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他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说:“你去帮我备车,我要去应总长那里。”
    全大成应着下楼去了。陈晔平走到门旁的衣架上去取外套穿在身上,正好沈丹钰走到门口,见他要出去的样子,道:“参谋长,你要出去?”陈晔平点了点头,不久楼下的车喇叭声响了三声,他从她身边走过,然后停下脚步道:“你怎么了,气色不好?”沈丹钰摸了摸脸,睁大眼睛道:“是吗?”陈晔平想她大概是因为看到昨晚的事受到了惊吓,就对她说:“我等会儿应该不回来了,你今天可以早点回去。”
    沈丹钰点点头答应着,看他走得远了。
    全大成开车来到应舒贺住的地方。大门的守卫知道他们的身份立刻开了大门让他们进去。车开到里面,后面一个守卫就跑过来,陈晔平正要进门,那守卫上来就对他敬了礼,挺直腰杆说:“应总长还没有回来,请参谋长先进屋等候。”
    守卫把门一开请陈晔平进去,全大成跟在他后面。这是一栋两层洋楼,原是一个法国人建住的别荘,装修到格局都是欧式。他们站在客厅里,守卫让他们在这里等着然后给他们上了一杯茶便出去了。
    陈晔平向四周看去,脚下铺着的地毯到家具都是西洋风格,足以让他猜到应舒贺从住进来开始都没动过这里的东西,应舒贺是不喜欢这种洋里洋气的人。他们起初坐在那里喝了一杯茶的功夫,窗边的夕阳红色的余晖逐渐映在茶几上,随后移到沙发的扶手上。他们等了快一个时辰都不见应舒贺回来,两个人坐在那里百无聊赖,于是两个人又随处打量这栋房子里的格局,陈晔平左手的手指在扶手上随意敲动,然后倏地站起来在屋子里转悠。全大成看他绕过沙发朝向楼梯口一步一步走上去。
    室内的地上用的都是地板,上楼时踩着楼梯咚咚响,上了楼梯后往下望就是客厅,红木栏杆绕到后方的睡房。陈晔平慢悠悠在走廊上看着这幢别荘的内景,就是吊在客厅上方的水晶吊灯此时看着只离他数米远,装饰着无数颗水晶玻璃滚圆盘似的,最下面还有突出的水晶蜡烛,那些切割成多面形的水晶微微反射着光芒。
    他无意间去开了身后的那扇门。那是一间书房,书柜以及桌子上没有任何书籍,像是没有人在这里待过,他本想看一眼里面就离开,只是目光落在书台上一副没有放好的眼镜上,旁边还有一只笔筒,搁了几只笔。那副眼镜的金边在他开门的一瞬间闪了一丝光芒。
    不知为什么,他信步打开门走进去,那副眼镜支着眼镜架搁在桌上,他折好眼镜架然后收到旁边的眼镜盒里,拉出抽屉。正要把眼镜盒放进去的时候,他似乎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东西。他的眼睛发胀,太阳穴不断地跳动,开始颤动的手指慢慢把里面的一叠东西取出来。待真的看清,他的双目立刻放大,紧紧捏住手里的东西,他的世界似乎在塌陷。
    应舒贺的汽车从大门外驶进来,全大成已经听到了门口汽车的声音站了起来,突然想到陈晔平还在楼上便要叫他,守卫已经把门开了,他来不及叫,应舒贺已经迈了一脚进来。
    全大成立刻站的笔直,叫了声:“总长。”
    应舒贺一边进来一边摘下自己的帽子站在玄关往手心拍了拍,他说:“你们来了。”然后只看到全大成一个人,眼睛四处望了望不见陈晔平,便道:“参谋长呢?”
    全大成顿了顿,支支吾吾地,眼睛顺势往楼上看。应舒贺跟着他往楼上看去,全大成说:“参谋长在楼上。”
    应舒贺似乎有些诧异,然后走上楼梯,上了楼,忽然看见自己书房的门微开,有些奇怪,慢慢放慢脚步。他站在门口,见陈晔平立在书桌前,桌上摊着他放在抽屉里的东西,他有些犹豫,然后看见陈晔平慢慢抬起头来,向他望来……他一步步走进去,脚步极轻,几乎听不到任何声音。
    陈晔平见他向自己走近,几乎没用力气吐出一句:“你别过来。”
    应舒贺站住了,他犹豫一会儿,沉着气说:“你怎么进来了?”陈晔平不说话,他看了一眼桌子上的东西然后举起来,问他:“你有什么话想跟我说?”
    他再道:“原来你什么事都知道。”
    应舒贺不知是被他的眼神还是后面吹来的一阵风触及,只觉背部森森,心猛地跳了一下。他许久没有说话应答他,陈晔平冲他大声说:“你为什么不说话?!”他把手心里的纸揉皱,他再也冷静不下去,他的声音几近嘶吼,用尽了所有力气,道:“你什么事都知道!从我父亲被害死之后的事情,每一条消息,每一个人,而且真正的凶手是谁!”几张纸被他往空中一扔,落在地上。
    应舒贺听他说出最后一句话不惊愕然——他此刻才明白过来,他原来也什么都知道。应舒贺死死按住他的手说:“你冷静一点,听我跟你说。”陈晔平想反抗,应舒贺的力气却比他重,等到他终于慢慢冷静下来,呼吸也变得平稳。应舒贺知道他已经不会再动气,回身关上后面的门又走回来。
    楼下的全大成听见楼上的声音感到不对劲正想走上楼去看看,走到一半寻思了一会儿又下去了。
    应舒贺拉了一把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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