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手本来就同卫瑜鹔不相上下,卫瑜鹔堪堪避开,可手还抓着:“不放。”
    大半年没见了,一见就喊打喊杀的,这也就是这两人了,卫瑜鹔回身,扬起一脚踢开房门,把丹木吉拉进去,后者挣扎着,大喊了一句:“卫瑜鹔!”
    门一关,被卫瑜鹔抱了个满怀:“我在。”
    半年了,不是不想,丹木吉曾那么那么喜欢他,怎么可能不想他。
    问到他身上龙涎香的味道,忽然想起来从前卫瑜鹔是不熏香的,身上都是驰骋的风的味道,可自从他登基,身上也逐渐有了皇帝该有的那种庄严的味道。
    那是皇帝的味道,那不是卫瑜鹔的味道。
    一把将他推开:“我心结没那么容易解开,在这之前,陛下还是别见我,莫被我气着。”
    他们两人的问题从卫瑜鹔迎她入中宫就埋下了,而且不是那么轻易能解决的,卫瑜鹔是皇帝,可皇帝也有很多身不由己的地方,有时候纳不纳妃还真不是他能决定的。
    卫瑜鹔是真的没招儿了,从她房里退出去,径直去找了卫珉鹇。
    丹木吉听着他远去的脚步,抬头瞧了瞧房里的横梁,把差点流出来的眼泪又憋了回去。
    哭什么,又不是她的错。
    * *
    卫珉鹇还在房里给孩子做小衣裳,卫瑜鹔黑着一张脸就来了,她抿了抿线头:“没苦肉计成功?”
    卫瑜鹔在她对面的榻上坐下:“我们的问题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
    卫珉鹇点点头:“你们成亲那天我就料到了。”
    卫瑜鹔也跟着点点头,只听卫珉鹇又问:“皇兄是怎么想的,皇嫂的心结不难猜到,这件事主要还是看皇兄的态度。”
    卫瑜鹔怎么想的?
    他还真认真想了想,问:“北堂曜呢?”
    这话题转得生快,卫珉鹇差点没转过弯来,想了想说:“走散了。”
    “走散了?”卫瑜鹔冷笑:“他被人拐卖了?”
    “......”卫珉鹇瞧了他一眼,无奈地说:“当时事态紧急,那也是无奈之举,皇兄别把怒气撒在我们身上。”
    卫瑜鹔瞧了瞧她的肚子,问:“几个月了?”
    “五个月。”
    无不可地点点头:“出生在夏日,也不错。”
    卫珉鹇想了想,说:“您要真心想挽回皇嫂,干脆助她赶紧拿下大荔,免得寒冬腊月的还形单影只。”
    ‘形单影只’的延武帝认真想了想,觉得也对。
    “她妹妹鄂青是铁了心要带着大荔嫁到绵诸,绵诸赞普的心思不难猜测,到嘴的白肉没道理不吃。”说起政事,卫瑜鹔还是一脸正经的:“这几个月天气冷,否则也不至于慢成这样,一早就杀到莘塔了。”
    莘塔是大荔的都城,现在在鄂青和日渥手里,据说全是绵诸的重兵把守着。
    “绵诸既然接手了这些,要拿下估计也不容易。”
    卫瑜鹔摇头:“皇妹小看朕了。”
    “嗯?”
    “西戎诸部落少有丰年,而云州已经连续三年风调雨顺了,你说持久来打,谁赢?”
    这一战鄂青等人注定要输的,他们没有强大富庶的南朝作为后盾,草原上的民族又时常青黄不接,持久来打肯定是不利的。
    卫珉鹇点点头,卫瑜鹔想起丹木吉,又叹了口气,叹得卫珉鹇脊梁骨直发毛。
    * *
    肖平战果然没几天就回来了,随着来的还有掐红、採绿、揽白三婢,三人一听说抱青没了后,眼眶通红,几人也很久没见过卫珉鹇了,瞧她消瘦,心疼得不行。
    掐红说:“奴婢定好生给殿下调养身子,还怀着小世子呢,怎么能瘦成这样。”
    卫珉鹇却顾不上这些,拉着肖平战便问:“肖统领从沔城来?”
    卫瑜鹔的銮驾路过肃州,干脆将肖平战一行人一起来着来了云州,一路听说他们在黄沙梁出事了,又将肖平战派去查消息,所以肖平战才会这么晚才到。
    肖平战抹了把脸:“属下幸不辱命。”
    卫珉鹇点点头,示意掐红给他搬把凳子,肖平战坐下后说:“属下到了沔城打听,可惜六驸马的人几天前就走了,只隐隐约约打听出来,仿佛受了重伤。”
    “王爷受伤了?”
    卫珉鹇一惊,但是心里也还算有些准备,毕竟如果没出意外,北堂曜怎么可能这么久不来找她?
    定了定心神,问道:“伤得如何?严重么?”
    肖平战有些犹豫,但还是老实说了:“听说受了伤,失忆了。”
    失......
    “什么?”卫珉鹇一愣:“肖大人不是开玩笑吧?”
    肖平战低头,说:“六驸马的人已经过了沔城,正冲着楼烦去。”
    卫珉鹇心头忽然漏了一拍,嘴巴张了又张,半晌才哑声问:“除了失忆呢?身子还好吗?受的伤好了吗?”
    肖平战点头:“据说
    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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