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华裳捏着酒杯,摇晃着杯底的残酒,故作闲聊道:“现在还能买到西北的葡萄酒啊。”
    沈伶:“那些商人一直往长安送酒,怎么了吗?”
    魏玄轻笑一声,接口道:“这就有意思了。”
    有时候商人对战争的反应是最快的,现在西北的商人还敢往返贩酒,可见形式并不严峻。
    这就跟她在海晏阁里处理的那几个月情报不相符了。
    华裳送走沈伶后,转头对魏玄道:“你去把这件事告诉王问之,看他如何处置。”
    魏玄点头。
    华裳喝完一壶酒,准备离开时,被魏玄叫住了。
    华裳回眸。
    他倚着窗子坐在席子上,一只腿伸着,一只腿曲起,一束阳光劈开他的清丽的面容,他的双眼带着些许酒醉的水润。
    “确实。”
    华裳不解其意。
    魏玄摇晃着酒杯,酒水荡漾的光影映在他白皙的脸庞上,他的神□□醉未醉,声音低沉悦耳……
    “我说……确实有时候我会觉得自己不像自己。”
    他慢慢抬起头,沾着残酒的唇闪闪发光,他慢悠悠地勾唇一笑,“但是,我对你的恋慕与喜爱却是真真正正属于我自己,做不得假的。”
    他盯着她,眸中那股深沉的爱意一时之间竟逼得她喘不过气来。
    “你要记着,千万要保护好自己,千万别以身犯险,你的命绝不仅仅是你自己的命。”
    他扬唇一笑,凑到洁白的酒盅边缘,轻轻吻了一下,就像是曾经属于两个人的亲密之吻。
    华裳脸一热,立刻拉开帘子走了出去。
    待在柜台算账的沈伶见她出来,笑道:“将军的脸色好红,是喝多了,还是热的?需要小的雇一辆马车吗?”
    华裳忙摆手,“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就好。”
    她翻上小凤凰的马背,酒后驾马奔向了冠军侯府。
    她刚一进门,就见楚江仙双手负后,立在院中,仰头望着被回廊切割成四方的天空。
    华裳眨了眨眼睛,放轻脚步,直接从他身后抱住了他的腰。
    他的肌肉猛地一僵,快速转过身,神情冰冷,目光森寒地审视她。
    华裳亦看向他,手还不老实地在他腰侧蹭了蹭。
    楚江仙呼出一口气,淡淡道:“你我虽然是夫妻,也要守礼。”
    “哦?”华裳的语气上挑,慵懒缠绵道:“夫妻守什么礼?周公之礼吗?”
    “你!”他的脸一下子气得通红。
    真特么可爱!
    华裳抱着他的腰,懒洋洋地调戏他,“唉,我家夫君怎么这么好看?来,香一个!”
    说着她就去挑他的下巴,却被他避开了。
    华裳嘟囔了一句:“君子动口不动手。”
    她直接探头在他的唇上咬了一口。
    他的脸又黑又红,又羞又气,瞪着她的淡色眼眸水汪汪的。
    华裳醉醺醺地抵着他的脸颊,笑呵呵道:“你这个傻瓜。”
    楚江仙将自己乱跳的心脏好不容易收服,小心翼翼问:“冠军侯是不是已经发现了?”
    “发现什么?”
    楚江仙:“我身上发生了一件怪事。”
    华裳轻呵一声,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不听,不听,我不听,今天晚上我要跟你睡!”
    楚江仙整个人都红了。
    “休要胡言乱语。”
    她眨了眨眼睛,“啾”的一声吻了他的脸颊。
    “瞧把你给吓的。”
    她挥了挥手,笑眯眯地走开了。
    楚江仙看着她潇洒的背影,捂着心口,蹙了蹙眉。
    华裳找到孟离经,将纸笺递给他,又说了早朝发生的事情。
    孟离经下了结论,“王问之和宋玉清二人只是在互相试探对方的势力罢了。从陛下的安排中将军有没有看出一些事情。”
    华裳知道他是在培养自己主动思考,她绞尽脑汁回忆了一下,良久道:“好像……主帅和监军居然都是出身世家?”
    孟离经抚掌:“将军聪明绝顶。”
    华裳白了他一眼,“夸过头了。”
    孟离经:“长安中的斗争一触即发了,看来陛下是站定了世家这头,那出身寒门的大臣看来都在公主殿下的手中。”
    华裳眉毛一挑,“这就是王问之和宋玉清不合的原因。”
    孟离经风骚一笑,伸手捏了一下华裳的脸颊,“将军真是太厉害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女主不是那种会为爱情辗转反侧的人,她这方面特别干净利索,我喜欢你,就跟你在一起;我不喜欢你,我跟你有名分,对你有责任的话,不会主动分手;你不喜欢,非要走,我就放你离开。
    总之,她这方面的思维特别“直男”。
    其实,这样的男人,大家都会将重点放在他的建功立业上,这样的女人,大家却都会将重点放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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