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明显伤痕包好,其它的却又不便再看了,何泗只好停下手道:“现下并无性命之忧。”
    沈佑瑜道:“那她怎么还不醒呢?”
    何泗道:“外伤颇重,昏过去了,就让她歇歇。”何泗说罢,见秋霜晚额上发丝凌乱,就轻轻帮她理一理,却见她如玉面颊上沾上一些尘土,额头还鼓起一个大包,登时一怔,想起一事来,又抬头问沈佑瑜道:“刚才是怎么一回事?你们俩怎么突然不见了?”
    沈佑瑜一听问,登时激动起来,指手画脚道:“我也不晓得怎么回事!秋姐姐突然扯着我跳下来,吓了我一跳,可秋姐姐下来时又低声对我说‘别怕’,我也瞧见你跟在后面了,我还以为咱们三个要一起摔死了!突然秋姐姐用袖子蒙住我的头,我什么也没看见,就觉得自己在骨碌碌乱滚,睁开眼就掉进这洞里了,秋姐姐躺在旁边,流了好多血!”
    何泗听他描述,倒像是秋霜晚早有防备似的,不禁一怔,沈佑瑜指着洞口道:“我叫了秋姐姐一会儿,她还是不醒,我突然想起方才分明看见你在后面,就赶忙出洞口爬到那块石头上往下看,果然看见你挂在下面,就连忙喊你上来了。”
    何泗站起身,又走至洞口处,方才过来时匆忙并未细看,这时才瞧见洞口之处全是或尖或方的石块,有的石块之上还有点滴血迹。何泗只略一看,登时便明白过来,又转脸瞧瞧沈佑瑜,道:“你没受什么伤罢?”
    沈佑瑜一怔,往自己身上瞧了瞧,道:“没有啊。就是先前那处伤口还有点痛。”
    何泗摇了摇头,道:“这处山洞入口处如此狭小又刁钻,从那么高的地方跃下,还要计算妥当及时进来,以免一不留神错过洞口,坠到下面,秋姑娘想必花了极大心力才护住你毫发未伤。”
    沈佑瑜呆了一呆,何泗忽地拉下脸道:“这山洞口这么狭窄,外头石块尖利,带着你她又身上沉重,下落时必然不甚轻巧灵便。你们二人摔进来的时候,秋姑娘必然是以身为盾将你牢牢护住,她才摔成这样。你怎么好叫一个姑娘家来为你挡住尖石利刃?”
    沈佑瑜也明白过来,登时满脸通红,道:“我,我也不知道……”
    何泗虽厉声斥责了沈佑瑜几句,心内却自松了口气,暗道:幸好这秋姑娘将他护的严实,倒是未曾受什么伤,否则沈佑瑜若是在这里发病,可真是叫天天不应了。
    何泗心内如此想了一番,越想竟越是感激秋霜晚,也忘了自己掉下来时秋霜晚可是丝毫不理他死活的,只觉秋霜晚护住沈佑瑜便是莫大的恩德,不由脱口而出道:“这秋姑娘倒真是性情温柔善良之人,竟能不顾危险救你。”
    沈佑瑜慌忙点头道:“自幼秋姐姐便待我很好的。”他说罢,又转脸望秋霜晚,只觉愧疚之极,暗下决心以后定要好好报答她,一时之间也将秋霜晚挟持着他跳下来这件事给忘的精光。
    何泗沈佑瑜各想各的,竟难得想到一处,都将秋霜晚当成舍己为人的大好人,虽是在这山洞之中,也忙着寻一些软枝铺下,好叫秋霜晚躺的舒服些,又以叶子接了一些水滴,给秋霜晚喂下。
    二人忙了一通,秋霜晚才悠悠醒转,还未睁眼,便已痛得轻吟一声。
    何泗忙上前按住她道:“秋姑娘莫要乱动,你肩骨之处有些微断裂,此时不便动弹。”
    秋霜晚明眸微睁,见是何泗,登时面露惊讶道:“你怎么在这里?阿瑜呢?”
    沈佑瑜忙过来道:“秋姐姐,我在这里。”
    秋霜晚见到沈佑瑜,方才舒了一口气,面露安心神色道:“你在便好。”她转脸又看向何泗,凝眉道:“你为何也在这里?”
    沈佑瑜道:“秋姐姐,你忘了,咱们两个跳下来时候,何大哥也跟着跳下来了。”
    秋霜晚一怔,想起这事来,面上便有些疑惑,道:“我已没什么话给你探听了,怎么还跟着下来,连命都不要了么?”
    何泗一怔,想起先前秋霜晚误会自己告密,不由苦笑道:“秋姑娘,事到如今我还有什么必要扯谎?我不知是谁将你的秘密说出,但绝不会是我。”
    沈佑瑜也忙道:“绝不可能是何大哥,他是半月前才入正道盟的,与大伙都互不相识,先前更不认识梁大哥陈叔叔他们,要不是跟着我,他不会来到此地,又怎会同陈叔叔他们说什么?秋姐姐你是误会他了。”
    秋霜晚一怔,目光一转,便有些放松下来,道:“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既然是沈盟主派来护送阿瑜,必然是正道盟中人,与陈志奇他们相熟的。原来是我想错了,实在对不住,何大哥。”
    何泗摇头道:“无妨,全是先前我未说清楚,才引起姑娘误会。”
    何泗正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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