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我与靖王想到一处去了,在门口遇个正着。只是明照尚在养病, 靖王带这些费心神的东西过来怕是要让他难过吧?”
    顾明照看了眼靖王,照旧一派云淡风轻,心中暗道皇上曾问他,是不是闵王不配他费心拥护, 那时不好说出口,但眼下还着实不配。
    魏相是聪明人,不可能看不出闵王是个两面三刀之人,唯一的解释便是皇上所托不得不受。
    “字画本就陶冶人情操,袁冲老先生的大作更得明照喜爱,如今得见真迹,只怕病也好的快些。”
    靖王三两句便驳了闵王的话,兄弟之间也不过是表面太平,私下里也不对付。
    顾明照权当没听懂,笑道:“已经好了许多了,这几日经常在花园里走动,太医也说想来用不了多久便能痊愈,得两位王爷这般记挂,是明照的福气。快请坐,青桐上茶。”
    他说着双手接过靖王的画,展开看了一眼,不住夸赞道:“这雨中荷花乃是袁老最为擅长,雨滴将落未落,真是好看的紧。多谢您。”
    靖王坐下来,眉眼间一片笑意:“你喜欢便好,我只盼着下回我若请你过府上赏画能多考虑一二,别一口回绝,我好歹也是个王爷,也要面子。”
    顾明照被靖王的话给逗笑,两人视线相碰,只有彼此才能看得懂的肃穆与谨慎。
    闵王未察觉有何不妥,顾明照有几分才能,便是皇上相邀都婉拒,更何况他们这些皇子?
    靖王用一幅破画就想糊弄人,未免太过轻了些,他这边可有正儿八经地好东西:“虽说君臣有别,但咱们年纪相仿,时常相见,也算是一道长大的。我这边听来个消息,今儿正好见了便与你说说。父皇这次是铁了心让你入朝,御前伴驾,这可是多少人磕破脑袋想要得到的官职,你也别犯傻,惹得父皇不快。”
    顾明照一脸惊讶,拱手道:“多谢殿下挂怀,您说的是,明照如今年纪也不小了,也当有所建树,不然将来说人家,人家也会嫌弃明照是个游手好闲的纨绔子。”
    闵王心中受用,靖王再如何能投其所好,终究不得圣心,即便自己办事不利,但与皇上来说这种心中决断也只能和自己说。
    靖王垂头不语,闵王看了一眼,更不将其放在心上。
    “你知晓便好,也不枉本王一番苦心,你若是喜欢字画大可到本王府上随意挑选,不必在意那些虚礼,撇除身份,你我如兄弟来往就是。”
    顾明照好看的眉眼间满是欣喜,连连道谢。
    三人寒暄一阵,多是顾明照与闵王闲聊,靖王也不觉尴尬,坐在那里吃茶,仿若无事人一般。
    闵王待了一阵,借口说有事要办先离开,改日再登门拜访。
    靖王待他走远之后,才将捏在手里的茶盖盖在茶碗上,轻笑道:“看来是有什么话当着我的面不好说,这才等到改日再来。听这意思是想着拉拢你,这个闵王……”
    顾明照站起来,来回踱步,一步一步走得甚慢,悠悠道:“闵王眼里装不得人,肯屈尊来我家也不过是从皇上的嘴里听出了味道。王爷,看来皇上的心思还未变,您不动声色是好事。”
    靖王叹了口气:“我不想走到那一步,可他们都在逼我。他方才说什么打小相识,也着实太过可笑了些。我不能由着他来决定我们的命运,大梁的百年基业不能断在他手里。”
    顾明照不与他说这些,径直开口道:“王爷当初答应我的事情可还记得?如今也该兑现了,虽说你我有从小到大的交情,但一事归一事,如你所见,皇上面身边的耳目,我站到哪边都该博得好前程。”
    靖王笑道:“那天我的话说的太过重了些,是我不对。我已经吩咐过人,阮家的事情自有人上门去办,只要我在一天便保他们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但是丑话说在前头,他们将来若是生了歪心思,我可不会看在你的面子上手下留情。”
    顾明照抿唇应道:“这点王爷大可放心,眼下魏相已于闵王划清界限,不管皇上作何想,到底为朝政操劳了数十年的老臣,功劳无数,临到颐养天年之时不得安稳太过凄惨。”
    靖王两手负在身后,大笑不止:“明照,你真当我小心眼至此?那你看错我了,犹记得小时候,魏相还做过我们的老师,偶然一次听他说起南下治理水患,眼看洪水就要淹城,众人全都以为弃城逃命才是正经。可那时曾与他交恶的一位地方官员却坚持守城说已经想到了法子,魏相将全城的百姓疏散,给了这人一次机会,不想真的保下城来,自此他对这人全然改观,更是十分敬重。我虽非圣贤,但也知道何为轻重,即便将来魏相不能为我所用,我也不会让这等与大梁有功之臣落得难看下场。”
    青桐早已经将旁边伺候的人撵出去了,他站在外面将主子和王爷的谈话全数收入耳中,心也跟着急速跳起来,他如今是上了这条船,怕下不去了。
    正胡思乱想什么,抬眼见不远处有人叫他,赶紧走过去,问道:“如何?夫人可真是……做了什么?”
    “小的亲眼看到夫人身边的魏嬷嬷去了处地方,与那些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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