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恶嫡妇 作者:rouwenwu

    在是帅锅一枚。”

    玉环和玉燕无奈的摇摇头,小姐又在说她们听不懂的话了。

    福娘风度翩翩出现的时候,诸位小姐已经到了。

    朱氏看到福娘,啼笑皆非,剜了一眼,用眼神警告她,不许耍花样。

    诸位小姐面红耳赤的偷眼扫着福娘,及至听到她银铃般的笑声,才知道是一个大乌龙,原来她就是今天的女主角。

    福娘的个头绝对是鹤立鸡群,是以,那些小姐才会以为她是一个男子。

    朱氏领着福娘,一一介绍,“妹妹,这是葛小姐,她的叔父,就是朔州的都指挥同知,那可是从二品大员,葛小姐的兄长现在在京城,准备参加明年二月的春闱,葛公子可是我们定阳城有名的大才子,逢考必中,比你兄长可要强多了。”

    葛小姐面带微笑的谦逊道:“嫂嫂客气了,哥哥哪里有嫂嫂说的那样好,他只是运气好罢了。”

    朱氏笑道:“葛小姐真是客气了,以后,常到我们家来玩儿,福娘回了家以后,总觉得闷得慌,若是能有葛小姐这样的才女相伴,也就不会天天被我们家那坏小子缠着了。”

    福娘暗暗撇嘴,继已经开始读书,只不过是下学以后找自己玩一会儿,再说,她并不觉得和弟弟,小侄子在一起无聊。

    葛小姐坐下以后,朱氏又给她介绍马小姐,陈小姐一圈下来,福娘的脑袋都大了。

    其实,这些女孩子都是花季少女,正是爱笑,爱闹的年纪,却因为是初次登门,都显得很是拘谨,福娘也是兴致缺缺。

    丫鬟们先上了果盘,茶点,让小姐们先吃着,彼此认识一下。

    初时,火药味都很浓的,因为每个人背后都代表着自己的家人,都想在福娘面前留下一个好印象。

    自从文老爷放话,公开选婿,定阳城的媒婆就两眼放光了。

    福娘的嫁妆丰厚,文老爷家风好,兄弟间和睦,可以说软硬件都是一流,更令人不敢相信的是,福娘居然还是处子。

    文老爷的条件很苛刻,对方必须是定阳人,年龄不超过二十五岁,做继室也可以,不能有孩子。

    媒婆们跑断了腿,把所有符合条件的男方过了筛子又过箩,一共找出二十一个符合条件的男子,呈给文老爷看。

    文老爷和江氏几次商议之后,决定让符合条件的各家派出一个女子,先跟福娘多接触一下,一般来说,女孩子的教养好,那哥哥或者兄弟等也不会差到哪去。

    各家听了媒婆的叙述之后,没有姐姐妹妹的,赶紧找表姐妹,堂姐妹帮忙,只想给福娘留下一个好印象。

    福娘的能干,不仅在庆都城出名,就是定阳人也都知道了,娶一个有钱又能干的妻子,绝对是祖坟上冒青烟了。

    被一群不知熏了多少香的女人围着,虽然是秋天,福娘也好像热的喘不上起来,她不明白,爹娘怎么会选择这样的相亲方式。

    福娘对爹娘煞费苦心给她挑选夫婿一事,并不满意,只是没有办法。

    葛小姐从见到福娘就一直滔滔不绝,福娘想,若是在前世,她一定是最好的家电促销员,售楼小姐,或者化妆品售货员有位薛小姐,是给自己的兄长来相看的,她的兄长,去年考中了秀才,家中有二三百亩田地,两片果园,论起条件,也不算多好,但是江氏看中他们薛家是继母,且继母只生了一个女儿,薛小姐,如今继母已经年近四旬,怕是不能生了,一切都要仰仗薛秀才,所以,继母对薛秀才视若亲生,薛秀才也很争气,家里家外,都能料理妥当,从不让父母操心。

    江氏想着,女儿虽然尚是处子,毕竟嫁过人了,条件自然要放宽一些,所以,她和汪秀才的条件还算满意,只是对他们家住在乡下这一点,有些别扭。

    薛小姐看众人围住福娘,问东问西,自己不要说插嘴,就是挤都挤不上去,干脆另辟蹊径,去找呆在一旁的玉燕。

    薛小姐甜甜的唤了一声姐姐,玉燕赶紧屈身行礼,好歹今天来的都是大家小姐,她可不能自抬身份,万一小姐真想嫁给这里面的某位小姐的家人,她们可就成了小姐跋扈的证据了,她还是很盼着小姐找到一个如意郎君的。

    “小姐有事,尽管吩咐。”

    “妾身有事相求,还请姐姐到一旁说话。”薛小姐压低声音,谦逊的说道。

    玉燕和她往一旁走了走,佯装赏花,走到人稀处,薛小姐从袖笼中掏出一个册子,递给玉燕,“姐姐,这是兄长的画像,还有平日里做的一些诗文,兄长是一个谦和的人,就是对下人,都没有发过脾气,若是文家小姐愿意嫁给兄长,母亲说,她情愿把自己的嫁妆拿出来给兄长作聘礼,而且,文家小姐一旦过门,母亲肯定会把家事全都交给文家小姐,绝不干预。”

    玉燕翻看了一下,字迹若盘龙虬枝,苍劲有力,一看便知是饱读诗书之人。

    人如其字,玉燕对汪秀才顿生好感,只是,薛小姐送给她的册子,看看可以,绝对不能收下,这会有损小姐的名声。

    玉燕把册子推给薛小姐,笑道:“薛小姐的一片苦心,奴婢已经知晓,册子业已看过,待聚会之后,奴婢一定把薛小姐所托转告夫人,请夫人定夺。”

    私相授受吗,是会被人诟病的,聪明的玉燕,怎么会被人抓住把柄。

    薛小姐有些失望,玉燕的坚定,着实出乎她的意料,要知道,那册子中有一片薄薄的金叶子,玉燕也看到了,可她依然把册子还给她,这也表明了她不会告诉文家小姐。

    玉燕和她又聊了几句,便找个借口离开了,薛小姐看着玉燕的背影,叹了一口气,收起了册子,今天来的小姐们,不是有官家的背景,就是富甲一方,他们薛家,不过是平常之家,看来,今天她是有负娘亲的重托了。

    福娘并不知道这一切,她被众人围着去荡秋千了,文家有三个秋千,一大两小,大的自然是文福娘玩的,两个小的,是文继和文和光的。

    马小姐看着秋千上的铃铛,笑道:“文小姐果然是巧心思,就是秋千上面,都有这么多新鲜花样。”

    福娘敷衍的一笑,“马小姐坐上试试。”

    马小姐坐上去之后,玉环推了一下,秋千高高荡起,铜铃叮叮当当的响起,煞是好听。

    众人争相想坐,福娘却趁众人争抢,悄悄退了出来。

    玉燕悄悄跟了上来,“小姐,您想去哪儿。”

    “还能去哪儿,我想坐坐,玉燕,给我倒一杯水。”

    “小姐说的口干了?”

    福娘沮丧的点点头,看四周无人,压低声音说道:“小姐,您有没有听到合意的?”

    福娘一瞪眼,玉燕赶紧走了。

    一直观察她的朱氏摇摇头叹息,这次的相亲,显然是失败的,小姑要么是没有看上谁,要么是压根不打算出嫁,依她的判断,后者居多,公婆这次花尽心思的相亲宴,无疑是失败告终了。

    她到不是催着小姑出嫁,只是福娘一年比一年大了,又顶着一个再婚的名头,若是不尽早挑选,只怕日后就更难嫁了。

    恰好柳妈妈受江氏之托,过来询问,朱氏摇摇头,她的表情已经很明显的告诉柳妈妈,这次,失败了。

    柳妈妈回去,江氏听了之后,看向文老爷,文老爷一皱眉,“小姐就没有跟谁特别聊得来的,不是有众家公子的画像吗,小姐没看?”

    柳妈妈尴尬一笑,文老爷眉头皱的更紧,“夫人,是不是我们太娇惯女儿了?”

    “还不都是你给惯得,再说女儿之前毫不知情,现在让她又是看画像,又是和众家小姐走动,她哪里适应,依我看,还是慢慢选吧,一个个来不行,就让媒婆带着那些公子道酒楼吃饭,福娘从屏风里,可以自己相看,这次,一定会如她的意。”

    走到门口的蔓儿往后退着脚步,原来老爷夫人是这样打算的,那她赶紧回去告诉小姐。 蔓儿出了院子,匆匆来到后花园,福娘被一帮人围着,正在赏花,蔓儿只好去找玉燕,一阵耳语之后,玉燕点点头,“蔓儿,多谢你了。”

    看到时机差不多了,福娘笑道:“不若我们把桌子拼在一起,连尾子,众位姐妹以为如何?”

    “何为连尾子?”

    “很简单,比如我说云中雁,坐在我下首的人,就要说一个和雁字相关的词,比如说雁南飞,明白了吗?” 众人点头。

    福娘调皮的一笑,“说不上来,可是要挨罚的。”

    丫鬟们已经连好了桌子,众人入座。 福娘笑道:“我也许说三个字,也许说五个字,轮到我的时候,我可能会变化。”

    众人笑道:“文小姐只管说,我们接招便是。” 福娘眼珠一转,笑道:“我说第一个,先来一个容易的,玉兰花。” “花木兰。” “兰花香。” “香满园。”

    “又轮到我了,这次变一变,魑魅魍魉。” 下面的人肯定是对不出来了,红着脸看向福娘,“文小姐,可以用同音字吗?” “不可以,罚酒。” 福娘命玉燕倒酒。

    方小姐一饮而尽,福娘道:“其实,福娘这里有个绝对,一直想找人对上来,若是各位姐妹谁能够对上来” 福娘的话,听起来大有深意,众人有些明白了。 见众人催着她说,福娘道:“月照纱窗,个个孔明诸葛亮。” 众人面面相觑,的确是一个绝对,不知自家兄长(弟弟)是否对的上来。

    福娘心中暗笑,诸位小姐,其实呢,不是一个对子,而是一本,我平日闲来无事,就整理了一下,偏偏我天生愚钝,对不上来,今日有幸请的各位小姐前来,就请各位小姐帮一帮忙。“ 不一会儿,莺儿从书房取了册子来,福娘命秋儿写在纸上,一一分发给众人。 福娘的意思,再也明白不过,众人拿着纸张,心中嘀咕,二十几个绝对,若有人全部对上来,这件事方才能成。

    福娘的爷爷在离休以后,就加入了本地的楹联学会,成为了副会长,经常在他们家组织会员做对子,耳濡目染,福娘便记住了一些,想不到,今天会在这里派上了用场。 众人纷纷告辞,福娘笑着请丫鬟送出众人。 玉燕哼了一声,“小姐,这就是你的计策?” “是啊,这是万不得已,玉燕,我不想嫁人,我的心思,你应该比谁都猜得透。” 玉燕一惊,“小姐,您真的想走?”

    福娘点点头,“玉燕,其实我本来想在家多住一段时间再走,现在看来,怕是不行了,这条计策,抵挡得了一时,却非常久。我想出去走走,过几年回来再说,你可愿跟我走?” 玉燕咬着嘴唇不说话,若是他们偷偷跟着小姐走了,他日回来,受罚的一定是他们几个奴才,没看好主子,私自跟着主子出走,甚至有可能会被说成教唆,那可就麻烦大了,运气好,会被卖掉,运气差,说不定就会被送进官府,一百杖责下去,有几人能够生还。 福娘看她不说话,脸色苍白,不禁疑惑道:“怎么,你不愿意?”

    “不是小姐,此事非同小可,再说,就算小姐出去了,他日回来,照样还要嫁人,女子的归宿,不就是找一个好男人么?” 福娘恍然大悟,《大正法典》上,说的再也清楚不过,玉燕的胆子大,不是她胆大妄为,凡事都有一个底线,福娘的要求吗,在她说来,已经深深穿越过了底线,所以她不做回答。 福娘不禁黯然,“好了,玉燕,是我异想天开了,对不起,以后不会在这样想了。”

    玉燕苦笑,“小姐,其实,您若是想出外走走,就到附近去转转,老爷夫人宽厚仁慈吗,也不见得会拒绝。” 福娘笑道:“你说得对,等过去这几天,我会跟爹娘说一说,咱们就到外边去走一走。” 而此时,文福娘却另有一番打算,如果玉燕和玉环不能带走,那么,她就独自走,她喜欢这个家,却不愿为了这个家,失去自由,不愿盲婚哑嫁,不愿和一个毫不熟悉的陌生人共度一生,她没有信心。

    这一刻,福娘心里有了主意。 不上几日,定阳城的人都知道,文家小姐的择偶条件,其实很简单,二十六个绝对,全部答上来着,便可下嫁。 奈何,这些对子,无一不是绝对,定阳城的士子们,人手一份,无论是否想娶福娘,都对这些对子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若是一个女子出的对子都对不上,他们也太丢读书人的脸了。 文老爷夫妻哭笑不得,好好地一场宴会,让福娘用几张纸就打发了,现在倒好,家里清净了,那些个媒婆也不敢来了。

    福娘不以为意,在家里陪弟弟侄子游戏,或看看书,赏赏花,还养起了蟋蟀,定阳城养蟋蟀成风,很多人为了这个东西,不务正业,私下里寻找优良品种,高价购买。 文继收了同学影响,也养了几只,只是品相不好,所以经常拉着福娘在砖头瓦砾下寻找好斗的蛐蛐。 福娘陪着继,把家里的土地翻遍了,也没有找到好品种,每每和同学的蛐蛐相斗,总失败落下风。 福娘告诉他,野外的蛐蛐,要比家里的品相好,可以到野外找找。

    继挽着母亲想去田庄走走,听说有福娘作陪,朱氏很爽快的答应了。

    福娘拿了几套男装,和玉燕,玉环以及继,还有他的丫鬟,小厮,奶娘,一起去了距离文家最近的田庄。福娘到了田庄之后,明显的情绪高昂了许多,玉燕和玉环也松了一口气,看样子,小姐心里的疙瘩,在慢慢消散。田庄离得管事帮忙,给文继找了几只好虫,文继迫不及待的就要回城,福娘却说,她想住几天再回去。

    偏巧,继身边的丫鬟和奶娘都拉坏了肚子,走不了,福娘便让玉环和玉燕送他回去,等明天再回来就是。两人并没有多想,随着继回了县城。 是夜,众人安歇以后,福娘将包裹收拾好,换上男装,反手插上门,从窗户跳了出去,又关好了窗户。 距离这个田庄差不多五六里路,就是一个小码头,从这里坐船,就可顺利离开定阳城。

    福娘给爹娘留了一封信,把姚之麟留给她的全部家当,都托付给了母亲,并再三叮嘱母亲,不见到姚之麟,绝对不能打开。 这个时代的人,最令人敬佩的一点就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福娘绝不担心母亲会打开盒子。 这个时代不接纳一个自由的女子,但他应该可以容忍一个独身男子闯荡江湖吧,如现在,文福娘不再是文福娘,她是翩翩公子欧阳瑞琪。

    《极恶嫡妇》春在溪头荠菜花:第二回 【青州】

    福娘走再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开始有些后将,哪怕是天快亮的时候再走也好啊,这样黑灯瞎火的,万一走转了路,或者是有粮怎么办?

    一想到狼,福娘竟然打起哆嗦来,再往西走十几里路,就进山了突然,福娘听到背后传来了脚步声,她下意识的回头,当然是什么都看不见。

    福娘屏住呼吸,停下来仔细辨别着。

    脚步声似乎越来越近,是两个人,而且是故意加重脚步,福娘感觉这颗心马上就要跳出来了,肯定不是追她的人,否则,一定会点着火把。

    “小姐,是你吗?

    福娘又惊又喜,脱口道:“齐白,是我。”

    两人走到了福娘面前,陶氏埋怨道:“小姐,您可真行,万一出了事,您让我们还活不活啊。

    福娘有些脸红,好在天黑,谁也者不见。

    “你们怎么会知道我出走”

    玉王燕一回家,就告知我们,你有可能出走,所以我们收拾了东西赶来,一直潜在田庄外边,果然如此。

    福娘明白了,玉燕走的时候干干脆脆的,原是找人手帮忙了,是啊,一下子把她们两个全都遣走,以玉燕的心机,怎么会不知道。

    福娘苦笑,却从心里感激玉蔗。

    “小姐,既然出来了,我们就陪小姐四处转转,过一段时间,再护送小,姐回来。

    福娘长出了一口气,原来他们不是要把自己拉回去的,虽然笑颜如花,“太好了,太好了!

    “小姐,您就不怕老爷夫人生气?”

    福娘一滞,且不说文老爷符他如何,母亲江氏,可是一心一意,为她着想,自己私自出走,若是江氏一早得知,青定又是哭得双眼红肿,不能相见的日子里,不知道江氏又为自己担多少心,身为人子,实在不孝。

    福娘叹了一口气,脸上不觉一片冰冷,用手一擦有知道已经流下眼泪“小姐,我们骑了马来,咱们先骑马沿着河岸走一段,等到出了定阳,我们再找船,不知小姐意下如何”

    “你们怎么知道我要上船?

    陶氏笑道:“小姐走的方向正是码头,怎么会猜错呢。“福娘莞尔一笑,源来是这样口齐白淡淡一笑,小姐打算去哪儿””

    “不知道,我是想着往南走,马上就要入冬了,南古应该暖和一些吧?

    “小姐既然知道是入冬了,为何不在春天再走””

    “不了,我是怕爹娘着急将我嫁出去,现在我还不到十六岁,不想那么着急嫁人,过得几年清净日子再说吧。“陶氏拉着她的手,感到福嫉的手冰张,顺把福娘的手往袖子里拽了拽,包袱早已经扔给了齐白。

    三个人模黑走了一段路,来到放马的地方,齐白解开僵绳,陶氏飞身上马,福娘被齐白扶着坐在了陶氏身后,陶氏感觉到她的紧张,不由笑道“小姐,你只管抱紧了我的后腰就好。

    福娘想了一声,听声音还是很紧张,齐白说道:“你骑慢一点,反正我们也不着急。

    马儿缓缓走在路上,福娘尚且感觉不到什么,凉风习习,反觉得很惬意三个人走了一段路之后,陶氏笑道:“小姐,夜凉,别睡着了,相公,我们还是找个地方住一晚吧,小姐都打瞌睡了。”

    齐白看向四野,点头道:“这里怕是没有住宿的地方,不如下马找个僻静地方,生个火堆,让小蛆先暖和一下。”

    福娘观在是举双手赞成,还未走出定阳,她就已经知道肚子出门的艰辛,这和背包客,绝对是两个概舍,福雏甚至想,若是没有他们二人,自己的出走,很可能半途而废。

    下马之后,走了一小段路,他们下了土坡,在一处空地上停下,齐白去找干柴,这个季节枯枝败叶很好找,不一会儿,齐白就生起了一堆火,还给福娘找了一个木桩来坐。

    福娘在火堆旁生了一会儿,火一烤,身上暖和了很多。

    陶氏问福娘,“小姐,您这样慢无目的的出门,到底有没有一个具体的打算?

    福娘摇头,她只是想和一个背包客那样,一个背包走天涯,具体去哪儿,没有想那么多,大方向是往南走,走到哪儿停下,还没有想好。

    “小姐这次既然没有明硼的目的,就一路走,一路看看风景好了,我们带了三百多两银子,能花好一段时间呢。”

    福娘身上带了一些散碎银子,然后拿了几张银票,这是她的全郡家当了,姚之麟的银子,她分文未动。

    火烤着,困意龚来,福娘靠在陶氏的怀里,渐渐睡着了。

    陶氏让丈夫找了一件厚衣服给福扯盖上,齐白摇头道幸好玉燕姑娘告诉我们了,否则,小姐这个样子,只怕步步危险。”

    “是啊,想不到小蛆如此倔强坚持,夫君,我们一定要照顾好小姐。”

    福娘迷迷糊粕中,听着夫妻俩的对话,心里一阵感激,渐渐的,沉睡过去。

    醒来,已经是天亮了。

    福娘脸红,齐白笑道:小姐,先到溪水边洗个脸,我们赶到前面镇子去吃点东西,过了这个镇子,我们就出了定阳城了。”

    福娘跟着陶氏去洗脸,齐白已经收拾好了东西,她们回来,齐白已经将马匹牵到了路上,秋日水边,雾比较多,一团团白雾,看不清对面人。

    齐白叮嘱陶氏慢点骑,这样的大雾,可能一天都不会散去。

    三人缓缓前行,陶氏说道:“小姐,若是真没有地方可去,不如去应天府,应天府很是热闹的。

    福娘点点头,“好。

    齐白笑道“不着急,我们顺着官道走,那里风景好,我们就多住几天,等到天冷的时候,若是小姐还不愿意回来,我们就找个地方住下,小姐意下如何?

    福娘听他一口一个小姐,不禁想起昨天的打算,笑道齐大哥,我给自己起了一个名字,以后在外行走,我们就以兄弟相称,你看如何?”

    “小姐起了什么名宇?

    “欧阳瑞琪。

    “真巧,江湖上有个闪电快手,也姓欧阳,欧阳大侠行侠仗义,江湖上听到他的名字,从来都礼遇三分,就是欧阳这个姓氏,在江湖上行走的时候,也让那些作j犯科之辈退避三舍,小姐莫不是听说过欧阳大侠的名气?”福娘苦笑,这只是凑巧罢了。

    欧阳,是她原本的姓氏,机缘巧合,让她能得以再用这个姓氏,记碍当初父亲说,如果她是一个男孩子,就用瑞琪这个名宇,遗憾的是,她没有能够用上这个名宇。

    至于江湖,福娘并不打算踏进去,她不是武林高手,对江湖中的打打杀杀也不感兴趣,她现在只是想要自由,自由之后的路,她却没有想太多,还是那句恬,若是碰不到一心一意的人,她宁愿孤独终身,和一群女人争一个男人,没兴趣。

    她知道自己的思想可能为这个世道不容,但她有自己的坚持,而且,她会一直坚持下去。

    听到鸡鸣犬吠之后,他们知道,到了人烟处。

    这是一个小镇,镇子不大,只有一条街,因为大雾天气,街上行人稀疏,好在还有几个摆摊寺的。

    福娘闻到了一阵羊肉香,笑道:“齐大哥,我闻判羊肉香了。”

    “白隶镇的羊肉汤,芝麻烧饼还是挺有名的,小姐既是喜欢,我们就去吃羊肉汤。

    三个人下了马,顺着香味顺利的找到了摊子,齐白招呼摊子上的小夫妻给来三份羊汤烧饼。

    福娘经过一晚上的折腾,早就饿得不行了,只是她不好意思说出来,因而,一份吃完了,她仍然意扰未尽。

    陶氏看在眼里,笑道:小姐,我还没者吃饱,可又吃不了一份,我们合起来要一份好不好”

    福娘心中一暖,点点头,陶氏又要了一份,让店家分成两份,福娘总算吃饱喝足。

    齐白付了钱,福娘笑道:“真便宜,要了五份有十文钱。”

    齐白笑了笑,两人牵上马,带著福娘上路。

    上马以后,齐白说道:“你这个婆娘,怎么又称呼起小姐来了,不是说了,小姐现在女扮男装,我们称呼他为欧阳公子吗?”

    福娘却想起另一件事,她现在坐在陶氏身后,陶氏是女辈,不用问,不用看,也己经暴露了她的身份。

    “齐大哥,你别说陶嫂子了,我现在坐在她的后面,已然是暴露了身份,若是我们不能生船,就再买一匹马,我也骑马。”

    齐白摇头,“小姐,现在学骑马太晚了,我们再赶半日的路,就上船吧福娘有些不好意思,因为她的事情,让夫妻发生矛盾,是她最不愿意看到的,好在,陶氏似乎没有生气,因为一路上,她不停的给福娘讲笑话听。

    行了半日之后,他们到了郭家集,郭家集有个不大的码头, 有时候,也会有一此客船停在岸边等客。

    福娘问他们,这些马匹怎么办”齐白笑道:“不用发愁,先卖了马,等到用的时候再买就是。

    福娘还口为就像书中描写,那此马都懂得跟踪之术,主人到哪儿,他们就跟到哪儿。

    三人上了一艘去往青洲的大船,青州是个繁华的都市,福娘想,到青州玩几天也不错。

    一路上顺风顺水,第三天一早,三人到了青州。

    福娘很是感慨,因为亲身经历和书本上写的差距很大,其实,这个时代的客运很发达,坐上船,可以到你想到的任何地方,因为发达的水系交通快捷方便。

    上了岸,齐白问道:“欧阳,我们在甘州停留几天?”

    福娘想了想,笑道:“等玩够了,自然就走。”

    三个人有的是银子,也无需考虑住宿饮食等问题,所以一上岸,齐白就带著福娘进了城。

    码头就在城门外不远的地方,岸上有马车,轿子,还有一种独轮车,福娘笑指独轮丰,陶氏低声笑道:“小姐,那不适合你。”

    福娘耸了耸肩,她只是觉得好玩,并没有真的想坐。

    齐白本想给她要一顶轿子,福娘拒绝了,坐了几天船,她想用双腿走一走,昨晚上本想欣赏一下星光,结果又是雾天,所以,陶氏件著她早早就睡了。

    三人进了城,福娘开心的四处观望。

    定阳城不算小,但若是和青州城比起来,那可差远了。

    别的不说,青州城是齐王的封地,一座青州城,半座归王府,可见其规模有多宏大。

    齐白夫妻是来过青州城的,因此,轻车熟路的领着福娘进了一座客栈,客栈是一座大院子,旁边还有专门存放车马的空院乎,形似规代的停车场,进出客栈的人,熙熙攘攘,络绎不绝。

    齐白低声道“小姐,这家客栈是王府的长史案大人的小舅子开设,因此,没有人敢到这里捣乱,这里的生意,是全城最好的。”

    “一定很贵吧”

    “不贵,这个宋大人的小舅子人称小孟尝,为人仗又疏财,若是有本事的人,无论文武,只要是真本事,若是无钱住店,只需跟他面前露一露,食宿全免,还送路费。

    福娘顿时来了兴趣,看来不能因为是什么官二代,富二代的,就用有色眼镜看人,好人,还是存在的。

    齐白进了院子,福娘低呼,“好大的院子。”

    “这里面一共有四个院子,按照四诗风雅颂来命名,普通人来了,都是住在风园,说实话,我们还没有住过风园,几年前,我们曾经住过后面的排子房,一个大钱一晚上,没有钱也让住,但是得干点活,劈柴,挑水,打扫院子之类的就行。

    福娘不禁向往起来,她现在穿的是直褂,应该有资格住在风雅颂里面吧”

    齐白听她一说,笑道:“小姐,雅园之外,可以随便住。”

    “为什么雅园不能住?

    “雅园是达官贵旗来拜望王爷的时候住的,一般人,不让住。”

    福娘点点头,既然这样,还是随便挑一个地方住吧。

    三个人被店小二安排在风园的二楼,两个相邻的房间,站在窗前,向远处眺塑,青山如黛,如诗如画。

    福娘呆呆的看着远处的风景,忽然悲从中来,自己离家出走,不知道爹娘会有多伤心,是不是应该找个机会,给他们送个信呢?

    陶氏站在她身后,轻声道:“小姐,是不是想家了。”

    福娘不敢回头,她怕眼泪流出来,忍了又忍,不让眼泪流出来,声音却咀咽着,“陶嫂子,我是不是很不孝?

    “小姐刚刚经历变故,出来走一走,倒也没什么,小姐不必担心,玉燕他们一定会把老爷夫人说通的。

    福娘点点头,伸手一指,“陶嫂子,那是什么山?”

    “小姐想去爬山”那是青州有名的青云山,青云山是王爷所有,一般人是不能随意攀爬的。

    福娘有此沮丧,这是一个皇权至上的杜会,正所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一个王爷就如此了,若是皇上,还不知道会怎样呢陶氏上前一步,站在她的身侧,芙道,“小姐,青云山不能去,可以到玉桥山丢逛逛也可以的,玉桥山也是青州八景之一,雾锁玉桥,很美的。”

    福娘了兴致,点点头,“陶嫂子,我们逛完了青州八景再走,好不好?

    “小姐去哪儿,我们就到哪儿,你只管放心玩儿。”陶氏似乎是想把福娘留在青州,不停的给她介绍青州的景致,美食,以及有趣的风土人情。

    福娘并未多想,安顿好了住处,锁好房门,三人就上了街。

    此时已近午时,齐白说要带福娘去青州第一楼贵宾楼去吃饭。

    齐白的个性就是这样,有一百两银子,绝不想花九十九两,有钱的日子也过,没钱的日子也能活。

    青州第一楼在景热闹的王府西街,王府西街,可谓是青州第一食街,各地的风味小吃,在这里都可以找到,据说是因为王爷好吃,经常微服出巡,偷偷喝杯酒,点个菜,然后再溜回去。

    三个人来到贵宾楼,一踏进贵宾楼,福桩的眠睛就不用了,这贵宾楼是一个环形的三层楼建筑,中间是一个空院手,院手里还有假山,流水,修竹,花丛,虽小巧,却很精致。

    三人被小二竹到了二楼,进了雅间之后,小二就递上了菜单,长长的一串,看的人头晕眼花,原来第一楼是按照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分成了三大类。

    福娘不耐烦,问道:“你们这里最拿手的是什么,上几个就是了。”

    店小二极有耐心,“公子,我们这里有十八个厨子,小姐想点哪一位大厨做菜呢?

    福娘几乎晕倒,感情这就是五星级大饭店了,十八个厨子。

    齐白似乎很有经验,点了四菜一汤,又说明让一位金大厨来做,小二脸上堆满恰到好处的笑容,点点头,重夏了一遍,又问他们要什么酒?

    福娘皱着眉问道:“小二,不要说你们这里有很多种酒。”

    小二笑道“公子说的正是,栽们第一楼的酒,就是到了京城,也算是数得着的,我们的酒有杜康酒,菊花酒,青梅酒,千日醉……”

    “齐大哥,你来点酒。福娘怕他再过一个时辰怕是都说不完,赶紧打断他,让齐白点酒,齐白笑道:“那就先来一坛瓮头春。”

    福娘也不打算喝酒,就任他点。

    小二退着走出去,轻手轻脚的关上房门。

    不一会儿,菜肴上齐,酒也到了。

    齐白给她们二人各倒了一小杯,“你们也尝尝,这酒不上头。”

    福娘轻抿了一口,笑道:“很不错。

    “小姐,若是想把青州的美食吃遍,最起码要三五个月的时间,而且,很多美食,都是要分季节的,若是小姐喜欢,我们可以陪著小姐吃遍青州再走。

    福娘也没有一个固定的方向,青州留给她的第印象隶还算不错,美食,美景,确实很诱惑,思及此,福娘笑道:“好,那就玩遍了,吃够了再走。

    “小姐,若是这样,住客栈就不划算了,不若我们就在青州租个房子,交上三五个月的房租,等到明年春暖花开的时候,我们再南下,你看如何?

    陶氏小心翼翼的问福娘,很是期持而又非常紧张的看著她的表精。

    福娘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可又说不上来,饭菜的香气,已经让她有些头脑发昏了,这位金大厨,果然是名不虚传。

    两人不停她劝她吃菜,喝酒,福娘吃得很是开心,言明晚上也要来这里吃。

    夫妻俩笑着说好,酒足饭饱之后,齐白带着两人下楼。

    福娘感觉有些头晕,陶氏看她脚步虚浮,笑道:“小姐还真是不胜酒力,我们回去吧。

    “也好。福娘任由她扶着往回走,三个人没走多远,有一人拦在了福娘面前,指着福娘,几乎要说出来,福娘朦胧的眼睛看向此人,不禁大惊,“侯爷。酒,顿时醒了。

    文士光夫妻日衣兼程,赶到了边境。

    夫妻俩在边垃小镇住了下来,一路上,文士光没有剃胡手,加上风尘仆仆,阳光照射,晒得肤色黑红。

    两人都是走惯江湖的,这一躇上的颠簸,在他们看来,根本算不得什么当天晚上,就有人来会他们,两人一路上接到各种稀奇古怪的任务和考验,已经习惯了夜半十分突然出现一人,或者冷箭袭来。

    来人面罩都没有摘下,只是把一封书信递给他们,便消失了身影。

    两人知道,信件只能看一遍,然后就要销毁。

    章氏飞快的看了一遍,递给文士光,文士光牢牢记在心里,然后放在火炉里,直看到燃成灰烬,有移开了视饯。

    “娘子,你记住了吗?

    “记住了。章氏一笑,倒在文士光的怀里,虽然有九月份,边境已经寒风凛冽,好在他们一路上都有人打点,只要到了下一站,肯定会有干净衣服穿,只是要花点心思去找。

    这里一路上就像做游戏一样,信里说得很明白,若是他们玩不下去,无法到达边境,可不是原路返回那么简单,有可能因此命丧九泉。

    两人是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一路上小心翼翼,总算是有惊无险,顺利通过上峰的测试。

    明天他们就要进入伊列境内了,走上半个月,就能到达伊列的京城,姚之麟就在京城,也就是说,半个月之后,他们就要和姚之麟会合了,文士光有此头疼,若是看到姚之麟,他该怎么说,直接说,我妹妹已经和你没有半点关系,他似乎说不出口。

    自从知道姚之麟真正的身份,以及这一路上看似游戏,实则杀机重重的闯关训练后,两人的心里发生很大的变化。

    所以,两人很为难,不知道见到姚之麟之后,应该如何开口。

    文士光问过上司,上司说,如果姚之麟无法过男女之情这一关,那他就不是一个合格的鹰卫,所以,他们尽管说实话,但如果要传递家信,他们不会反对,一定尽力传到。

    第二天一早,两人在小镇换上伊列的服饰,店小二给他们上了饭菜之后,笑着跟文士光说,马匹已经准备好。

    这是一个暗号,意思是,他们可以平安上路。

    两人吃过饭,拿起包袱,牵了马,直奔边塞口岸。

    伊列与大晋朝之间的这段边塞,隔着一条水流湍急的伊伦纳河,河上的大石桥,是大晋朝和伊列共同修建,迄今已经百余年。

    两人一真伊列的装扮,加上所骑的马也烙有伊列最擅长做生意的乌克族的标记,所以,两人虽然是聋哑人,也没有引超守关士兵的注意,顺利放行策马上路之后,章氏后背一阵发凉,这时她有惊觉到,不仅是后背,连手心也是汗津津的。

    文士光看她脸色惨白,柔声安慰道:娘子,没事的,我们不是已经顺利过来了吗?

    章氏点点头,牵强的一笑,“夫君,我没事。”

    “有我在,一定不会让你本事。”文士光伸手来牵她,章民伸出手,文士光一下子把她拉到自己的马背上,在她耳边低语道娘子,这一生,我们同生共死。

    章氏红着脸倒在他的怀里,心里无限甜蜜,想着这一生能和相公在一起,足矣。

    两人顺着路,快马疾驰,半个月之后,两人顺利到达伊列的京城。

    京城在望,两人反而心生忐忑,伊列的京城,都是高耸的尖顶石头房子,看起来阴森诡异,如同进了地狱之城。

    好在,伊列虽然把大晋朝视为仇敌,却在伊列文宇下面,都标汪了大晋朝文字。

    进城之后,两人按照心里记下的地址,顺利的找到了联络地点。

    这里似乎是一家皮毛铺子,大门紧闭,也不知道生意好不好?

    文士光拖着章氏推门进去,里面的伙计懒洋洋的说了一句当地话,看到两人的表情,他知道,来人听不懂他的话。

    他犹豫一下,看到文士光貉毛的帽手上缀着的碧玉,眼底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光,随即用大晋朝的话问了一遍,“二位是来看货?”

    文士光笑道:“关河梦断何处,尘暗俺旧貂裘。”

    那人神色一凛,收起笑容,严肃的说道:?br /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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