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红玉这才想起,这鸟铳(qiang)明末就有,现在距离明朝末年也有五六十年,贵族之家配备鸟铳也不算是太稀奇,她刚才一时没反应过来,差点儿以为肖溪也是穿来的。不过想想,肖溪实在是聪明,以智胜而不以力敌。
    “祖父书房里也有,只是听说准头极差,还有爆膛的危险,因而不让我用。你这个……真能打掉那鹄头?”
    郑守泽也凑上来细看。
    肖溪笑:“我打给你们瞧。”便冲林红玉招了招手:“妹妹,一会儿发弹时,你在我背后躲着,怪响的,还会冒火花,别吓着了。”
    林红玉一边走过去站在他身后,一边突然想起周星星的狡猾qiang,她忍不住笑了起来,把身体缩低一点:“我藏好了。”
    游葭也跟过去,站在她后面,笑道:“那我也藏起来,万一射飞了,可会打死人的。”
    这话一出,吓得郑守梅“墩墩墩”地跑到她身后:“我也来。”
    五姑娘郑守琪笑着拉住她的腰带:“我也来接龙。”
    盈姐儿和三姑娘见状,也往郑守泽身后缩。
    一时场上情形有些好笑。两个男孩子站在前面,后面跟着一串花团锦簇的小姑娘。好像在玩老鹰抓小鸡的游戏。
    郑守泽冷着脸不屑地看了一眼本来就矮小,现在更是缩成小小一团的林红玉,挺了挺小腰板,站得笔直。
    一时,肖溪前后脚分开,左手握,右手托,闭上左眼开始瞄准。
    就听“砰”地一声大响,林红玉闻见一股硝烟味儿从头顶传来,她伸出头来一看:就见五十步开外那个鹄头已经被轰掉,稻草有些被烧糊,黑了一片,有些零散地掉落下来。
    她再转头去看郑守泽,就见他一双凤眼瞪得溜圆,满脸惊奇和羡慕。
    她不由心情大好,还是肖溪给力,她的采之院保住了,以后郑守泽也没脸再找她的麻烦,日子不要太好过。
    可有人比她还兴奋,“溪哥儿,你可真厉害!真的打掉了!”五姑娘冲了出来,小脸激动得通红。
    郑守梅捂着耳朵,脸上还有些怕怕的神情,瞟了一眼那个射鹄,倒吸了一口凉气,这要一弹打在人脑袋上,岂不是……真真太可怕了。
    肖溪便吹了吹发烫的铳管,问郑守泽:“如此就承让了。”
    郑守泽脸色复杂,还没说话,就听得盈姐儿不满地嘟囔道,“明明说是射箭的,拿这个鸟什么充数,不是耍赖么!”
    郑守泽也多少有些不甘心,他不过是没练过鸟铳罢了,不然他也能做到。
    “你可会射箭?”
    林红玉:……。这孩子倔死了,还不肯认输呀。真是伤脑筋。她正想呛声拒绝,就听肖溪道:“会倒是会的。不过……就这样射未免没意思,不如……”
    他眼光一扫,看见远远的有丫头捧了几盘果子来,红红绿绿的,便招手叫她们:“姐姐们过来,我瞧瞧都有什么果子。”
    丫头们忙走了过来,就见水晶盘子里有红桃黄梨和青枣。
    他便道:“姐姐可有筷子?”
    一时有小丫头飞跑拿了来。
    他便拿只筷子戳了粒大青枣,递给林红玉,林红玉想这主意不错,把这插那稻草人上,代替那鹄头,便开心地接了过来。
    没想到就听肖溪道:“妹妹,你可敢举着这个在五十步外,叫我射箭?”
    林红玉:……。这可真是个坑姐的娃。就算你再有自信,万一射歪了呢?万一呢?万一呢?
    见林红玉一脸拒绝,五姑娘便道:“你要不敢,我来!”
    林红玉:……。看来这五姑娘对肖溪还真有信心。她转眼一瞥盈姐儿,就见她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紧张得直眨巴,透露出满满的恐惧。
    林红玉心一横,真被射着了,说不定她又穿回去了呢!再说,她对肖溪还是蛮有信心的。当下镇定地一笑:“敢,有什么不敢的!泽哥哥那边,就盈姐儿吧!”
    说完,就见盈姐儿紧张得眼睛都要抽筋了。她忍不住笑出声来,心情极好,小手举着枣子就往射鹄那边走。
    五十步也不远,她走到了转过身,将那枣子尽力伸得远一点,笑喊:“是这样吗?”
    肖溪冲她比了个大姆指。这才从绿石手里接过了一张宝蓝色的精致小弓,搭上一只羽箭,轻轻拉了拉弓铉,试了试。
    这边泽哥儿也自己动手戳了个枣子,举着正要交给盈姐儿,就见她吓得缩到了三姑娘的身后,牙齿打战:“我……我……有点抖,姐姐可不可以……”
    三姑娘脸色煞白,浑身抖得比盈姐儿还厉害,一边往后退,一边伸手指着五姑娘:“五妹妹不怕,你……你来好不好?”
    郑守琪怒道:“不是你们怂恿着泽哥儿非要比的?我不管。你们自己去!”
    听这三人撕扯不清,郑守泽有些丧气,一抬头,就见远处林红玉正开心地举着那小枣子。
    她本身体柔弱,脸色一向有些不健康的青白。此时已经将近中午,阳光正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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