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睁开眼,以为自己听错,然而察觉到有人闯入房中之后,下意识的张开嘴,就要大叫。
    于兴没给她这个机会,快步上前,冲着她的脖子也劈了一掌。
    床上的于夫人显然也被惊醒,她还没有回过神来,就见来人掀开了床帘,她不由大惊失色,于兴怕她也喊叫出声,连忙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压低声音道:“母亲,是我。”
    于夫人震惊的回不过神,借着月色盯着眼前的人看了好一会。虽然黑夜中并不能看清他的脸,但依稀能瞧出来熟悉的轮廓。
    她膝下一儿一女,眼前这人,除了她那早早的就去国离乡的兴郎,还能有谁?
    于夫人忍不住热泪盈眶,于兴见她认出自己,连忙松开了手。
    于夫人小声道:“兴郎吗?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
    于兴见她哭,有些不知所措,连忙用指腹为她擦泪,口中道:“是我,我回来了。母亲莫要太过激动,我是悄悄来的,不能待太久。”
    于夫人渐渐止住啜泣,心中却还是难以平静:“你知不知道,我和你父亲都以为你在大昭出事了!你怎么现在才知道回家!”
    “儿奉先王之命,追随世子,如今的王上恐怕也把儿当作叛贼,儿不敢也不能回来。”
    于夫人听到他这话,更是睁大了眼:“你的意思是,世子还……还活着?”
    就算再怎么是一个深居宅院的妇道人家,她也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她惊恐起来:“你们回来是要……要……”
    她嘴唇颤抖,支吾了半天,也没把接下来的话说出口。她实在是有些害怕,身子都发抖起来。
    于兴嗯了一声,握住了她的手:“母亲莫要担心,世子绝不会败。儿此次来,一是为了看您,二是想问问父亲……”
    “不!你快走!”于夫人突然打断他,把他往外推,“快走,小心点别被人发现!你父亲他已经变了!他投靠了新王,还升了官,你若是被他发现……快走,快走!”
    于兴猝不及防被她一推,差点摔倒,他被她话中透露出来的信息惊的回不过神:“父亲投靠新王了?”
    于夫人眼眶红了,泣道:“非但如此,他还自愿把你妹妹送去王宫做了良人。我原本为你妹妹相中一户人家,结果,结果竟入了宫,一生都要蹉跎在那吃人的宫里了!”
    她难掩悲切,又推了推于兴:“你快走吧,以后也不要再来,你父亲已经变了,谁知道他会不会连自己的儿子都出卖。走吧,走吧!”
    于兴怎么也想不到记忆中刚正不阿的父亲会为了荣华富贵做出这等卖女求荣之事,他心头颤抖,抬目间母亲还在催促他赶快离去。他只得点点头,用沙哑的嗓子艰难的道:“那儿便离去了。既然如此,母亲莫要太过激动,免得被人看出端倪。”
    于夫人点了点头。
    于兴站起身,恋恋不舍的又看了她一眼,退出房门,在黑夜中快速离去。
    第66章 荒谬
    陈、燕使臣陆续离开豫州,登基以来的各项政务处理的差不多,谢英香终于有时间能喘口气。
    远在云州的冯会,也终于得以回到豫州。谢英香往各州都指派了新的太守,颁布了新的律法,平国上下一片安定,政通人和。
    甄元冬与冯会多日不见,早早的回府腻歪去了。谢英香托腮,百无聊赖的翻着手中的书,终于等到了赵正初的来信。
    没良心的,这么多天了才知道给她寄信。
    谢英香腹诽一句,还是快速的拆开了信封。
    “已至雎阳,一切安好,勿念。”
    谢英香:“……”
    如果赵正初现在在她身边的话,她一定要揍他一顿,然后再把他的唇咬烂,让他吃不了饭!
    这也忒简洁了些,谢英香恨恨的想。
    不过,这短短的十个字倒也透露出了一个信息,她可以按照先前商量好的约定,放陶星石回国了。
    陶星石并没有处置郁飞,赵玄生既然可以派奸细过来,他自然也可以用反间计。就看谁更胜一筹了。
    谢英香不置可否,陶星石只要懂得提防,就足够了。
    陶星石离开后,谢英香终于不用再装着静阑院住的有人,这下身边人都知道女王以前很喜欢的一个男宠不见了,也不知道是被女王厌弃了还是之前宫变的时候出事了。
    不过大家更倾向于后一种,这样一来女王更名改姓的事也有了解释,毕竟那是个谢姓男宠,想不到女王竟然如此痴情,要以冠姓的方式来纪念他。
    一不留神,这样的流言就传了出去,整个豫州城的百姓都知道了。谢英香知晓这事时,不禁哭笑不得。
    翠儿轻手轻脚的走进来,为她换上一壶温热的茶水,禀报道:“张大人求见。”
    谢英香抬眸,屏风处便转进来一人,大步走来,正是张大铁。
    他拱手作礼,从袖中掏出一封奏折,呈了上来。
    谢英香伸手接过:“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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