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我要黑的,不知道是不是芝麻味儿的?”
    五姑娘见连郑守思和盈姐儿都叛变了,气得大声道:“你们吃吧,我是不吃的,这么大一海碗,说不定是御膳房原来用来喂猪的!”
    一句话,屋里顿时冷了场。
    “放肆!五丫头给我跪下!”
    众人都吓了一跳,抬眼一看,老太太早变了脸。
    老太太自来和蔼,对孙子孙女儿们更是慈祥,何时有过这种乌云满面的表情。
    大家伙忙悄没声儿地退回了座去。
    郑守琪吓得“扑通”一声,重重地跪倒在地上。
    老太太气冷哼哼地道:“这皇上赏赐的东西,别说是件宝贝,便是件再寻常不过的物件,谁给你这么大胆子随意编排了?!”
    郑守琪心里极不服气。不就是一大白碗吗,什么宝贝?!
    肖溪仔细看着那碗,见撇口极大,像朵被风吹开的百合花,釉色白中带点微黄,素雅端庄,莹润如玉,像极祖母房里一个小小的白盘摆设。
    他忍不住惊讶出声:“难道这是宋定窑的白釉大碗?!”
    林红玉:……。这孩子可真行!她之前看见这大白碗的时候还真有一点点失望。宫里的东西不应该都镶金带玉金碧辉煌吗?这碗没人跟她说,她还真觉得是农家大海碗,图个实惠。
    老太太也吃了一惊,没想到肖溪小孩子一个居然有这样的眼力,。
    见下面孩子们一个个睁大了眼,不明所以的模样,她叹了一口气:“没错。送东西来的小公公说,这么大的定窑白釉碗,宫里也不多见。原是放在乾清宫博古架上,皇上没事赏玩的好东西。”
    “啊!”
    几个孩子忍不住纷纷惊叹起来。原来真是件宝贝!好羡慕!
    只有郑守琪跪在地上,满脸苍白,微微发抖。
    老太太看了她一眼,声音难得地严厉:“你回去好好反省反省。禁足三天!”
    “哇”地一声,郑守琪大哭起来。国公府从来没有姐妹被禁过足,她是头一个,她……没脸见人了!
    等送走了郑守琪,剩下的孩子们吃完丸子,便散了。
    老太太便立刻召了国公爷过来商议。
    “皇家哪里有无缘无故的恩宠?你说赏碗吃的,也就罢了,怎么还赏了个定窑白釉大碗呢?你帮着捉摸捉摸,玉儿这孩子到底哪里入了皇上的眼了?”
    国公爷也吃了一惊,捉摸半天,“呀”地叫了一声:“莫不是跟那个问题有关?”
    见老太太一脸莫名,他便把郑守业和郑守泽都拿来问他的那个问题说了。
    “要我说,这是皇上在问,该重农还是重商。林丫头选了商。皇上开心地说什么童言无忌,一语中的。这两日皇上下了朝,都招重臣去书房研议事情,儿子看着都是些挺商派的骨干。按儿子的猜测,很快就会有大动作!”
    老太太怔了半天,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这事关国运的大事,皇上就听了林丫头一句童言童语就下了决心?还把她当作有功之臣来赏,这怎么想怎么不可思议。
    国公爷见老太太沉默不语,便道:“其实,儿子也正有件事想跟母亲商议,这重商令一下,只怕商人地位就会大涨,商贸眼看就会繁盛起来。既然托了林丫头的福,咱们得了这个先机,要我说,不如跟二弟三弟,还有妹夫一起,好好地大干一场?!”
    没想到老太太思索良久,却轻轻地摇了摇头,说出了一番让国公爷大为佩服的话来。
    ☆、闷声发大财
    老太太说的是:“如今你们哥三个,全都手握重兵。你还领了九门提督。皇上这份信任不可谓不重。如果咱们非抢这个先机,大发横财,先不说皇上知道了放不放心,就是其他的王公贵族看在眼里,又岂能不眼红?到时只怕枪打出头鸟。俗话说,月盈则亏,水满则溢,小心最后没个好下场。”
    庆国公细思一回,不得不佩服老太太想得深。
    他们国公府已经算是位极人臣,这皇上尚未有定论的事,就早早动手贪发财,倒似别有图谋,确实容易引祸上身。
    他便惋惜地叹息一声:“只可惜……白白浪费了这天赐的良机。”
    老太太见他心有不甘,心中不免微微失望。这些孩子,就没一个赶得上老国公爷的眼界心胸,以后这国公府……倒还不如放下权势,只求个平安富贵。
    “倒也未必。你若是不做这九门提督,便没这顾虑。”老太太试探道。
    不出意外,就见庆国公脸色一变,半天讪讪道:“这……此事便算了罢。”
    老太太心中一晒,这权势难舍,那发大财的机会只怕也做不到说放就放。以其让他背着自己闯祸,还不如给他些甜头。思议已定,老太太吩咐道:“去叫你妹妹进来吧。”
    庆国公不由大喜,若是由妹妹出面,这事倒不扎眼。
    一时游姨妈被叫了进来,听说是这事,便笑道:“葭儿昨日也跟我咕叨这事,我还奇怪,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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