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屋就寝,离开时床上的妹妹已熟睡,他细心地替她掖好被子才离开的。
    翌日,谢重华上完早朝回来,江暮雪与谢正翊在他院里坐着,他看了看紧闭的房门便知晓父母亲为何守在他院里了。
    妹妹还未醒,爹娘想见她又怕打扰她。
    “爹、娘,瑶儿这里有婢女伺候着,待她醒来便会去向你们请安的,你们……”
    他话未说完便收到了母亲的白眼。
    江暮雪先白了一眼儿子,再看向丈夫时又是温柔的眼神,“翊哥,儿子像你,长了一颗榆木脑袋,这二十好几了仍未能娶个媳妇回来,我这心里啊急得慌。”
    听爱妻说急得慌,谢正翊先是用温和的目光安抚了一下,随即便用目光谴责儿子。
    父子俩眼神交流。
    “臭小子,你再不娶妻,你娘可要急坏了,她若是因你的终身大事气出个好歹来,有你好看的!”
    “爹,您别站着说话不腰疼,当年您不也是推三阻四不肯成亲,这才遇上我娘,一眼误终生了,您该是最能体谅我的。”
    父子俩大眼瞪小眼,江暮雪一眼看穿他们的心思,好气又好笑,狠狠瞪了父子俩一眼,站起身往房门口走。
    江暮雪欲抬手敲门,房门从里面打开了。
    母女俩的目光对上,同时笑了起来。
    “娘,您早来为何不叫醒我?”谢瑶华抬手捂嘴打呵欠,一副困倦的样子。
    看着女儿瘦巴巴的小身板,江暮雪心疼坏了,见女儿只着寝衣,披头散发的,想来是还未睡饱便被吵醒了,江暮雪拉住女儿的手,拉着她回屋。
    随后跟来也想进屋的父子俩被关在门外,若不是谢重华反应够快,身手敏捷,父子俩的头就该撞到门上了。
    当年谢正翊与江暮雪既是被云归所救也是被云归所害,谢正翊被云归用蛊毒控制了三年,两年前,云归救了谢瑶华后便消失无踪了,但留了一封信给谢重华,将囚禁谢正翊夫妇的地点告诉了他。
    谢重华是在永宁镇寻到父母亲的。
    云归将他们囚禁与宅院之中,有人看守,三年来,江暮雪虽不若谢正翊那般神志不清,却无法离开那座宅院,无法求救。
    不是她无法脱身,而是云归以谢正翊的性命要挟,她不敢拿谢正翊的性命去赌。
    而谢重华也是在谢瑶华‘死’后才收到云归的信,故而谢瑶华是在幽冥谷醒来后方才知晓父母亲已得救。
    父子俩面面相觑,房门又打开了,江暮雪出现在他们眼前,父子俩皆面上一喜,欲抬脚进屋,一人挨了一脚踹。
    “去去去,瑶儿还未梳洗,你们俩进来作甚。”
    将父子俩推出门外,江暮雪又道,“重华,到喝药的时辰了,扶你爹回屋喝药。”
    “……”
    一个时辰前才喝了一大碗黑乎乎汤药的谢正翊一脸苦笑看着房门毫不留情地合上了。
    父子俩在外守了片刻,房门再度打开,江暮雪走了出来,面色凝重,看得父子俩的心同时‘咯噔’了一下。
    “娘,可是瑶儿她……”
    谢重华以为妹妹又出事了,便如同当年毫无预兆便倒在玉子言怀里没了气息。
    他被吓怕了。
    江暮雪神色凝重,还叹了一口气。
    谢重华心急,便要奔进屋去看,忽然瞧见母亲身后多了一道身影。
    红裙是他昨日命婢女送来的,是她及笄时他送她的及笄之礼,她当时便很喜欢,只可惜她未来得及穿上。
    衣裙是他熟悉的,但那张脸却……
    “瑶儿,你在幽冥谷这两年将师叔的易容术也学了。”明白过来的谢重华满眼宠溺。
    可不正是易容后的谢瑶华么。
    谢瑶华摸摸脸上的假皮,触感很清晰,与真脸无异,她得意挑眉,道,“哥,如何,你可觉得我如今的易容术比师父他老人家还要厉害许多?”
    谢重华方要评价,被身旁的父亲抢了先。
    谢正翊夸赞道,“瑶儿自小便聪慧,与你们娘亲一样冰雪聪明,如今长大了,比以前更厉害了。”
    换作以前的谢正翊,要得到他的赞赏,那简直比登天还难,除了江暮雪,他待任何人皆是不苟言笑的严肃模样。
    谢重华自幼便跟在父亲身边,没少挨揍,当然,也有许多回是替妹妹背锅,妹妹打着他的名号在外闯祸,受罚的人却是他。
    见谢瑶华易容,谢重华顿觉不妙,多年不曾有过恐慌感来了,熟悉得紧。
    每回她闯祸前,他便是这样莫名恐慌。
    “瑶儿,你可悠着点儿,你闯祸,爹只会揍我……”
    谢瑶华看看爹娘,又看看兄长,忍不住‘噗哧’笑出声来。
    “哥,瞧你就这点出息,如今你可是威风凛凛的大将军了,爹以前会揍你,如今他可舍不得。”
    她这一句话让一家人开怀笑了起来,已经许多年不曾有过这么温馨的感觉了。
    兄妹俩陪着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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