惚惚仿佛人在甜梦之中。
    肖溪暗暗的捏起了拳头,面色像湖水一波波地泛过,终于沉静如无风的水面,看不出半点情绪。
    他伸手重重一戳林红玉的额头:“把头挪开些,挡着我,怎么帮他疗伤?!”
    林红玉额头一痛,有些意外又有些不满,这肖溪怎么越大越不温和了。
    她一扭头:“我不就是想看看这毒厉害不厉害吗?泽哥哥,你知道是什么毒吗?用了什么解毒药?”
    郑守泽被这一声泽哥哥叫得越发心酥如醉,半天说不出话来。
    林红玉见他不回答,一抬头看向他,就见郑守泽眼神迷茫,脸色潮红。
    她不由更是心急,伸手一摸郑守泽额头:“你呼吸可是困难?”
    郑守泽:……。
    “你别添乱了!赶紧出去。”肖溪忍无可忍,出手就抱住她的肩头,往外推。
    林红玉突然被他抱住肩头,也是一愣。
    她才到肖溪肩头高度,被肖溪这样一推,倒好像是被肖溪拥在怀里一般。
    肖溪身上带着一种淡淡的药香,和着少年的体热从身后整个笼罩住她,让她莫名地红了脸,她立刻向前急走几步,避开肖溪的怀抱,转身跺脚道:“我哪里添乱了!泽哥哥,你快说呀,到底是什么毒,有没有服解药!”
    “不是毒。是百草霜。”
    所谓百草霜就是锅底灰,能止血疗伤。
    “为什么不用白药?”林红玉话一出口,就觉得自己真的有点儿添乱,尴尬地偷偷吐了下舌头。
    虽然郑守泽走的时候,她是给配了一大包白药,可前方有战事,连主帅都受了伤,想来郑守泽也不会藏私,肯定把药都贡献出来了。
    郑守泽也没回答这个小学生问题。
    肖溪见赶不走林红玉,只得转过身,尽量挡住林红玉的视线。
    “到底怎么受的伤?”
    “路上遇到四五个来历不明的家伙,个个一看都是会家子,架着一辆大车,要出关。我听车里不住有女人和孩子的哭声,便多嘴问了一句,不想对方竟是立刻就朝我痛下杀手。好在我们虽然只有三人,可身手不弱,两边打起来,那边死了四个,跑了一个。我们这边也人人都挂了采,不过幸亏都是些外伤。”
    这时外面有丫头叫,说是东西都送来了。林红玉忙走到门口,接过来。
    把一提包东西都放在肖溪右手边。
    肖溪这时已经清理好了伤口,便拆了一包白药粉,往郑守泽的伤口上撒。
    听到这话,手上一抖:“那些女人和孩子呢?”
    林红玉也皱起了眉头。
    郑守泽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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