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无别的良策?”
    林红玉心中有些迟疑。虽然想肖溪的脚尽快好起来,可又怕他的脚一好,又得进宫来见长华。
    她伸手轻轻按向肖溪的脚踝。
    见她俏脸半垂,素手纤纤,冰凉的指尖触到自己的脚踝,肖溪喉头不由自主地一紧,本能地一缩脚。
    “痛成这样?”林红玉不由有些慌张,头也不抬,双掌将肖溪的右足一握,轻轻地按捏查看。
    那掌心柔腻的触感顺着足踝传上大腿,滑入心头,肖溪浑身,从头到脚,都如灌了美酒一般,一片片一点点渐渐发热,飞红如醉……。
    ☆、玫瑰有毒
    李岩站在窗外,实在有些啼笑皆非。好一出襄王有梦,神女无心。
    他之前见肖溪突然摔伤,一开始没往别处想。
    可在万春亭见到长华,心头却是一动。
    长华身为皇家公主,衣饰华贵,妆容精美,可却少了一种灵秀之气,举止言谈与玉儿相比,都显得有些笨拙。
    肖溪聪明绝世,一听如此“巧合”,想来心中早已明白。说不定他还见过长华,心中不愿,才故意摔倒,使个苦肉计脱身。
    因此出了御花园,他就想来太医院证实一下自己的想法,没想到,会看到这么一幕。
    肖溪面红耳赤,都要燃起来,林红玉却浑然不觉,她双手轻按肖溪脚踝红肿处,轻轻转动了一下,确认并未伤及骨头,便道:“师兄,不如我来给你打打火酒?”
    打火酒是种治疗土法。先将酒精度极高的白酒点燃,然后医者快速以手抓火,拍打到病处,来治疗疾病。这个法子使得好了,见效极快,可若是使用不当,医者和患者都有可能被灼伤。
    虽然对林红玉的医术有信心,可肖溪目光往林红玉那双素白的小手上一看,便舍不得她受了烧灼之苦,笑道:“我……我自己来吧……轻重也好拿捏。”
    林红玉想想,肖溪这些医术学得都比她好,便点头同意。
    一时,雷太医吩咐小童准备好了三七药酒。
    李岩不曾见人这样治疗过,一时好奇,便还站在窗外看着。
    小童“呼”地点着了药酒,黄陶大碗中顿时燃起了一座小小的火炎山。
    就见肖溪左手执碗,右手飞快地伸出,连酒带火,捞出一簇,飞快地拍打在伤处,手法利索,十分优美。
    林红玉看得嘴角带笑,莫名有种……我家小孩长大了的亲妈感。
    也不知肖溪是不是有意卖弄,只见他动作极快,一气哈成,倒不像是在治病,而是在玩火,那火连成一串小线,极是迤逦。
    “好!”
    窗外突然传来一声叫好,倒把在场的人全吓了一大跳。
    林红玉抬眼见是李岩,也是大吃一惊,回过神来,忙跑出去行礼迎接。
    “皇爷爷可是不放心?不严重。不过伤筋动骨一百天,没个二三十日,这伤只怕是好不了!”
    李岩暗暗摇头,这孩子别的方面聪明,可在这男女之事上还没开窍。他一生跌宕起伏,死而复生,见事通达。这肖溪的心,看来都在玉儿身上,长华虽贵为公主,但强扭的瓜不甜,他若用皇权压服,日后不但失了个人才,还结了对怨偶,何苦?
    因此笑道:“朕的好人才,自然是伤不得。”
    说着便随林红玉进了门,肖溪忙单脚跳下地来跪倒行礼。
    李岩便伸手去扶,语带双关的笑道:“不必了!你这脚只怕不愿进宫,以后那东西的营造进度,不必进宫,写折子呈报吧!”
    林红玉心头一块磐石悄然落地。她站在李岩身旁,见他白发苍苍,老太毕露,明明在大位三十余年,却慈爱豁达,并无半点暴戾刚愎,心中突生感叹,自己这个姜太公遇到的,果然是不世明君,只盼着他至少再多活六年。
    肖溪也是受宠若惊,这回是真的惶恐,忙右手一撑地,靠左脚站起。
    “谢皇上隆恩!”
    林红玉回到景仁宫,便有严贵妃遣了小太监来给她送花儿:“贵妃娘娘说,今日郡主没逛成院子,未免有些扫兴。特地命开了花房,选了这平阴重瓣赤玉玫瑰给郡主赏玩。”
    那一株玫瑰种在青花瓷的大缸里,有十数朵之多,花大如盘,香气馥郁,一抬进宫室之内,就花香满溢。
    林红玉绕着那株玫瑰转了两圈,笑道:“多谢贵妃娘娘美意,我也没什么好东西回送,不如就自己走一趟,帮贵妃娘娘捏捏肩脖吧!”
    严贵妃找个机会就巴结自己,还是早点搞清楚人家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比较安心,再则,她还真是有事想求教这位人精。
    严贵妃就住在承乾宫,与她的景仁宫一墙之隔。
    严贵妃听得林红玉上门,亲自迎出殿外。
    林红玉弯腰要行礼,早被一把拉住:“就咱们两个,哪里用得着这许多的礼节?来来来,你难得有工夫过来,我让他们好好地准备些点心茶果,咱们边吃边聊。”
    严贵妃态度亲热,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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