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她在抱怨天热,头都没抬,不耐烦地挥挥手:“你嫌热便躲自己屋里去,还怕用不起冰么!”
    林红玉:……。这个达人白找了。人家只对武器感兴趣。
    可陪着她来的肖溪,听她一口一个毕大哥,叫得那么亲热,人家居然理都不肯理,心里好像被喷了铁花一样,烧得极不舒服。这个毕大哥有什么了不起的?
    又想,妹妹体质不好,用冰太寒,若真有那自己会扇的扇子,轻轻地扇动解暑,确实是最好不过。毕大哥不肯做,他来!博学院有的是能人。
    他存了这个心,很快就找了一堆人,没事就开始捉摸。林红玉知道了,想了想,也没主动去过问,有意让他们撞撞墙。不然就不像是他们自己想出来的了。
    半年后,天寒地冻,北风呼呼的,他献宝一般地跑来找林红玉。
    林红玉的采之院,为了方便她进出,特意开了个小夹道,直通后角门。
    肖溪的扇子,由两个婆子抬着,进了暖阁。
    蓝色锦布一揭开,就露出一座原木色,连漆都没漆,类似落地扇的东西。
    林红玉:……。这肖溪也太了不起了,光这外观,跟现代的电扇也差不了多少了。
    虽然外面北风呼呼的,可她心里又暖又激动。肖溪不会真的找到了动力了吧?她故意没一上来就提蒸汽,为的是让他们先磨一磨。
    就见肖溪从小厮绿石手里拿过一个大水壶来,朝那扇叶下面的齿轮倒水。那齿轮就像个小水车,被水推动,便轻轻地转动起来,带动上面的扇面叶子,也慢慢地转动。
    林红玉站在那里,半天说不出话来。
    肖溪以为她在失望,红了一张粉脸:“我是不是……太笨了?”这确实不算是自动走,还要他倒水。
    “胡说什么呢?!师兄可是我认识的最聪明的人!”林红玉如今养得小脸红润得发光。一双眸子灵活晶莹,叫人见了,就忍不住多想多看她几眼。
    肖溪被她一赞,倏地红了一张玉脸,转开了眼,又忍不住多看了林红玉几眼。见林红玉看过来,又莫名地心虚,转开了眸子。
    林红玉却完全沉浸在蒸汽机有望的喜悦里,根本没注意到肖溪的反常。
    她欢欢喜喜地道:“师兄大才!天怪冷的,我们到茶室去,我亲自给师兄煮上一壶热茶暖暖身子!”
    还没喝到那口茶,肖溪就已经觉得整个胸口激荡发热。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越长大,他越怕妹妹瞧不起他,嫌他笨。
    可是,从那之后,一年过去,他也没找到什么更好的法子来。
    为了捉摸这个,他连丁老太医的功课都耽误了几次,被好一顿臭骂。
    可肖溪莫名地,就是觉得这会动的扇子,比世间任何事都重要。
    林红玉见火候差不多,便又特意找了个机会请肖溪喝茶,好像不经意地指着茶壶,笑道:“这水汽儿能把这铁盖子都顶起来,也不知道能不能推动扇子呢?!”
    肖溪如获至宝,双眸发光,激动得跳了起来:“哎呀,我天天想天天想,想得头都要秃了,怎么就没想到这个。这水一热,汽儿就可足了。妹妹,你等着,你要的扇子,我一定给你做出来!”
    林红玉:……好想跟这实心眼的孩子说……其实扇子什么的,真的不重要。
    转眼,肖溪十六,林红玉十四,这一年四月,林红玉刚过完生日,李岩突然病重。
    作者有话要说:  肖溪:妹妹要什么,我都能做出来!
    林红玉:呃……孩子,你真知道……你不知道什么!
    ☆、究竟什么病
    这一年,李岩七十八岁高龄。
    他身体虽然一向不错,可这一次的病来得极为凶险。
    一开始他四肢、脸部微肿,腹部也鼓胀,宫中妃嫔还讨喜说,皇上这是心宽体胖,因为天下安定,人民富庶,国力昌盛。
    请平安脉的太医虽然有所怀疑,可想着他年事已高,平时少动,肾虚水滞也正常。便劝他吃得清淡些,多多走动。
    没想到,过了几日,到夜间突然加重,腹胀难忍,坐卧不安。
    太监宫女慌作一团,李岩却十分镇定,立刻命传诏几位重臣,还有几位皇子进宫。
    程公公一看,猜他是要安排后事,心神俱裂,跪地痛哭:“荣敏郡主师徒医术如神,皇上如何做这最坏之想?不如早早召他们进宫。”
    李岩却淡淡一笑:“他们医术再好,能治得了病,也治不了命。朕也七十八岁了,就算今儿不走,明儿说不定哪天也就走了。赶紧去办正事。”
    程公公无法只得抹泪而出,他这一辈子,李岩就是天。
    一时几位重臣进了宫。其中也包括肖成。这几年他在户部干得有声有色。
    李岩并不立刻召见,而是让他们在一旁暖阁中稍候。
    自己忍着不适,跟程公公坐在隔间偷听。程公公心知李岩这是在选辅佐太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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