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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妙芜急得在心里抓耳挠腮,最后眼珠子转了转, 试探性地说道:“小时候的事情,我哪里记得那么清楚了。莫非我小时候经常对你直呼其名,没大没小。你今天想起来了,心里不痛快?”

    谢荀眉心轻拧, 接着问道:“你五岁的时候,会不会包饺子?”

    妙芜小口微张,表情错愕。

    谢荀突然冒出来的这些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问题呀。

    她思考片刻,犹豫道:“四舍五入……勉强算是会吧?”

    五岁?

    五岁的时候她还蹲家里捏泥巴玩呢。过家家包饺子,勉强也能算吧。

    谁知谢荀闻言, 眉心皱得更深了。

    他的目光,锐利地从妙芜脸上扫过,像是下一刻就要动手揭开这张皮子,好看看下面躲着的究竟是何方妖魔鬼怪。

    忽然,他起身,一条腿半跪于榻沿,一条腿踩在床下,身子微倾,巨大的黑影似乌云推移,立刻就将妙芜笼罩起来。

    谢荀双手按在妙芜身侧,整个人贴得极近。少年身上气息迫人,带着强烈的侵`犯`感,黑润的眸子深不见底,直勾勾地将妙芜望着。

    妙芜忍不住后颈发寒,上半身微微后倾,背部抵到了拔步床的槅板上。

    少年缓缓开口:“小时候,你总追在我身后叫‘七哥’,从来没有叫过‘小堂兄’。怎么,你竟不记得了?”

    妙芜牵了牵嘴角,想笑,却怎么也挤不出笑来。

    谁能想到她现在在掉马边缘疯狂试探,起因竟然是一句简单到叫人根本注意不到的“称呼”呢?

    谢荀这厮,观察力未免细致到有些变态了吧。

    忽然,洞府外面传来些许异动。

    谢荀动作极快,飞快地将被妙芜坐在身下的外袍抽出来,一旋一披,穿上外袍,转身大步朝珠帘外走去,又回到外室的罗汉榻上盘腿坐下。

    他侧首看了妙芜一眼,方才那有些阴郁迫人的气势全然收起。

    此刻看来,似乎一切如常,刚刚什么也没发生过。

    妙芜却悄然感知到,谢荀对她的态度,似乎哪里出了问题。

    “把鞋袜穿好,有人来了。”

    妙芜依言穿上鞋袜,不过片刻,便见洞中法阵光亮一闪,只见二人穿过瀑布,一前一后地走入结界中来,正是谢泫、谢谨父子二人。

    “爹爹,大哥。”妙芜叫了一声,迎上前去。

    谢泫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苦笑道:“趁着天色还早,速速回去洗漱一番,莫要错过了今早的淬体。”

    妙芜点头应是。

    原来父子二人昨日忙着陪段瑜炼制丹药,直到深夜才发现妙芜并未回归乾字院歇息。问了几位同窗弟子,均说未见得妙芜。父子二人只得连夜下到大峡谷里,找灵猴们询问

    妙芜的去向。

    丁一先时还遮遮掩掩不肯明说,到得后来见父子二人急得几乎要火烧眉毛,这才极为不情愿地供出了灵鉴夫人的洞府所在。

    妙芜这边一路低头疾走,几乎是看都不敢看谢荀一眼。

    谢谨心思细腻,很快便发现二人之间诡异的氛围,但碍着父亲在场,权且按下不提。等午后与谢荀在藏书阁中再度相遇时,他才将怀揣了一整个早上的疑问问出口。

    “琢玉,你与阿芜被困在那洞府中整整一夜,莫非是起了什么争执?”

    彼时谢荀正坐在藏书阁七楼的窗沿上,手中拿着本道经在看。夕阳的金辉洒在少年发顶和双肩,微风吹拂他的衣袖和发尾,发出轻微的“噼啪”声响。

    少年的视线凝在书页间,头也不抬地否认道:“不曾,没有。大哥你不要多想。”

    谢谨从书架间取出一本兵器谱来,吹掉封页上的灰尘,走过来道:“阿芜小时候是任性了些,但去南疆住了两年,有祖父、姨母们帮忙管教,娇纵的性子已然收敛很多。她若对你说了什么不堪入耳的话,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谢荀垂眸,面无表情地“嗯”了一声,一页道经看了许久都不曾翻页。

    夕阳西斜,少年整个人沐浴在橘红色的暮光中,像是一座沉默而俊美的雕像。

    “宫家的问心琴,已经借到了?”

    谢谨道:“借到了。父亲此番带到家塾,本是要借问心琴寻出天狐附身于何人,不想那天狐自露马脚,一时倒是用不上了。”

    谢荀的拇指轻轻摩挲纸页:“我对宫家的弦杀、音杀之术颇感兴趣,那问心琴……我可以借来把玩两天吗?”

    谢谨微怔,旋即笑道:“你呀,还真是个武痴。”

    话说妙芜有惊无险地赶上了今早的淬体,结果一日修炼结束,忽然被戒律长老派来的弟子唤到戒律堂,噩耗从天而降——先时她违反家塾宵禁,被戒律长老罚作杂役半月。这惩罚明日起立即生效。

    她的具体差使为:中午到膳堂帮大师傅们布菜,晚上结课后到藏书阁帮司书长老整理旧籍。惩戒过程中如再犯过,惩罚加倍。

    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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