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也正是因为红桃这样悄悄一挪动,才让朱沐峰察觉到了动静。

    朱沐峰昏迷沉睡的那些时日,大概是太过于放松;很多事情,差点已经被他在睡梦中渐渐忘记——譬如睿王府中的奸细。

    “大人……且慢……”朱沐峰低声打断了京兆府尹的禀报,他立起耳朵,仔细听院墙外的动静,“看来今后,真的不能在我睿王府中议事了!大人莫怪,是沐峰的疏忽,你我二人的谈话,怕是已经被有心人尽数听了去。”

    “啊?那可如何是好?”京兆府尹一时之间惊恐万分,他在朱沐峰的面前又不便表现得太过畏缩,只能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紧张地擦了擦额头的虚汗。

    朱沐峰略微思量,心中已经想出了解决的办法,镇定地说道:“既然事已至此,大人是否介意,趁着敌人尚且沉浸在自以为是的情绪中,我们顺水推舟将计就计?”

    “如何将计就计?”京兆府尹有些无助地问。

    “既然大人不方便上报;那我们就等那幕后之人,做贼心虚主动露出行迹,此地无银。”睿王爷的嘴角,露出一抹难以察觉的微笑。

    朱沐峰太了解他的二弟了,他已经胸有成竹,就等着朱沐祥不打自招了。

    “王爷一向睿智,下官愿听王爷安排!”京兆府尹看到朱沐峰自信的表情,顿时觉得自己紧张的心情也跟着放松下来,“只是下官还有些疑虑,请王爷明示。”

    “大人是想问:如果宫中那位,在收到飞鸽传书之后,没有主动到父皇那里贼喊捉贼,而且还能硬装作没事人一样,如常生活,那你我该如何是好;弄不好还会因为延误禀报,被扣以欺君之名,又该如何解释。是这样吗?”

    “王爷思虑周全,看来早已经想到这点,是下官多虑了。”

    “本王跟你打赌,就以我那二弟的性子,就算你想‘欺君’,他都不会答应!”

    二人谈话间,芳泽手中擒着一只刚刚截获的白鸽,步履娉婷而来。

    “看吧,府尹大人!你我二人一席谈话,余音未落;潜伏在我这王府中的细作,就已经急不可待了。”

    “这……下官真是万万没有想到。”

    朱沐峰从鸽子的红爪上取下信笺,打开一看,上书:“京兆府尹,王府议话,炸桥事露,证据确凿。”

    看完,他将手中的白绢,递给了京兆府尹。

    京兆府尹接过纸条,呆立当场:“没想到,王爷的处境竟然如此艰难。萧墙之争,臣今日算是见识了!”

    “本王欲将此信,正常寄往白鸽主人的手中。逸圣皇子看到信后必会心虚,抢先到父皇面前倒打一耙;到时,大人只需与本王一同进宫面圣,说明案情始末,即可顺理成章地了结此案。大人可同意本王的做法?”

    “再好不过,下官谢王爷体恤!”

    瑶华宫。

    朱沐祥拿着刚刚接到的飞鸽传书,慌乱地来请恭妃商量对策。

    恭妃一听说夜炸洪安桥的事情败露,顿时大火:“什么?!居然被找到了证据,你是怎么办事情的?从小我是怎么教你的?!你……你怎么连这点事情都办不好!”

    朱沐祥最怕恭妃发火,吓得立刻端正地跪到了地上:“母妃息怒!儿臣都是正常吩咐下去的,大概是下面的人不小心在哪个环节出现了纰漏;为今之计,只能亡羊补牢,还请母妃不吝赐教!”

    恭妃暂时压下心头怒火,那双漆黑的眼眸异常晶亮,她的脸美得仿佛有一层妖气缭绕。

    须臾。已经步入中年却仍然魅惑的皇妃,精明地问道:“你好好想想,到底可能留下什么证据,仔细地想!”

    “儿臣启禀母妃,事情都是儿臣吩咐冬柏在做……可能留下什么证据……大概他会比儿臣清楚。”

    “没用的东西!告诉你多少次,重要的事情一定要亲自经手细办;下人们办事少有周全,就算是偶尔有得恰细心的人,能办好事情,难保他不会被人威逼利诱,出卖于你。像这种事情,中间环节越多,出事的可能性就越大;你偏偏偷懒,只顾着自己逍遥玩乐,把我的话都放在一边,就这样交给一个无知的下人去做,怎么会不出事情!”

    “是,儿臣已经尝到了苦果,母妃教训得是!”

    “传冬柏!”恭妃吩咐道。

    冬柏就在外面守门放风,一听到传唤,马上推门进到殿里,准备跪地行礼:“奴才……”

    由于时间紧迫,恭妃一摆手,示意他省去了那些繁文缛节。

    朱沐祥起身盘问:“冬柏,你当着我和母妃的面好好想想,夜炸洪安桥一事,可能会被京兆府尹查到什么证据?”

    “奴才回主子的话,冬柏知道事情的重要性,一路都办得十分小心。如果说真的有什么证据被查到了,那应该就是付给黑市商贩的官银。”

    “说详细些!”恭妃难掩心中焦急,厉声追问道。

    “当时事情紧急,又需要大批银两,奴才唯恐引人注意,实在不敢将这么多的官银拿出去一次性兑换;为了节省中间环节,奴才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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