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些,就专拣一个打好了。哪个家最空,最好欺负就打哪一个。”
    风昊与伯任交换了一个“她好凶,是你教的吧?”的互相甩锅的眼神,清清嗓子,伯任问道:“你要去?”
    “嗯呐!可不能仗着自己年纪小,别人爱护,就白吃白喝呀。”
    “喂!”
    “我可不会让爱护我的人吃亏!这个,我去!”
    伯任也忍不住嘲了她一句:“你认得路吗?”
    为卫希夷帮腔的居然是风昊:“她比你们所有人都认路。”
    太史令看着小姑娘花儿一样娇嫩的脸,十分不忍地道:“可是,带多少人?又要走多少路呀?”
    卫希夷耸耸肩:“如今我背后有诸位,还不敢轻举妄动的话,又说什么报仇雪恨?我只要两千人就足够了。”
    太史令哑然,有些人,似乎天生就和普通人不在一个世界里。
    伯任道:“两千人,围城?怎么够?”
    卫希夷道:“我不围城,我进城。如何进,且要保密。反正,与数倍之敌决战是躲不过的事情,少两千人,可以的吧?”
    伯任心道,那我私下问你好了。
    当下再次清点兵马、战车、粮草,伯任倾国之力,倒能凑出将近两万的战士,则转运便要吃力,稍有不测,国家便要崩溃——他本有三城要守,加上嵬君治下的城池,亦需分守。再有维系国家运转的人手,还需要算一算万一失败,采取守势所需要的力量。
    最终,伯任发动了一万两千人,卫希夷刚好拿了个零头走。
    这一边,伯任无法像风昊所说的那样背山布阵,却抢占了一个上风口,与三倍于己的敌人正面相向。
    那一厢,卫希夷带人去扒衣服了。
    她带队,将嵬国俘虏的衣裳全扒了去换上。又将嵬国之贵族的衣甲剥了来,命手下也换上,自己穿上嵬国贵女常穿的服色,手下女兵也夹杂着换了轻便的女装。先往四国里最弱之国,伪称是嵬国流亡之人来奔。
    其时人心淳朴,便是不淳朴,见有男有女,也没有过多的防备。卫希夷顺利地诈开了城门,反手将吊桥放下,门轴卡住,放个信号,不远处的伏兵一拥而上。进城后,将主事者收押,反抗者格杀,伪称伯任大胜,很快控制住了局势。因人少,她将本地投靠来的人提拔起来,令其辅佐。举凡抓捕、拷问、行刑之事,皆与这些人,使其与国人对立,不得不继续依附自己。
    接着,依旧样拿下数城。
    诈开第五座城的时候,遇到了一点小麻烦——这是一座边防的大城,其国太子镇守于此。太子也对得起储君之责,起了疑心,盘问了许久,从城上看到卫希夷一张俏脸,才勉强打开了城门。
    这件事情提醒了卫希夷——世上蠢人、不加防备的人不少,聪明人也很多。再者,已经拿下数座城池,由于人手不够,难免有人逃脱,奔走相告。再号称是嵬国败兵,就很难骗到人了。
    在第六座城那里,她的队伍摇身一变,又成了太子被俘之时跑出来求援的护卫了。
    如法炮制,伯任这边将将扎下营寨,骂阵还未开始,卫希夷已经将四国老家给抄了个遍,将敌人后方搅了个天翻地覆。
    决战前一天,后方的消息在卫希夷有意识泄漏的情况下,摆到了四君的面前。四君面面相觑,其中一个却不负国君之名,拍案而起:“他们能有几人?必做不下这等大事!必是谎报,要乱我军心!便是失了城池,我等只要大败伯任,取他阳城,嘿嘿,他可输不起!”
    此言甚是!
    其余三人重新振奋了起来,摩拳擦掌,必要伯任好看。
    如果……后路没有起火的话,就好了。
    真起火了。
    数万大军行动,只是拉到旷野里打一架再回来,也需要不少粮草的。粮草堆,被人从后面点燃了。
    卫希夷命人伪称运伕,押运粮草来,兼携带了太子的印信,以酒食劳军。是夜,趁守卫喝得酩酊大醉,一把火,将天都要烧红了。一片通红之中,锣鼓也响了起来,四面八方传来许多声音:“粮草被烧了,城池被占了!大家快逃呀!”
    四君商议了一天,才睡下便遇此之乱,慌乱之中衣服也穿错了,大军不战而溃。四人里,竟有两人死于乱军践踏。另二人逃出命来,重整队伍,又被伯任围了个正着。
    举国欢腾之时,太史令不无忧虑地提出了:“事已至此,岂容善了?已并嵬,再并四国,恐力有不逮,如若归还,又恐结仇,还望善视之。请并其大,留其小,削其兵、减其民,鲸吞之后,请用蚕食。天邑那里,也需有个说法。还须遣使。”
    风昊笑指卫希夷:“她不是早就想南下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天生的战争智慧呀~
    ☆、第78章 再见面
    先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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