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在赵玄生的掌控之下,到时候焉有命在?
    陶星石低下头,开始思索自己手下那批人有谁不对劲。谢英香瞧他模样,好心提醒道:“前几天你来王宫求见,是谁劝你来的?”
    电光石火间,陶星石猛然抬头:“郁飞!”
    第65章 雎阳
    深秋时节,雨水寒凉。
    侍卫王成之一手撑伞,一手拎着一个木盒子,从宫道上匆匆走过。
    陶星石刚从文和宫出来,二人打了个照面,便擦肩而过了。
    文和宫的婢女迎上前来,接过王成之手中的伞,奉上一条干净的薄毯,铺在廊下,王成之在上面踩了踩,把靴子蹭干净之后,才拎着木盒步入殿中。
    谢英香皱了皱眉,那木盒中传来一丝淡淡的血腥味,让她难受。“事情办好了?”
    “是。”王成之将木盒交给一旁的侍从,单膝跪地,再将怀中的明黄卷轴和一枚铜质的符节呈上。
    站在一侧的王耀武打开盖子瞅了眼,确认了身份之后,就摆摆手让人把它带下去。
    那木盒中,盛放的正是大昭使臣的人头。
    谢英香徐徐展开明黄卷轴,那日大昭使臣未来得及念出的圣旨,就这样铺陈在她的眼前。
    大昭皇帝命她速速出兵支援,许诺等击退陈燕之后就按照她的要求下旨,掳去赵玄生的梁王之位。
    空口许诺,她自然是不信的,她也从来没有打算出兵解大昭之围。
    王成之退下。谢英香招了招手,示意王耀武近前。
    她指尖点了点圣旨上四方的红章:“找人仿制出来,不难吧?”
    王耀武心领神会,颔首道:“三日便成。”
    谢英香点了点头,问起另一事:“之前周济身边那个侍卫……柴明鹤,你把他安排在哪儿了?”
    王耀武不意她竟问起此人,有些惊讶,不过还是回答道:“西北侧城墙有些破损,臣安排他去修墙了。”
    “把他叫过来,我有事要他办。”谢英香往后靠了靠椅背,拾起桌上的铜质符节,握在手里把玩。
    王耀武心中疑惑更甚,却也知道不该问的不问的道理,他应声是,接过那卷明黄圣旨,躬身退下。
    *
    与平国的寒冷萧瑟不同,此时梁国的雎阳城艳阳高照,温暖如春。
    一路南下,当初的棉服已经被脱下,换成了轻便的薄衫。微风袭来,令人舒心惬意,十分畅快。
    如果赵正初没有看到那张为太后重金求医的王榜的话。
    榜上说,太后得了怪病,焦躁难眠,形容憔悴。若有能医治好太后的,赏黄金千两。
    雎阳城郊的一处民宅中,赵正初坐在正堂。
    这宅子正是庞奇置办的。庞奇先他们一步回到梁国查探,给赵正初寄去消息之后,就着手买了这么一个宅子。
    庞奇用的身份是新沽城来的富商,他是老梁王培养的暗卫之一,从没在梁国的一些正式场合露过面。一行人借着庞奇的名义隐匿在雎阳城,再好不过。
    “行宫那边如何了?”赵正初淡声问。
    “守卫森严,混进去并不容易。”庞奇道,“但每日行宫都会派人出来采买,这几日传出太后病重的消息,太医院的吕太医也常常出入行宫。”
    赵正初眉头紧锁:“仔细盯着,总有漏洞。”
    他不是不想直接去行宫见祖母,但行宫那里一直都有赵玄生的人盯着,看管的太严。再者,那个王榜贴的有些奇怪,看描述并不是什么怪病,太医院总不至于束手无策,要广寻天下名医来为太后诊治。这很有可能是赵玄生为了诱他上钩的圈套。
    自赵玄生宫变以来,就一直捉不到他,没了他的消息,想必赵玄生心中是着急了。
    今日初到雎阳,一路奔波,众人都有些疲惫,于是让大家各自休息,具体事宜,明日再来安排。
    深夜,明月高悬。七弯巷尽头的于府外墙,悄悄翻进来一个黑影。
    正是于兴。
    望着记忆中熟悉又陌生的一草一木,于兴心中激荡。他循着记忆往母亲的宅院摸去,一路上碰到一些巡逻的守卫,都被他灵活的避开了。
    府中陈设略有改动,但变化不大。道路还是七八年前他离国时的老样子。他此行一是因着私心,二是为了世子。在他的记忆中,父亲刚正不阿,心中自有善恶分辨。他又自小跟着世子从梁国到大昭,父亲自然该是向着世子的。当初宫变,父亲没有受到牵连,如今仍在朝中为官,一定知道些消息。
    他轻车熟路的摸到了母亲住的院子,正房已经熄了灯,门口守着一个小丫鬟,抱着膝盖靠着门框坐着,头一栽一栽的,竟是已经睡着了。
    于兴几步凑过去,保险起见,还是在丫鬟后脑劈了一下,看着那丫鬟彻底昏睡过去,才悄悄的打开了房门。
    房门吱呀一声,在寂静的夜中显得格外突兀。几乎是在这一瞬间,趴在床边脚踏上守夜的丫鬟就被惊醒了,她先是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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