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当!
    而今日莫赠又代表的齐家,若是竞标故意失败,若真的像莫赠那般道茶农一事,陀满修竞茶标并多无益处。
    齐元又疑惑道:“那为何,宴桑将茶商治理的如此之好?”
    莫赠回道:“陀满修来自漠北,自然多推漠北的茶以来发展他们的经济,汴唐大茶家被压制,小茶家便会涌动,我们做的就是暗中帮助大家,扶持小家。毕竟,汴唐喝的惯漠北茶的人并不多。”
    她点到为止,再往下说就触及到汴唐不该触碰的底线了。
    齐元思量了一会儿,突道:“瞧瞧!齐棣那臭小子若是有你一半懂事,我也不至于这般操心!”
    “莫赠告退。”她福了身子,回了自己的院子。
    雨中那人身影太过朦胧,安顺一眼瞧见齐元负手皱眉的模样。
    安顺将伞递给旁边人,关好门拿出屏风边上的袍子,盖在了齐元身上。
    “大人不必多愁,郡主聪慧过人,若是做错了何事也能迎刃而解。”
    齐元聚焦了眸子,语重心长道:“她生的太像宴桑,做人不能太懂事。”
    第三十七章 轻功
    一缕香丝凝定了心,莫赠泡了个热水澡才准备入睡。
    缘江热了炉子,轻轻梳着莫赠头发,
    “少奶奶的头发真好,乌黑乌黑的,缘江嘴拙也说不出什么好词来,只觉着……比那炉子里的待烧的木炭还要黑亮呢。”
    屋中热气暖足,莫赠只穿了件中衣,白皙细腻的面上,被火炉蒸的发红。
    莫赠洗过澡后一身清爽,心情也跟着好转起来,
    “天暗了,你身子最近伤的很,早些回去休息。”
    缘江纠结着心思,附身在莫赠耳侧,小声儿道:
    “少爷在偏房,要不要喊他回屋来?”
    “本就是有缘无份。”
    她躲还来不及,莫赠垂着心思。
    缘江理解道:
    “少奶奶若是不喜少爷,那以后缘江帮您将他赶出屋子。”
    “你真是个傻的。”莫赠拍了下她的脑袋,缘江忙捂着头,撇撇嘴。
    缘江的确身子不适,她手脚麻利的将火炉盖上盖子,又取了个汤婆子为莫赠暖床,便退下了。
    雨大骇人,她持着伞快步回莫赠为她在院中安排的后屋,也不知是太困眼花,看到墙头一影子飘去外面。
    她揉了揉眼睛却见那处并没人,便喃喃道:
    “近日怎么老出现幻意……”
    ……
    莫赠吹灭了灯,抱着汤婆子蜷缩在被窝。天凉她总凉手凉脚,公孙大夫为她从小调治身体,都未治理好这毛病。
    她脑袋有些昏沉,却是在想今日是否太急了,将自己想法全说了出去。
    她清楚记得她在茶室说完,阿芊在她身边急促的呼吸声音,不只是愤怒,还有不理解。
    何为旧友?
    相见促膝长谈,把茶言欢,而不是用来做仇人的。
    她又缩紧了脑袋,那日一茗楼陷害陈娇之事,若不是唯徐芊芊做贼心虚,又怎会在莫赠寻她时跳窗而逃?
    他们漠北人看中了中原这块儿大肥肉,同样看中了莫良的昏庸。
    可莫良虽然看起来无能,可是单论狠心,怕是游族都不及他。
    公孙大夫让莫赠防着莫良。
    昨日公孙大夫同她说的一些话,现如今全在耳边回荡。
    公孙老头儿还是那般皮闹,寒暄中他无意提起江南有名药铺掌柜突然家中暴毙,不知何人所做。
    茶商竞标定同时将药商竞标安排在一起。
    莫赠今日未提及此事,若公孙老头知道,齐元、莫良、魏砾等人也定知此事。
    她只能将自己所了解的东西告诉齐元,下一步他如何走,只能听他的决定。
    众商撑起一个国家的经济实力,她就怕有人从汴唐四大标下手,来动摇汴唐根基。
    她一介女流在这个男人主权的国家中,能做什么?为了揪出父亲被害的事实,她只能待在齐家——
    保命。
    ……
    ……
    竞标前几日,京城来了不少商贾。
    莫赠将皇帝奉人送来的马刺加茶全部亲自送去了公孙大夫那里。
    看着那老头儿笑成一朵菊花的老脸,莫赠交代了几句便离去了。
    齐元整日忙活着朝中政务,押不芦一事不知道查出了什么头绪来,缘江蹲厨房听人说那东西是有人收买了方嬷嬷,让方嬷嬷洒了药籽,长久便长成如此。
    具体是谁收买的方嬷嬷,缘江没有打听出什么来。
    莫赠每天除了去文祥院,剩下的就是在汴京城走动溜达,有心留意异族人士。
    不过最近陀满修他们倒是安分了些,近几日都没有听到他们的消息。
    正得安闲一日,莫赠上完茶课,便想将那张解释押不芦的旧纸塞回书也阁那外番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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