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都将他一脉剔除了出去怎么可能还为荣王妃做事,不过是里应外合,承两家主子罢了。”
    卫珉鹇点点头,心中颇有些为这样精彩的局惊叹。
    “可他们做这一切是为什么?”
    “当然有其目的,六殿下您知道,‘三皇子落地已殇’,要堂堂正正令陛下承其身份多难的一件事情,上头又有中宫娘娘和贵妃娘娘,这两位可都不是简单的角色。”
    周氏的手段卫珉鹇自小领会得多了去了,连敏勤贵妃也为了避其锋芒在宫中‘病’了二十多年,贤妃更是直接将儿子养在了民间,生母没有点手段的那几个皇子,如今估计都不知去哪里投胎了。
    话听到现在,她已经将这些日子以来看不透的局全看透,心中只剩下惊骇:“他这一脉在宫中蛰伏多年,一朝翻身,不知宣政殿中,如今是谁占了上风。”
    阿沁抬眼看她,描画精致的眉眼间淡淡地,好似此时在宣政殿中厮杀的不是她的兄弟一般。
    “六殿下......”阿沁想了想,斟酌着说:“不知这话殿下听了会不会诛心,以鹔小王爷之才能,三皇子,定是要败的。”
    阿沁如此说,可在宣政殿中剑拔弩张的气氛,此时一点都没有缓和,贤妃和司空朔听完卫瑜鹔冗长的一个‘故事’,惊骇不已。
    “你、你从何处得知!?”贤妃难得有些失态地大喊大叫,她从十几岁开始背负着这个秘密至今,二十五年了,整整二十五年了!
    可一朝,那个最恨的女人生的儿子,站在自己面前,那样淡然,那样轻松地吐露出她努力一生的事,显得她是那么愚蠢!
    “不可能!不可能!”贤妃大叫道:“你怎么可能那么早就知道朔儿他——”
    卫瑜鹔放下手中的书卷,仔细看了看司空朔的眉眼,其实他和司空朔生得半分都不像,司空朔有三分像父,三分像母,可卫瑜鹔则和怀化大将军像一些,若说他兄弟二人身上哪里相似,便是这一直淡然如水、胸有成竹的态度。
    可惜事到如今,司空朔却半分淡然不下来,他点头,咬牙切齿:“原来是这样。”
    难怪少有的几次接触之中,他总觉得卫瑜鹔对他有些隐隐的敌意,原以为是他在卫瑜鸣身边行走,而卫瑜鹔隶属皇帝才招致如此,现在想来哪里是的。
    根本是卫瑜鹔当时就知道了他的秘密!
    指不定在背后笑过他多少次呢!
    司空朔心气高,这一下只觉得肝火翻腾,内郁难解!
    “你想如何?”司空朔冷声问,看着卫瑜鹔一身月白色绣风月的袍子,忽然想起来在鹤州司空家过的二十几年,司空一脉落魄已久,前朝的风光如今全成了衰败,连一个小小坊正都能欺辱到他的门楣上!
    而卫瑜鹔自小养在齐王府,受的是与皇子几乎无异的教养——
    卫瑜鹔!
    司空朔猛地从背后战将手上夺过弓箭,大公主的择婿花宴上,他曾和卫瑜鹰同台竞技,分明可以十箭十中,可卫瑜鹰何等人物,朝中炙手可热的贵胄,他不过是倚仗中书令的落魄亲戚,连骄傲的事都要藏起来,就怕锋芒太露,引来他人的折杀!
    是啊!是啊!隐忍,隐忍!
    藏匿在民间的二十几年,听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要他隐忍!
    谁还要再忍!?
    他司空朔,可不想忍了!
    卫瑜鹔居高临下,司空朔眉眼间还是有一些启帝影子的,直叹这一个兄弟的命途多舛。
    “杀了他!皇儿,杀了他你就是皇帝!杀了他!”贤妃失态得大叫,她向来自恃聪明,将后宫中人耍得团团转,可最后才告诉她,她玩的手段不过是人家端妃玩剩下的!
    端妃!
    端妃这个贱人!
    精铁打的弓箭猛地脱弦而去,刚才分明已经令手下人射过卫瑜鹔一次了,可司空朔还是想试一试——
    说他是垂死挣扎也罢,徒劳也罢,凭什么!凭什么他卫瑜鹔——
    凭什么!
    “铮!”那弓箭深深地扎进了龙位椅背雕刻得万分精致的金龙头上,卫瑜鹔站在一边,连袍子都不曾皱过。
    司空朔忽然瘫软在地,脸上满是不甘、愤怒、也带了一些深深悲戚,叫他如何不恨!叫他如何不恨......
    “来人,请三皇弟和贤妃娘娘退下稍作休息。”
    “是!”手下亲兵铿锵有力地答道,司空朔知道大势已去,贤妃还兀自不认,她用力摇着司空朔的衣领,大叫道:“起来啊!你起来杀了他啊!”
    “我养你这么多年,经书诗子集读得滚瓜烂熟,骑射劈砍御练得手拿把掐,你杀了他啊!杀了他啊!”
    “啊——”
    “你无能!无能啊!”
    “无能......啊......”
    她瘫软在地,愣愣地看着高高的玉阶上,长身玉立的卫瑜鹔,那样冷淡的眉眼,如远山淡墨,像极了年轻时候的启帝,隐约也带着钟遐月年轻时的影子。
    这个承
    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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