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周围有什么异常。”
    陈明忠面色一沉,去看陈晔平,说:“那时你和唐琪在一起,你什么都没察觉到?看到什么人没有?”
    陈晔平心情低落,一时间什么话也不想说,他想了刚才发生的事,但只是那么一瞬间,只道:“当时我在想些事情……唐琪倒在我面前,我什么也没留意。”
    陈明忠正要发怒,应舒贺拦住他说:“有事下去说,里面还在动手术需要安静。”
    他们都下了楼去,应舒贺走到一旁叫了那个小厮,让他去方才出事的地方周边仔细搜查,看看能否找到些蛛丝马迹。
    陈明忠在训陈晔平,埋怨他不小心让唐琪中了箭,陈晔平到了这时侯一句话也不辩驳,任凭父亲教训自己,只是他忽然脑中一闪,唐琪好像是挡在自己面前,她适才中箭的姿势好像在保护自己……这么一想,陈明忠见他愣愣的发呆,心里生气,气得什么话也不说了。
    应舒贺回来后问他们:“唐小姐有没有和人结过仇?”
    陈晔平道:“她平日里大大咧咧的,接触到的人都是家人和同学,就算结仇也不至于惹来杀身之祸。”
    应舒贺一时也想不出什么问题来,只能等搜山的小厮回来汇报有什么发现。陈明忠却焦头烂额,看楼上还没有任何动静,他便一个电话打到家里,原是管家接的电话,他也没再请夫人接,只是让管家传达。管家听了之后,知道发生了这么一件大事,赶快去告诉夫人。
    陈明忠当时一直在想如何给唐家一个交代。唐正龄若是知道自己女儿在他们家出了这么大的事,不给一个交代,他也无颜面对唐家人?陈明忠急得在客厅里踱步,只期望唐琪能救回来,他不管如何都会给唐家一个说法。
    楼上的门一开,盛凌恺端着铁盘里的半支残箭出来,医生方洗完手就见他们几个人上了楼,陈晔平进了屋子问医生人怎么样,陈明忠也在门口,医生对他们说:“箭伤得不深,箭头取了出来,小姐应该没事了,就等她醒来吧。”
    一屋子里的人才放下心来,陈晔平走到床边去看唐琪,她闭着眼睡着了,一张脸比刚才还要惨白,鬓间冒着虚汗,他站在那里伸出手轻轻握住了她的手。
    医生和陈明忠下楼去,却说盛凌恺刚走到楼梯口就被应舒贺拦住,他拿起那支箭头仔细看了一下,一无所获,那只是一支极普通的箭,平时有爱好捕猎者在山间涉猎都是很容易买到的。他放回去,点了几下头,盛凌恺就拿着处理掉了。
    陈明忠对医生说:“手术还顺利吗?”
    医生脱下外套,又用手帕擦了擦脸上和手上的汗,他点头道:“唐小姐麻醉剂的药效还没有过,等一会儿就会醒了。陈老爷,这一遭我可是来的很惊险。”他动完手术还有些后怕,又道:“虽然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是这支箭是冲着她要害去的,再稍稍走偏,恐怕人会当场没命。”
    陈明忠听了眉头紧闭,稍缓了一会儿吩咐管家招呼医生去客厅用茶。应舒贺一直在等那几个小厮,过了一会儿一个小厮进来,他就站在门口被他当场拦下,那小厮说:“我们找了附近,什么线索也没找着,现在派了几人去查今天有没有陌生人上山。”应舒贺听一无所获,于是便让他回去了。
    陈明忠让陈舒翌下山去告诉夫人一声,别让她在家里着急,又说再去通知唐家人一声,最好让唐夫人回来,唐琪在他们这里出了事,本应该有他们的责任。陈舒翌照着去了,盛凌恺本来也要回去了,所以两个人一同下了山。
    一直到了傍晚唐琪才清醒过来,陈晔平不知不觉在床边坐了这么久,忽然觉得手心微动,原来是她醒了,她一睁眼见到他,用细若游丝地声音叫了声“成南”,陈晔平忙凑近听她要说什么,嘴里道:“你现在不要多说话。”只是她叫了这么一声也不再开口,半晌,她又昏昏沉沉闭上眼。
    陈明忠知道唐琪醒了一次又放心了一大半,陈晔平见唐琪已经没有事就悄悄离开屋子下楼。陈明忠见他下楼,从沙发上站起来,板着脸让他过来。陈晔平走到他面前,叫了声:“父亲。”陈明忠也无力去说他,毕竟事件的起因还没有弄清楚,他早就消气了,于是父子俩又回到了平日相处的状态。
    唐正龄曾是内阁政要,虽已辞职,但也丝毫妨碍不了他位高权重,在这一带的极高威望,陈明忠想来想去,最后对他说:“事情还未清楚,我们家就有一半的责任,唐琪可是在我们马场中的箭,她现在人醒了是再好不过的了,可是……我们还是欠唐家一个说法,总觉得有些亏欠,你……你有什么想说的么?”
    陈晔平貌似听出了父亲话里的含义,他早就有意撮合想与唐家结亲,可是自己总归不乐意,但今日发生了这么大事,他始终觉得自己有亏欠,道:“我……我觉得还是等唐琪好起来了,听唐家的意思吧。”
    8
    管家把事情告诉陈夫人,陈夫人当时还在吃饭,惊得手里的筷子都掉下了地,随后忙站起来,整个人恍惚不定,一颗心都揪了起来,只问:“人怎么样?”管家道:“医生还在动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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