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您会需要城池,需要封地,需要人口的。”
    卫希夷道:“太远了,有阳城到天邑四个那个远。你们水土不服。”
    太史令沉默了,伯任问道:“你独自回去吗?”
    “我还有些人,蛮人还没有死绝。”
    伯任点点头。
    话题十分沉重,任徵勇敢地承担起了将话题转回正题的重任:“然则吾君并非不明赏罚之人。子与吾君,平辈论交,便是朋友相帮,也需要谢礼的。”
    卫希夷道:“我要报仇的,会杀很多人,会让很多人害怕……”
    伯任摆摆手:“我可没有将什么‘仁慈’的名声看得多重要,也不觉得这算什么拖累。我们本是福祸相依,拆不开的。”
    “那……我先领下了吧,您照顾我这么久,咱们哪里还能算清楚呢?时机合适,我便走。母亲年纪大了,阿应还小,他们便有劳您照看了。我平息事态之后,再作安排。”
    伯任爽快地答应了,卫希夷也暂领了伯任给的封赏,她有事要做,对此也不计较,只要伯任接下来的事情能够顺利进行就行。接到手的东西,她留了一部分给女杼来养家,其余都分了,给了风昊最大的一份儿叫做:“来了来了,可以养你了。”
    风昊:……
    庚也得了她的那一分,没有犹豫,没有推辞,坦然收下了。心道,要南下,是要做准备的,留下来以备不测。
    卫希夷并没有立即进入“南下报仇”的环节,反而安心整顿内务,将自己所领城池的细务一一梳理,清点府库,又写好了备注,交给伯任,以备继任者接手。同时,厉兵秣马,准备中山国的下一场战场。邻国都在观望伯任接下来的动作,不是纳头便拜,就是再打一场。
    即使要走,卫希夷也希望能够为伯任再出一分力,将这将烦恼都解决了,再痛痛快快地离开。
    她猜得也准,这也是伯任等人有过判断的——邻国集结了起来,誓要为嵬君报仇!理由是现成的,伯任灭了嵬君之国。至于灭了嵬国干他们什么事儿,这个问题就没人回答伯任了。
    四国会师,与伯任约战于野。
    中山国的战争机器,再次运转了起来。这一次,风昊也郑重出现在了议事的大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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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伯任能够调动的兵马,以国家不吃力为前提,数目犹比嵬国略少。嵬国与此次进犯四国相比,规矩在中等,即不大也不小。如果算来。伯任将要面对与嵬国交战之时三倍左右的敌人。
    很艰难。
    不是没有讨论过议和的可能,嵬国在嵬君的治理下有些糟糕,吞并之后在两、三年内还算是负担呢。可以让出一部分,这是伯任可以容忍的。然而四国以为“既然已经集结兵马,且我数倍于彼,已成水火之势,纵此时休兵,日后伯任岂会干休?日后不待我等再次结盟而攻之,诸君危矣。”必要一战而令伯任胆寒,不敢再破坏规矩。
    议和是不行了的,那就打吧。
    “怎么打?”伯任问出了属于他的问题。
    任徵道:“请先派人查探消息,知晓四国如何布阵,才好应对。”
    这个就比较困难了,当然,也是必须做的,伯任颔首:“可。”
    太史令道:“彼虽势众,然则号令不一,或可趁隙而入。”
    这个也不错的,伯任道:“可。”
    风昊道:“人多未必是长处,人少未必是短处。”
    伯任认真地听老师再次讲课,风昊不客气地指出:“人再多,也需要能够摆得开阵势。天时、地利,皆可为我所用。”
    伯任仔细回忆风昊曾讲过的内容,思考着约战的时间,这个季节风通常从哪个方向吹过来,上风处自然是占便宜的。又思考着地势,若是自己背后是山,便可令士卒心中安稳……
    说了这许多。卫希夷却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她问道:“四君派多少人出来?”
    任徵道:“虽不知他们如何布阵,数目却是知道的,约有三万,顶少也要两万有余。前番他们看过我与嵬之战,岂会轻忽呢?”
    “那么,四国一共有多少人马?”
    “咦?”不是说了吗,两万多,将近三万的。
    卫希夷问得更清楚了一点:“他们的国家,一共有多少,派出来这些,国内呢?还守得住城吗?”
    自上而下都吸了一口凉气,这主意太狠了呀!
    卫希夷自顾自地道:“据我所知,四国虽然不算小,可也都不大,若出到三万兵马,连运粮草的伕役、奴隶,他们便要使出将近五万的青壮了。庶人并非全居城中,反是野外有许多散户,这么一算,他们每城的守卫能有多少呢?挨个儿拿下吧。后路被断,军心必然涣散,我们再夹击,他们就完了。运气好,可是一战定四国。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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