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整箱的官银;银锭的底部都打着官印,若不是有权利直接从国库中领银子的人,是不可能得到的。另外,……下官冒死,命人剥开军中新制造炮弹的外壳,发现里面的填充物,竟然被人混入了少量的泥土……试问,我朝军中的□□,何至于匮乏到如此地步?”

    京兆府尹,把这些日子以来,自己和衙役们查到的实情,一一禀报。

    “那你可查出,这一系列事件幕后的指使者?”东明帝听说,此事竟然已经牵连到军中,蓦地站了起来。

    东明帝已经开始怀疑,二儿子之前所述的“事实”的真实性了。他没好气地瞥了朱沐祥一眼。

    “微臣斗胆!臣查到的幕后指使者,正是逸圣皇子!”

    京兆府尹的话音未落,朱沐祥就急着喊冤:“你血口喷人!那些官银分明就是你行贿给睿王的!”

    “微臣启奏陛下!衙役们缴获的官银,尚在京兆府的官库中封存;黑市的□□商贩,也已经押解在牢中。分明是逸圣皇子,听说臣已经查实案情,担心自己难辞其咎,才想率先倒打一耙,企图诬蔑微臣和睿王。还望皇上圣裁!”

    “父皇,您不能听信京兆府尹的一面之词啊!谁知道那些官银,是不是京兆府尹还没来得及送出的贿银?或者……或者是修筑洪安桥还没用了的官银,被京兆府尹私下封存了起来。谁又知道那几名所谓的黑市□□贩子,是不是他们二人合伙买通好了的顶罪的囚犯?睿王和京兆府尹,他们竟然这样串通一气血口喷人!父皇,您要为我做主啊!”

    ☆、第三十五章、恶人告状(下)

    虽然两面各有其辞;但是听到这里,孰是孰非,东明帝心下已经明白几分,对二儿子所说的话也已经没了把握。

    “儿臣启禀父皇!国库下拨的修筑洪安桥的银两,早在洪安桥被炸当日,安抚受难者及其家属时,就已经全部用完,还望父皇明察!”朱沐峰跪在一旁,看着朱沐祥无冤喊冤的样子,实在可笑,他理智淡然地继续说道,“既然二弟叫屈,父皇不如派人到京兆府,押来黑市的小贩和他们交易的官银,到时候一问便知。”

    东明帝点了点头,让李公公派两个人去办。

    京兆府尹眼看着,事情已经到了“非白即黑”的地步,他就算再不敢得罪朱沐祥,此时也一定要先证明自己的清白。

    他小心翼翼地从袖口中,掏出一个废旧的火折,正色说道:“启禀皇上!微臣还查到一个至关重要的证据,请皇上过目!”

    “呈上来!”

    李公公小心地将那支火折的残骸,递给东明帝。

    东明帝细细一看,他看见了手中这支火折的特别之处——在它的下半部盖着“皇家专贡”的宫印。

    “启禀皇上!洪安桥被炸的那刻,当时值班的衙役,正在河边树林的东侧巡逻;天色漆黑,远远地他们借着漫天火光,只看见那些歹人炸完桥后,慌乱之中是从树林的西侧逃跑的。后来,下官进入西侧的树林极力排查,终于发现了这支火折。”

    “大胆京兆府尹,你休想蒙蔽视听!一支小小的火折能说明什么?”朱沐祥气急败坏地吼道。堂堂逸圣皇子顿时没了形迹,那跋扈的样子不堪入目。

    “看逸圣皇子的反应,您应该是认识这支火折?”京兆府尹的语气恭敬不乱。

    “这……”朱沐祥一时之间无语。

    “皇上!想必您也知道,这是罕见的紫罗兰香味火折。这支火折上面不仅有‘皇家专贡’的宫印,还是从鲜卑族进贡来的;此火折在燃烧时,会散发出好闻的紫罗兰香气,令人心醉神往,是鲜卑族当地独有的珍物。众所周知,恭妃娘娘来自鲜卑族,不喜欢我们中原火折燃烧时的硫硝味;因此皇上特地恩准,鲜卑族每半年向宫中进贡一次,这种紫罗兰香味火折,专供瑶华宫和聚禄殿每晚点灯使用。”

    “确有此事!”

    “报——!启禀皇上,犯人已经带到!”一名侍卫前来通报。随后,又几名侍卫将官银和□□商贩押上殿来。

    看着人证物证具在,事情已经再明白不过。东明帝懒得再查,他直接对朱沐祥质问道:“说!这件事情恭妃知不知情?”

    “回父皇,母妃……母妃不知!都是下人们在擅自行动,已经被儿臣处决了……,呜……呜……”朱沐祥一时之间干打雷不下雨,在他父皇的面前装起可怜来。

    “下人擅自行动?哪个下人会有这么大的胆子,连朕下令修建的桥也敢去炸?分明是你们当主子的不修德行,整日里只知道争宠善妒!”东明帝大发雷霆,“李公公,传朕旨意!自即日起,逸圣皇子闭门思过三个月,罚抄佛经三百遍,以慰洪安桥遇难的百姓,聚禄殿停发月俸半年;另外,恭妃教子无方,瑶华宫罚俸三个月!”

    “是,奴才遵命!”

    东明帝的心情非常不好,脸色难看极了。

    京兆府尹和朱沐峰还跪在地上。

    本来京兆府尹查案有功,是应该要受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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