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姓男子走下亭阁,击掌应和道:
    “此字为前人东海先生所留,东海先生,文武全才,诗书大家,最为擅长狂草,这溪憩阁就由他所题。”
    吴樛恭敬的朝溪憩阁方向拱拱手,由衷说道:
    “原来是张弼先人的墨宝,果然是不同凡响。”
    “那大门外的呢?可知是谁所书?”
    说到对联,刘永胜不自觉想起叠山书院大门外挂的对联:
    读兵书惧战,读律书惧刑,读儒书战刑不惧;
    耕尧田忧水,耕汤田忧旱,耕心田水旱无忧。
    “自是叠山先生谢枋得所书,叠山先生在富阳时,甚是仰慕苏学士:溪上青山三百叠,快马轻衫来一抹的洒脱风度,便有了富阳县的叠山书院。”说到这,魏姓男子神情颇为向往。
    “魏兄。”刘永胜朝对方鞠了一躬:“在下枫桥镇水湾村刘永胜,这位是枫桥镇吴樛,不知魏兄怎么称呼?”聊了这许久,居然都忘了问对方名字。
    “哦哦!”对方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忙拱手还了一礼:“我乃扬州武康县人魏廷轩。”
    “扬州?”刘永胜同吴樛愣了一下。
    魏廷轩捋了捋头发,局促地说道:“家父乃魏景枝。”
    “啊!原来令尊是县令大人。”两人忙拱手连声道失敬。
    “什么失敬不失敬的,县令是我爹又不是我。”说着,魏廷轩一摆手:“哎,咱们还是快些回学堂罢,也快授课了。”
    下午的课时在枯燥无聊中度过了,待到晚钟响起,严夫子环顾一周,清清嗓子说道:
    “今次科举多了君子六艺,书院决定应朝庭科举作出相应调整,今后授课兰学堂如菊学堂般,不用闻钟入院,每人须在乐、礼、骑、射中至少选上一项学习,八股制艺有不懂的,可来询问。”说到这,严夫子顿了顿,看学子们一个个严肃认真倾听着,满意的点点头:
    “今日回去考虑一晚,明日将各自的选项上交,学院也好做出相应调整……”
    严夫子丢下一堆重磅□□后离开了,学堂内待夫子走后,沸腾了。
    “啊呀!要学乐、礼、骑、射我可什么都不会呢。”
    “不是六艺吗?怎么才四样?”
    “是阿,不能学书、数么?”
    “书院里要请夫子了吧?”
    “我可是有学了乐理的呢,也不知书院的夫子怎样?”
    …………
    夕阳下,刘永胜同刚认识的魏廷轩走在一起,一路上都是学院里的孩子们嬉闹声,车辙声,学子们相互之间打招呼问好声。
    一辆马车慢悠悠的在他们身旁行驶着,车帘掀开了露出李颉文如沐春风般的脸:“魏兄、刘兄,你们……你们慢走,我先行一步了。”
    “无妨无妨,你先走吧,我是真的想走路回去。”魏廷轩看了看刘永胜,见他没有想要搭便车的想法,便挥手同李颉文道别。
    李德文放下帘子,脸色也跟着落了下来,怎么回事?这个刘永胜怎么就攀上魏廷轩了呢?那以后捉弄他不是还得小心姓魏的么。没看出来那小子还挺会来事人的,魏廷轩可是很难巴结呢。
    魏廷轩看着渐渐远去的马车,称赞道:“这李兄可真是待人亲切随和,风度翩翩啊!”
    刘永胜也是认同的点着头,虽然此人情商感人,却是不乏热情好义。
    两人一路边走边聊,待到城门口时,市集只剩下些零零落落的小商贩,刘永胜从算命的瞎眼老伯那拿了鸡蛋。
    “少年人,你真的不算算么?”瞎眼老伯又开始游说刘永胜了。
    “瞎伯,你帮需要的人算吧,我,我现在还小,等过几年再说吧。”
    刘永胜告别瞎眼老伯,拉了一旁看得津津有味的魏廷轩进了城。
    “你怎么不算一算呢?就当是照顾瞎伯的生意了。”魏廷轩有些想不通,看刘永胜同这人混得还算熟,为何不愿意算一算呢?
    “不是的。”
    刘永胜看魏廷轩不解的模样,不知该怎么同他说,在自己眼中,算命不管是说好还是说歹,日子还是这般过,真的是很没有必要让人说道,也许是这个原因,自己所学的易经真不怎么样,还好,考科举很少涉及到。
    “个人喜好吧,我不太喜欢拿命运说事。”
    “魏廷轩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很快两人在岔路口上道别了,衙门位于城中心,而官员府邸则是在衙门的北边,刘永胜同魏廷轩正好一南一北。
    走进小巷里,邻居家的孩童们正笑闹的玩着斗膝,一个大些的孩童,被一群小萝卜头们围攻着,看刘永胜过来,全都停了下来一脸恭敬仰慕的站在一旁,等刘永胜过去。
    刘永胜朝他笑着点点头:“没事能过呢,你们玩吧。”却是没一个小孩敢动,等刘永胜走远,身后传来
    “我爹娘说,这可是个读书人,跟咱们不一样呢。”
    “还有,他家有个官老爷呢。”
    “那肯定顿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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