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参谋长。”她刚想答“是”,却被陈晔平抢了先,他对田帅说:“这种事我一个人去就行了,何必再多带个人?”
    田兆年否道:“你一个人单枪匹马去显得我们对没诚意?杜雨亭见了也觉得我们重视这件事,身边多跟几个人也是好的。沈秘书年纪轻轻倒也是聪慧的人,不会碍你的事。”田兆年站了起来,和在座的人说:“散会吧。”
    等田兆年走了,坐下的人也都站了起来,那几个军部的主任看着陈晔平的表情好似有话说,只是话到了嘴边就变了,他们异口同声说:“参谋长,我们等你班师回来。”这几位老将也不再说什么都陆续离开这里。
    陈晔平也不多坐也出来了,进了办公室后他在窗前站了很久一句话也不说,她默默退到外面去。不久他出去了一趟,回来后便问她:“你可以不用跟我去。南方离这里要坐六个小时的火车,我怕你拖累我。”她却有些愠气道:“田帅说了让我跟你去,你怎么可以丢下我呢,再说了,不过是去谈判而已,我也有用的着的地方,怎么能说我会拖累你?”她说这句话是意气用事,陈晔平再也不言语。
    二日一早他们便上了火车下午三点就能到锦溪,下了火车就有杜雨亭的人接应他们。陈晔平身边只有四个便装的卫队的人,在谈判方面是帮不上他的,只是用来预防突发状况。如此处境倒也没看出来他有什么不安之处,田兆年将这么重大的任务全权由他处理也不知是怎么想的。她坐在他对面很快落下目光去看窗外的风景。
    满目风景一闪即逝,广阔的田地偶尔飞过几只翅膀如翼的鸟,面前摆着一盘水果和干果等物,火车的响声轰隆隆地在耳边盘旋了几个时辰,下车的时候耳边和脑中都有短暂的嗡嗡声,这一趟列车坐的极不舒服。
    她跟在陈晔平身后,下火车后就看见有几个穿着制服的人在外面等着,陈晔平走上去和他们打招呼,那几个人请他坐上汽车,里面早就有一名司机是专门给他准备的,那几个听差的坐上了另一辆车。他们上了汽车后彼此不说话,也不用眼神交流,静静坐着等那汽车开到杜雨亭的官邸。
    锦溪山川水秀地大物博是出了名的,中间驶过一条绿荫小道两傍都是繁茂的树木,如伞盖般遮住抬头的天空,眺望开去就是连绵起伏隐约的山峰,刚下过一阵雨,路面积水,山中都起着白雾。开了半个多时辰汽车到了杜雨亭的官邸,大门外没有人站岗很是清静,望进去里面空无一人的迹象,其中一人开了大门请他们进去。这时她看了一眼陈晔平,陈晔平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便走到前面去了。
    那几人本是杜雨亭派下来的,在前头给他们带路引到门口,敲门就有一个老管家模样的人来开门,随即侧开身子弯下腰让他们进屋。他们都没想到杜雨亭的官邸竟然这么大,光是从大门走到门口就用了几分钟,一进屋,里面更是阔的惊人,早就听说杜雨亭在这座府邸建了三栋别墅,有两栋楼都是他平时办公开会时建的,另一栋才是他平时休憩的个人场所。
    他们进的主楼便是他召开会议是用的,比另两幢楼低了一层,但面积却是其中最大的。那老管家早知道他们要来,在一间客室备好了茶水点心,引他们进去,他们坐下之后,除了这几个人就不见外人了,陈晔平道:“杜先生什么时候到?”老管家候在一旁如实说:“杜老吩咐过,今日请你们在这里住一晚。”
    陈晔平眼里闪过一丝意外马上恢复平常,拍了拍刚吃过饼干的手,平淡说:“杜先生去了哪里?”老管家毫不隐瞒,对他道:“杜老三天前去了云港,昨晚打电报回来,知道陈参谋长要来,特意让我给您略表歉意。不过他明日就回来了,让您先在这里住一天,如有招待不周有什么需求,也不要客气,直接跟我说就好。”
    沈丹钰坐在那里浑身不适,也不敢动,听这个老管家的话也知道他们今晚要留在这里不可,没有别的选择,这让她心里有了隐约的不安。不知道这是不是杜雨亭故意安排的。
    陈晔平点点头,也不多问:“那就有劳你了。”
    老管家舒了一口气,随后把茶水点心撤下去后执意带他们到花园里逛逛,说:“我怕你们闷,离晚饭时间还有半个钟头,参谋长,让我带你们到周围随处看看。”
    陈晔平答应了,他们走出来,老管家带他们看了另两幢楼,杜雨亭平日作息生活的楼在最后,那里还带着一个花园种满了应季的花,外边围着白色围栏,老管家笑道:“这是杜夫人种的,我们夫人就喜爱这些花,虽然人身在国外,但隔三差五打电话回来让我们细心照料着。”
    花圃里还有绣球花,只是过了时节,花的神气也耷拉下来。里面还有鸢尾、铃兰并有蔷薇,散发着阵阵浓郁香气。
    沈丹钰便道:“令夫人可是出国留学了?”
    老管家见她一猜即是,颔首道:“是啊,我们夫人博学多识,年初去了英国进修。杜老也是很赞成的。”
    她隐约知道这位杜雨亭的夫人是出身名门,家风也极是开明,自幼上的西洋学堂,精通洋文,家中五位兄弟姐妹也都在国外,大姐嫁给了一位洋人医生,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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