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命,天涯海角我也会护她周全。”朱沐峰看着楚芳泽,眼眸中蕴藏着不一样的深意。

    芳泽打破僵化的气氛,掩嘴偷笑:“不过是故事,哄郡主开心就好。王爷何必那么认真?”

    朱沐峰轻握住玉人的纤手,他认真地看着她,眼眸中的神色如利刃一般坚定:“芳泽,相信我。如果是我,绝不会让故事走向悲剧。”他的声音低沉而浑厚,给人一种浑身都充满了力量的感觉,更像是在对着佳人倾许承诺。

    楚芳泽从眼前男子的双眸中,居然看到一种莫名的疼惜——他目光温和得,让人想要放心地去依赖。楚芳泽隐约地觉得,不知从何时起,她在朱沐峰的心里,好像早已变得十分熟络;他待她,不再像是主仆,倒像是一位久别重逢的故人。

    是从那日在郊外,她为他引开刺客之后开始的吗?他是因此心存感激吗?堂堂王爷,怎会因为一个下人忠心于他,就如此挂怀?

    芳泽有那么一瞬间甚至觉得,朱沐峰似乎是察觉了些什么;但是,她自问,好像没有疏漏掉什么,应该不会这么轻易就露了行迹。

    朱沐峰看着,咫尺之间的人儿心猿意马;他并不想直接揭穿,告诉楚芳泽他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世——现在还不是时候,他不想给她太大的压力。

    洞察世事的睿王爷,故意扯开话题:“今早本王被皇叔‘极力举荐’,领了修河堤的圣旨,明日恐怕就不能再如此轻松了。另外,今早我看到了皇叔跟轿的那个管家……我怕有人会对福熙不利。”

    芳泽在心中感谢朱沐峰为自己解了围,应道:“王爷放心,我会尽力照顾好郡主的。”

    朱沐峰温柔地将她揽入怀中,轻闻着她的发香;就觉得此时这间小小的屋里,已经装满了幸福。

    ☆、第三十章、洪安事故

    京城郊外。空气清新得一尘不染,让人觉得连呼吸都充满活力;天空湛蓝,映着金黄的树冠,零星地有几处团团的云朵,白得就像棉花糖一样,惹人怜爱。

    朱沐峰特地选择了,一处离洪安桥最近的土丘;他站在堤岸上,清晨的阳光照在俊朗的脸上,映着他面部的轮廓,棱角分明。在四野周遭这些难民的眼中,这位平易近人的皇长子,就像是上天派给他们的太阳神。

    就在今早,朱沐峰亲自监督,炸毁了已经坍塌的洪安桥。现在,雇工们正在原来旧桥的下方,一锹一锹地向河里填土,努力地想在河中拦腰堆一道土墙,以便能够稳固过几天新修筑的桥墩。

    堤岸上,除了有挥汗如雨的雇工,还有闲着无事前来围观的百姓。

    那些因为洪安桥塌,遇难的村民。朱沐峰已经派云生和两名京兆府的当差衙役,给他们的家属送去了充足的抚慰金;遇到有男丁伤残的家庭,朱沐峰还嘱咐云生,帮他们的妻儿、父母,料理好近期家中必须要做的杂活……

    这一日,睿王爷一直忙到很晚才归。

    伴着夜幕,朱沐峰迈着疲惫但依旧方正的步幅,踏进了睿王府。绕过回廊、荷塘,他看见尚文阁内依然灯火通明,猜到应该是楚芳泽在把盏夜读。

    朱沐峰打发了云生去休息,转身自己推门进屋:“怎么还在读书?不困吗?”

    “王爷?”芳泽没想到这么晚了朱沐峰还会过来,有些惊讶,“王爷尚且披星戴月,至晚方归。芳泽又怎能偷懒不增己见、不修己身呢?”

    “你已经足够聪明了,再若继续‘修行’,就要成精了!到时候,恐怕连我这睿王府都养不下你。”朱沐峰走到桌前,宠溺地说道。

    芳泽听着王爷的赞美,还有从他口中说出的半真半假的情话,害羞地低头浅笑。

    朱沐峰看着咫尺之间的红颜如花般的笑靥,顿觉心满意足。他只是觉得眼前的佳人,仿佛有一种特殊的魔力,只需要她的一个微笑,就可以扫去自己心中的尘埃,和满身的疲惫……

    忙碌的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地过。

    连续一个多月下来,朱沐峰每天都是早出晚归,睿王府中几乎不见他的踪影。

    自从上次故意找茬,勒令楚芳泽不停地在院中跳舞的事情过后,赵曦儿没有再找过麻烦。大概她自己也想明白了,毕竟她也不想在睿王府闹得太难堪,让大家都下不了台;她也不想在这个时候,丢掉自己避风栖身的场所。

    好不容易安生了几日,芳泽和紫莲,都觉得耳根清净了许多。

    ……

    这一日。

    一大早,朱沐峰就骑着旋风马,赶往郊外。

    眼看着就要到了洪安桥,朱沐峰远远地就听见哀号哭泣声连天……

    朱沐峰和云生走近堤岸边,拨开围观的人群一看,当真是触目惊心——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十几名男丁的尸首,旁边他们的父母、妻儿,无一不是哭天抢地、肝肠寸断。

    听昨晚两个值班的、京兆府当差的衙役禀报才知道。原来,这惊天的悲剧就发生在昨夜:

    天黑之后,修桥的雇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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