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来,买了铺子,等重商令一颁,房价一涨,她卖上几间,把这些东西再赎回来。
    肖溪听她是想跟丁家结交去捐名声缺钱,便笑道:“妹妹我正想拜丁老太医为师呢,日后我学会了本领,妹妹生病,就不用担心了。”
    林红玉一愣,肖溪这主意可比她的高明。她怎么没想到?她现在才八岁,如果学会了一手高明的医术,还怕活不到二十?!可是这要拜师比她结交人家的难度更大了。
    “丁老太医这样的人,不会随便收外姓的徒弟吧?!”
    “也未必。我已经想了几个法子,就等回家,过完中秋,跟我爹商量商量再说。”肖溪倒是蛮自信的。
    林红玉凝神想了片刻,觉得学医这主意真是再好不过。这古代男女之防这么重,有些病,男的看起来也不方便,便是肖溪会了,总不如自己会更好。
    她当下便道:“我自来身体不好,若是能跟丁老太医学些皮毛养身,只怕就大有益处。这样好不好,你若是先拜成了师,就帮我说说好话儿。我也不用有什么正式的师徒名分。若是我先得了机会,我便替你说好话儿,到时候,说不定咱们倒成了师兄师妹!”
    肖溪没想到林红玉居然有了这个念头,当下乐得直蹦高:“妹妹这么聪明,要是咱们做了师兄妹,我学起来长进必定更快。一言为定!”
    两人也不屑拉钩,很豪气地击掌为誓。
    肖溪只觉得再没有像现在这么快活过。他一直愁明儿回家去,便再难见到妹妹。他要读书上学,总不能老往郑家跑。如果他们能一同拜在丁老太医门下,岂不是时常都能见着?
    他只要这样一想,便觉得喜悦从心底冒出来,便想跑想跳。
    林红玉见他走路一蹦一跳,快活得像一只刚吃饱食儿的小鸟,自己的心情也不由轻快起来。
    走了片刻,见春枝拿着一幅画轴在一旁探头探脑,她才突然想起她叫肖溪过来本有正事,结果被学医的事给打了岔,忙道:“我买铺子,你要不要参一股?”
    肖溪于钱上从来没缺过,也没想过这事,因些听到她说要买铺子的时候,脑子压根就没往那边想。听她这样问,小脑袋一下就想歪了,难道妹妹是钱不够,想找我借,却又不好开口?
    “要……多少钱?”
    “多少都行。反正是拼股。我还问丫头嬷嬷们要不要参股呢。”虽然她挣了钱,也可以分给丫头们,可她不想这些丫头们以后学了那个方嬷嬷的样子,只想靠着主人家发财。想要钱,也不难,自己学着凭本事挣呀。
    焦嬷嬷便在旁边笑:“可不是,连我这老婆子都拿出了棺材本。”
    肖溪却脸色一变,猛地停了脚步:“妹妹,若是陪了呢?那些个东西是死物,若是赎不回来也就算了。可……焦嬷嬷她们的钱要是赔了,妹妹怎么办?!”
    林红玉:……。这小孩!怎么这么乌鸦嘴呢?她还没开张,就给她触霉头。她要是没把握,敢叫丫头婆子都入股吗?!
    她如今有点迷信,真有点不高兴,撅了小嘴:“你不参加就算了,做什么要说我们会赔钱?!算了算了,春枝,把那画儿给他!”之前一堆人在,她不好重此薄彼,正好现在给他。
    她嘟着小嘴,小脸也鼓鼓地,可爱得像一只生气的小金鱼。
    除了头一回扔粉玉桃花,肖溪还从没见她对自己这样过,吓得哪里还敢说个不字,忙道:“参加参加,妹妹看准的,哪能不赚钱呢?!我……我也没多少银子。我明儿回家,就找了人送了来,你别生气了!”
    见他毫无抵抗,立刻认怂,林红玉忍不住“噗嗤”一声,又笑了。这孩子,真是不识好人心。她这是送钱给他当媳妇本呢!其他人,就连游葭,她都怕太声张被游姨妈知道了不好,提都没提,毕竟她还是个小孩子,按理根本不该知道这些。
    送走了肖溪,林红玉才进了屋子,美美地上床睡午觉。
    被春草叫醒的时候,她有点懵。
    上午打球,中午跟肖溪走得又比平常久,这小身板又要叫罢工。她浑身又酸又睏,还没睡够,便道:“今儿不去老太太那边了,你让春枝跑一趟,免得老太太记挂。”
    春草忙慌张地摇摇手,低头到她耳边道:“是大夫人来了,在外面呢,不知道是什么事。”
    林红玉脑子还在睡眠状态,想了一会儿,才想明白大夫人是谁,就是黄夫人,她大舅妈。虽然不知道她来找自己什么事,可她总不能装睡不知道。
    就听干妈在外面大声跟黄夫人寒暄:“没事,您多坐一会儿,春草已经进去叫了。往常,这时辰也该起了,歇一会儿,就该给老太太去请安。”
    林红玉揉了揉眼睛,这位干妈在郑家过得也极开心,没事就喜欢往院子里跑,跟黄夫人姐妹说说话,闲了还跟人打麻将。也不知道是别人看她穷让她,还是她真的技压群雌,倒是赢多输少,成了她挣私房钱的来路。
    林红玉也乐见其成,她还小,郑家发生什么事,谁也不会特意来告诉她。春枝是个丫头,能打听到的也有限。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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